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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脖子粗,但心裡很歡樂。
夏明朗的個性裡有三分妖氣,當他佔上風時怎樣賣弄都可以,他可以媚得讓你心慌,也能妖得讓你心跳,只要你高興,他能扮上去唱一曲貴妃醉酒,那都不會影響他強悍迫人的氣勢;但此時他虎落平川,正是不順的時候,現在要弱下去那可是真弱,不是什麼賞心樂事。
陸臻雖然有心要調整他們之間相處模式,但他的調整方向是隻限於自己的,最好夏明朗還是能怎麼神氣就怎麼神氣,該怎麼得瑟就怎麼得瑟,回頭一個不順,自己還能把他給罩住了。
當然,這個心願是有些理想化,但陸臻本來就是個理想主義者,那麼大個中國他都能當成自己的所有物那樣理所當然地說一句:我要保護她。夏明朗再牛B,也只是個人。
夏明朗炒了四隻蟹,自己吃了三隻半,他是到今天才真正嚐出這甲殼類生物的鮮美,一口等不及一口在吃,等他終於發覺盤空碗淨,陸臻手上只剩下了最後一隻蟹腳。
“你吃你吃。”夏明朗訕笑著推過去。
陸臻臉上似笑非笑,慢吞吞把這最後一口蟹肉塞進嘴裡,用力咀嚼著說道:“真好吃。”
“明天多買點兒。”夏明朗賠著笑,拉過陸臻的手指舔他手上粘的汁液。
陸臻感覺一陣酥麻麻的癢像過電一樣從指尖傳到心臟,然後忽忽悠悠地就往下走,把某個沉睡的器官悄然喚醒。陸臻昨天被折騰了半宿,其實一次沒射過,憋得厲害。這會兒吃了個半飽,正是適合起心思的時候,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指在夏明朗厚實的嘴唇間吞吐,如此直白的刺激讓他不自覺閉上眼:這屋子似乎有點太熱了。
夏明朗把“餐具”清潔到一半,愕然發現陸臻居然硬了,他嘴角一咧剛想調笑幾句,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然後滿頭滿臉地紅起來,連脖根都臊得通紅:昨晚那麼激烈的一場,陸臻絕對不應該這麼經不起撩撥,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陸臻大為驚異:“你臉紅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夏明朗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對不起。”
陸臻一愣,很快悟了,強忍住條件反射攔下了那句“沒關係”,只是笑眯眯地看著夏明朗,很有一種請你看著辦的意思。夏明朗移開椅子半跪到陸臻的兩腿之間,仰面看著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起了波光,溫柔似水地流蕩著,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溢位來。
陸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夏明朗的眼角抹了抹,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夏明朗握住那隻手放在唇邊一吻,拉起他的T…恤慢慢往上卷,陸臻隨著他的動作伸展起來,露出一截結實緊瘦的腰。
一個傷痕一個吻,夏明朗也不管是不是自己乾的,新傷舊痕,一點不落。
陸臻輕輕喘氣,手指潦草地抓扯著夏明朗的頭髮:“你這也能算是賠罪啊?明知道我今天做不了……”
“你來啊。”夏明朗一口噙住陸臻的乳頭,用牙齒輕輕地咬。
陸臻試著發力動了動,感覺還是不行,腰上一使勁兒,後面就抽得疼。當然硬撐著也能挺過去,可那就沒必要了啊!又不是明天就不活了,來日方長。他於是一巴掌拍到夏明朗後腦勺上:“廢話,老子要能上你,還叫什麼做不了。”
夏明朗這下倒是真懵了,猶豫了半晌,半笑不笑地問道:“要不然,你還是揍我一頓吧。”
“不用了。”陸臻擺了擺手,指著下身說:“搞定它。”
夏明朗心頭一喜,正要下口,就看見陸臻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昨天的帳,我們存下慢慢算。”夏明朗哦了一聲,即使陸臻笑得跟自己使壞的時候特別像,他還是覺得很開心,他不介意跟陸臻慢慢算帳,無論是哪一種。
兩個人有情有欲,可解決的方式當然不止一種,夏明朗一向擅長此道,此刻盡數施展,手口並用,讓陸臻享受了個徹底。完事兒後兩個人都出了一身透汗,新鋪的床單再一次變成了爛菜花,還好一次買了三條,還有得換。
吃飽喝足事畢,再衝個澡,陸臻感覺人生最大的幸福也不過如此,心滿意足地躺在露臺的藤椅上乘涼,習習的海風溫柔涼爽,像輕紗流過他的面板。
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怎麼搞就怎麼搞,這日子怎麼能過得這麼美?
陸臻撓了撓頭髮,感覺有點困惑,回頭一想又握了拳:果然,還是自己家裡好。
夏明朗靠在露臺的欄杆上,專心致志地玩著一柄小飛鏢,銀光在他指間跳躍,輕盈靈動,像是某種活物。他是身上離不開武器的人,卸裝給他的感覺有如裸奔。在南珈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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