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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下來,過了幾分鐘,夏明朗懷疑地問道:“你不會是想當真了吧?”
陸臻慢吞吞地說道:“憑良心講,跟我姓這個籌碼還是蠻重的。”
“挺不下來你跟我姓。”夏明朗馬上追注。
陸臻細想了想,狙擊訓練他沒受過,但是小花當年是怎麼個七死八活的狀態,他是看著過來的,明智地轉了個話題:“頭還疼嗎?”
“廢話。”夏明朗試著睜開眼,四周霓虹流麗,人影綽綽。完全不自覺的,腦子裡那根弦又繃了起來,大腦高速運轉,所有的路口、視窗、行人……像一張立體的圖形直接拍進了他的腦子裡。
“靠!”夏明朗捧住腦袋把頭埋下去。
“還難受?”陸臻心疼起來,只是礙於大庭廣眾的,不好把人往懷裡攬。
“廢話。”夏明朗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環境吵雜,這聲音曲折地鑽裡陸臻的耳朵裡,就有了幾分柔弱的意味。陸臻於是躊躇著站起來,匆匆說道:“我馬上回來。”
夏明朗聽著陸臻走遠,就好像身邊的氣場被陸臻帶走了一部分,周遭的一切像潮溼的塑膠薄膜那樣貼到他的面板上。自覺不自覺的,夏明朗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面板泛起細小的顆粒。
這恐懼來得毫無緣由,然而,卻真實的存在著。
眼睛不看,聽力就越發靈敏,遠遠近近的,車聲、人聲,從酒吧裡傳出的斷續樂聲,到角落裡人們的切切低語,在夏明朗腦中徘徊吵鬧……
看不見總是最可怕的,夏明朗嘆了口氣,只能把眼睛再睜開。暈總比怕好,心理恐懼這種東西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找陳默是件麻煩事,因為他沒有任何個人通訊工具。你非得把電話打到中隊隊部,拜託通訊員幫忙找人。好在尋到正主兒以後,諮詢起來很方便,陳默說話永遠乾淨利落有條理,而且從來不多問為什麼。陸臻三言兩語的說完情況,陳默馬上給出瞭解決方案:你給他上個簡單點的科目緩緩。
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陸臻一路感慨著往回跑,決定抽個夏明朗看不到的時候好好向默爺討教一番。至於為什麼非得是夏明朗看不到的時候,大家都懂的。
夏明朗還坐在原來那個地方,連姿式都沒怎麼變,只是頭抬了起來。陸臻一時興起,忽然放輕了自己的腳步,夏明朗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扎到似的猛然跳了起來,轉身瞪著他。
“隔那麼遠都知道是我?”陸臻美滋滋地跑過去。
“你心懷不軌。”夏明朗揚手搭到陸臻肩上:“幹嘛去了?”
“鬧……鬧肚子。”
“正好,我也想放水,帶我過去。”夏明朗似笑非笑地瞪著他:“編,繼續編……”
陸臻用力一揮手,顧左右而言它:“來來來,我們進行下一個科目。”陸臻眨巴著大眼睛,一手指向自己鼻尖:“幹掉我!”
夏明朗“噗”地一笑,壓低了嗓子問:“是幹你,還是幹掉你?”
陸臻伸手按住夏明朗的眼睛:“五分鐘後睜開,我就在這條街上。”
“誰教你了?陳默?”夏明朗嘴角挑起。
陸臻在夏明朗肩上推了一把,扭頭就跑,憤憤不平地抱怨:“死要贏!一點兒也不給我留面子!”跑開兩步轉身又吼:“默爺只是給了我一個思路。”
“你那會兒也沒給我留過面子啊!”夏明朗樂得大笑。
同樣的一條街,同樣的閉眼傾聽,之前那莫名而來的恐懼卻又莫名而去了,車與行人成了單純的背景,變得不再有威脅性。只有陸臻的腳步聲綿延遠去,像是在一片濃黑的煙霧中劃出的一條流光的線。
殺一個人比保護一個人要容易得多,這就是為什麼殺手可以獨自幹活,保鏢總要聚一大群。而殺人最難的步驟在於善後,可“幹掉”陸臻不用善後,所以對於夏明朗來說,這的確是個輕鬆的科目,需要專心,卻不激烈,剛好能給他過熱的大腦降降溫。
半小時以後陸臻聽到手機響,按照簡訊提示轉過一個角度,夏明朗舉“槍”待射,笑眯眯地望著他。
“哎呀。”陸臻做驚訝狀。
夏明朗眨了眨眼,做出一個射擊的動作,陸臻配合地按住胸口倒退了幾步。
“幹掉了!有什麼獎勵?”夏明朗得意地。
“做不好要罰,做好了沒獎,這不是你的老規矩麼?”
夏明朗伸手擼了擼陸臻的頭髮,把一條汗津津的手臂勒到陸臻胸口,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不許學我。”
陸臻感覺有些透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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