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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陸臻覺得他沒揍人就已經很寬容大度了。其實挖牆腳沒什麼,不招人惦記是庸才,夏明朗這麼大一塊寶貝,自然人見人愛,車見車想載。其實找空子下藥也沒什麼,這年頭誰也不比誰人品更地道,又不是一家人,沒那麼多高要求。
關鍵在於,他居然讓夏明朗做噩夢了!
一想起夏明朗那場噩夢,陸臻就疼得心肝顫,這些年血雨腥風走過,沒有兩斤白酒打底,沒有夏明朗在身邊陪著,連他都不敢輕易回想往事。而夏明朗的經歷是他的十倍,十倍的驚險十倍的苦難,陸臻都不敢去想象夏明朗的夢裡有什麼……只知道他的心肝寶貝醒過來就哭了。
夏明朗!哭了!
不是他陸臻那種隨便就能流出一大把,跟男人的**一樣不值的眼淚珠子,那可是夏明朗。只要一想起這茬,陸臻就覺得白小哥在自己這裡已經徹底信用破產,縱然千刀萬剮也不足以償還了。暫時安頓好夏明朗,當著白水的面,陸臻就開始登高爬低、翻箱倒櫃地找監控。
白水按住額頭:“真的沒有,我們的顧客來這裡是為了保密,他們是不會允許的。”
陸臻冷笑:“我本來是很信得過你的,這份信任是你自己糟蹋掉的。”
“原來的所有房間,您也都是查過的。”白水沒忍住,脫口而出。
“白兄!”陸臻走近逼視他:“你出國太久了,中國人有句老話你怕是已經忘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何必與人爭這種口舌上的長短?白水默默地唾棄自己,明智地閉口不言。夏明朗坐在床上招了招手,白水連忙繞開陸臻探身過去:“夏先生?”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別再給我出妖蛾子。”夏明朗挑起眉角。
“謝謝。”白水一下子放鬆下來。
“我不是放過你,只是你我之間還有大義,我就算在你手上吃點虧,咱也不能傷了大義。”
“對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白水忙不迭地點頭:“我們公司與中國政府是真心在合作的,否則我也不會參與進來……”
送走白水,陸臻疑疑惑惑地問夏明朗:“你真打算把這事兒瞞下來不往上報?”
“我有這麼說過嗎?”夏明朗故作困惑。
“那他……”陸臻指著門外。
“那是他誤會了。”夏明朗一臉無辜。
據說,最好的醫生是讓人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只覺得自己身體倍兒棒,康復力驚人;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白水雖然人品不怎麼樣,醫術的確過得去。
停藥第二天,夏明朗的脾氣明顯變暴躁,陸臻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動則得咎,做什麼都是錯,恍然以為自己又穿越回了選訓之初。只是當年的心態比較統一,各種憤怒各種不滿,恨不得每天晚上扎個小人釘在腳下踩著睡;現在面對同樣一張老臉,心情就複雜了,心疼、委屈、不捨……
可是回頭想想,又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刮子,這真是被慣壞了的,吃不下半句重話,連跟病人都要計較那還算男人嗎?雖然由簡入侈易,由侈入簡難,陸臻也只能咬牙克服,順便把那堆相關文獻翻了個稀碎,頗有一種:當看到別的病人表現還不如夏明朗,我也就放心了的感覺。
滿打滿算,就在他們上島的第十二天,麒麟一隊終於徹底解除戰鬥封閉狀態,與海陸一起拉去北戴河療養。於是閘門放開,各種訊息簡報好像洪水一樣從麒麟基地發出來,從頭到腳把夏明朗澆了個透。
戰鬥這種事,假如你剛好身在其中,便會期待結束,為那塵埃落定時的寧靜與安定幸福得想哭,這種幸福是壓倒一切的,它將沖淡所有傷痛。而假如你是領導,你便會期待勝利,戰略目的達到,一切盡在掌握時自然也是幸福的,這種幸福會讓人毫不費力的把戰略成果放在戰報的第一頁,而把傷亡名單放在最後一頁。
然而,如果你既不是領導,又已經不在第一線,那麼所有的戰報都像個噩夢。
那些眾人眼中單純的名字在你心裡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薄薄的一頁紙上流淌著一遊泳池的鮮血。勝利變得那麼輕飄飄……幾乎可以無視,生命變得那麼沉重,讓人喘不過氣。
陸臻看著夏明朗的臉色,心裡“咯噔”了一下,知道情況不妙,果然,接下來的兩天裡,夏明朗的負面情緒越發嚴重。別說護士不敢上門,連醫生們都人人自危,也就白水這號“泰山壓頂,我自巋然”的主扛得住這種煞氣。
此時,距離夏明朗用“冷火雞”法開始強制性戒毒剛好一週,毒癮發作的頻率明顯小了下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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