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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朗眼角生出柔和的笑紋,把煙從陸臻手上接過去,可是抽了幾口又煩躁起來,悶聲咳嗽著,隨手把半截煙扔進海里。
“哎,怎麼了?又出什麼事兒了?”陸臻一邊輕撫著夏明朗的胸口,幫他順氣。
夏明朗止住咳嗽,親暱地拍了拍陸臻的臉頰,有些寵溺似地:“明天再說,哦!”
陸臻沒吭聲,按在夏明朗胸口的那支手臂慢慢橫過去勒住他,把人往自己懷裡擠。夏明朗低頭看了一會兒,無奈地說道:“聶老闆剛剛來電話,讓我們三天之內趕回喀蘇。”
“這怎麼行。”陸臻皺起眉:“這太趕了,不行,我得跟他商量一下,他還是拎不清你這裡的狀況……”
“軍委另外派了人來接替他,還有八天就到,一到就辦交接。”
“接替誰?聶卓?這不可能!”陸臻徹底變了臉色。
夏明朗轉過臉與他無聲對視,眼中有相似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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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9(下)
喀蘇尼亞這一攤事兒正是瓜熟蒂落論功行賞的時候,於情於理聶卓都應該再呆上幾個月,把能收的收走,該埋的埋掉,讓這分功勞圓圓滿滿地落袋平安,然後再安排出一個四平八穩的局勢,好上後來人接手。
可為什麼,情況會忽然變成這樣?
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我洗碗你吃菜為他人做嫁衣裳這種事,但這種事絕不應該落在聶卓頭上。以他的能力權勢背景,誰敢這麼對他,誰會這麼對他?
陸臻長嘆一口氣,無論問題出在哪裡,可以肯定的是,與夏明朗個人沒有關係。這一定是大勢出了變化,領導層的心意有了扭轉,而他們,這處於決策外圍再外圍的小人物,所能做的也不過是順應這突出其來的變故,奔向那未知的命運,就像當時,他剛剛得知夏明朗身中毒癮時那樣。
一直以來,陸臻都不知道聶卓的具體計劃,也明白對方不需要向自己交待什麼,亦從無承諾。但他別無選擇,因為那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根本無計可施,只能懷著滿腔的熱誠與期待,把夏明朗的命運交託到那個人手裡,即使覺得委屈,也只能冒險一試。
其實被俘為什麼就丟人了?被迫吸毒算什麼人生汙點?
但很多事並不按道理來講,也沒有那麼多應該或者不應該,幾十年前中國軍隊裡失手被俘的戰士甚至要以死證清白,現在當然沒那麼混蛋了,但有色的眼鏡仍然少不了。
被異國軍閥俘虜+毒癮,聽起來多麼駭人?
在那些一輩子都沒上過戰場,沒殺過人,沒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卻可以決定夏明朗前途的人們眼裡……這決不會是什麼加分項。
陸臻雖然年輕,但15歲上軍校,也算是個十多年軍齡的老兵,這些明擺在臺面上的東西,他自然都懂。所以他在直升機上心急如焚,最後還是把寶押在了聶卓身上,這算是一個賭博,賭的是他對聶卓這個人的理解,與“陸臻+夏明朗”這兩個名字在聶卓心中的份量。
聶卓是真正打過仗的人,他會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的;這次行動是聶卓拍的板,他應該也不想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他既然看中自己要收到身邊用,有機會當然要示恩;至於夏明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將來執掌麒麟沒有懸念,雖然只是個師級幹部,但麒麟畢竟是麒麟。
陸臻相信,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聶卓是會願意幫忙的,這份人情很大,會被這兩個年青人牢牢記在心裡,於人於已都有利,何樂不為?
所以他毅然請求聶卓親自接機,把前因後果和盤托出,果然,聶卓不動聲色地罩下了整件事。用一個看起來非常合理非常重要的大秘密,包裹住夏明朗個人的小秘密,儘可能地把吸毒的問題隱瞞了下來,控制在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的範圍。當然,為了夏明朗的前途著想,這些知情人應該離開一線作戰部隊越遙遠越好,最好別能直接影響到夏明朗的升遷。
這些操作可能很複雜,但聶卓做得滴水不漏,每一個舉動在不同的角度讓不同人看來都能有合理的解釋,一石數鳥地解決了很多問題,而這一切,事先完全沒跟他們討論過。陸臻當然也不會多嘴,反倒是越來越安心。最高明的計劃就是把適當的人放在適當的位置上,就像一根線在原地穿起所有的珠子,然後輕輕一提,一切恰到好處。
陸臻本來以為事情會這樣了結,在絕大部分人看不出任何異樣的情況下,讓夏明朗悄無聲息地把毒癮戒掉,按正常程式透過各種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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