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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小異,而陸臻忽悠小護士的水準也是一貫的高,但是醫院住久了終究都是不舒服的,生活沒有隱私的感覺,整個人展開暴露在無數人眼前,所以一聽到主治醫生鬆口,陸臻立馬就想出院。朱敏的老公就託人在醫院附近給他租了個房子,方便他每天下午回去做復健。
陸臻剛到的時候是朱敏帶著老公全程接待的,朱敏老公起先還開玩笑,說什麼男人讓俺老婆這麼上心,得見!可是陸臻從閘機口一出來,倒先把他唬了一跳,果然是重傷啊,一點沒摻水。朱敏是做過醫生的人,把陸臻帶過來的診斷報告和各色片子擺開來看,長抽氣,說你怎麼可能把自己整成這樣?
陸臻笑著說車禍。
朱敏不屑,我看你是被一百匹馬給踩了吧!
陸臻唸書時年紀小,又討人喜歡,全班人都拿他當弟弟看,後來唸了軍校進了部隊黃鶴一去不復返,平常的同學聚會也總不露面,江湖上就只餘下了他老人家的浮光掠影,段段傳說。
朱敏收留了陸臻之後心中頗得意,在校內放了個留言,說近期來武漢旅遊可以順便參觀班草。居然還真有幾個得閒的跑過來看了,陸臻像吉祥物似的被人推出去吃飯,席間求爺爺告奶奶哀求大家保守秘密不要告訴家中母上,眾人當然順勢佔了大把口頭便宜。
挺好的,都挺好的!
陸臻小口喝著牛奶,聽他的那些老同學們拉扯著如今又開始上漲的房價和一路崩潰又起又崩潰的A股,討論著去哪裡結婚去哪裡蜜月去哪裡旅行,朱敏和另外一位也已經懷了孕的女同學在私話媽媽經。席間有人站起來吆喝說陸臻來得來一杯白的,準媽媽們母性大爆發,幫陸臻把那不開眼的傢伙揍得滿頭包。
挺好的,都挺好的!
陸臻想,請就這樣熱鬧地生活下去,有快樂,有抱怨,努力賺錢努力花錢,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筷子罵娘,沒關係,但是,請都平安!
請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建設我們的國家自己的家園,我會不惜一切的守住她!
養病的日子是悠閒的,然而畢竟不利於內分泌。陸臻有一個小本子,上面記錄了他各式各樣的一閃靈光,大到軍制改革,95槍械組拋彈口的設計圖,小到揹包行攜具上的某一根帶子是不是應該再移動個兩厘米。
這些東西有很多都是隨手一記,紛亂錯雜而且不成體系,陸臻一直試圖抽個空整理一下,如今剛好撞上了。就這麼著上午工作,下午去醫院做復健,吃過晚飯讓護工帶著去樓下轉一圈,回去繼續工作兩小時。
十點睡,六點起,生活非常的有規律。夏明朗笑言他這是狗生過慣了,人生都不會過了。
陸臻卻覺得這樣的生活也是一場演習,他在學習著如何度過與夏明朗身體遠離而心靈貼近的日子。然後他發現並不同想象中那般難熬;他開始重複高中時的習慣,每天寫日記,以一個身在遠方的愛人為傾述物件,這種方式會讓他內心平靜。
陸臻發現似乎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在期待著生命中有那樣一個人,能安靜地聽完他的全部心緒,並溫柔地撫摸他,是的,所有的一切他都懂。
由於電話監聽的問題,日記的內容陸臻只是含糊地提過,但是夏明朗很有興趣,說有空要偷來看,陸臻在心裡微笑,那本來就是給你看的。陸臻覺得他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時,為著每一個新奇的發現而興奮不已,為每一點進步與嘗試而雀躍,渴望分享,給生命中的那個他。
只是那時候,“他”是一個虛幻的代詞,而現在成了有血有肉有溫度的實體,那個人收藏著他所有的歡樂與憂傷,那是他的心靈所在。
所有的恐懼,都將歸結為未知,陸臻想,這是真理。
其實真實地做起來,電話監聽也不是那麼麻煩,人與人之間並不都是**裸的愛慾糾纏,並不是每一個字都要泡在蜜裡才能聽出甜來,更多的時候,簡簡單單的幾句關照,平平常常的幾句近況都讓人覺得充實。
這樣也很好。
休假的問題暫時擱置,陸臻頗有所指地問陳默啥時候出院,夏明朗笑著說我不知道,要不然你問一下嚴頭兒?陸臻尋思了良久,到底還是不敢。自從知道嚴頭那塊的櫃門已破,陸臻面對嚴正就有了一種好像奪了人家十全好兒子的心虛感。
婆媳關係不好處啊!千古難題。
陸臻給徐知著寫信得瑟自己的悠閒生活,徐知著恨恨回信說老子在一百公里的越野和三天兩夜的潛伏之後看到你小子這破信,我謹代表所有在泥巴地裡掙扎的兄弟們對你表示十二萬分的革命的鄙視,同時真誠地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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