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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朗很鬱悶,他仍然不會料理這沒腿的生物,無論清蒸還是紅燒,弄出來總是有肉味,吃著不像魚。只有一次怒起像烤羊腿似的烤了再紅燒,味道出人意料的好。
陸臻豎大拇指:“隊長,要是哪天我軍不要你了,你可以出來開飯店。”
夏明朗好生得意。
然而這樣的得意沒能持續多久,第二天,陸臻無意中看到小區門口小川菜館子的玻璃上寫著斗大紅字:烤魚!
夏明朗與陸臻面面相覷,進去吃了一頓,囧然。
夏明朗很哀怨地解釋,我我我……我真的沒有借鑑,真的沒有抄襲,我這是靈感撞車了。
幾年後陸臻揮師北上,這才發現原來那個大都市裡有整整一條街都在賣這樣的魚,而且這風潮早已紅了好幾年。這些事兒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已經離開了外面的燈紅酒綠太遠。
因為夏明朗始終無法攻克技術堡壘,鯽魚湯就成了陸臻唯一施展手藝的機會。巴掌大的活魚買回來現宰,下油鍋時還能跳,煎到兩面金黃就可以交由陸臻接手,夏明朗始終不放心他一個人站著,空出一隻手扶在他腰上。
加水、醋、黃酒、薑片、豬油……大火滾開,小火熬漿,起鍋後放半勺白糖,半勺胡椒,整條的青蔥理順打個節放在湯麵上,有薄薄的一層油託著,不會下沉,碧綠的蔥葉被蒸汽薰得半熟,清香撲鼻。
這是終結陸臻廚房殺手歷史的一道菜,他對此一直很得意。後來到了北京他也向新同事們炫耀過,把魚買回來才發現不會煎。
晚上夜幕降臨,小區的中心花園裡全是散步的人,夏明朗每天繞著這裡跑四萬米,三天之後就出了大名,開始有FANS等在湖邊跟著他跑,陸臻抱著水在路邊等他,一邊嘲笑夏明朗是阿甘。
夏明朗跑完全身都是汗,深色的T…恤打溼了沾在身上,他開啟水瓶邊喝邊澆在臉上降溫,晶瑩的水滴閃著瑩光,陸臻暗地裡觀察,總覺得遠遠近近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在偷看他的男人。
跑完步,陸臻喜歡在小區的廣場上看著孩子們玩滑板,夏明朗用一條口香糖幾顆水果糖跟男孩子們打賭耍詐,以一當十幾,踩著滑板在廣場上穿來穿去,像個孩子王,夜色中的滾輪流動著七彩的光。
夜到深時人散,比較有禮貌的那幾個小朋友過來揮手道別。
哥哥,拜拜!
嗯!*^_^*
叔叔,再見!
嗯!……嗯??…_…|||
老了麼,老了麼?夏明朗摸了摸臉,轉頭再看看陸臻,陸小臻嘆息一聲,藉著天光細看。
嗯……毛孔粗大,面板粗糙!!
陸小臻再嘆息一聲。
老了就老了吧,這皮相是老了點,咱內心火熱啊!夏明朗倒也不覺得有什麼,轉天陸臻買回來一大堆瓶啊罐啊,這個是收毛孔的那個是除皺的……陸臻捏著說明書研究。
“趁現在有空保養一下吧!”陸臻挖出一大塊灰白色的像牆灰的泥漿往夏明朗臉上抹,“別將來叫我叔的時候,就得管你叫爺了!”
夏明朗鐵青著臉問:“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陸臻沉默了良久,長嘆氣:“是沒什麼意義,基礎太差了……”
夏明朗頂著一張刷了半面牆粉的陰陽臉追著陸臻滿床亂掐,陸臻鮮嫩嫩的鵝黃色維尼就此陣亡,被拿來當了擦臉布。
夜裡洗完澡兩人挨著看電視,陸臻若有所思地探手過去在夏明朗身上摸來摸去,嗯,其實……脖子以下的面板少經風雨,質地還是不錯的,尤其是胸口那塊,又滑又緊繃,柔韌的面板裹著紮實的肌肉,手感非凡。
其實這樣也蠻好的啊,陸臻尋思著,別人能看到的地方不怎麼樣,怎麼樣的地方只有我一人能摸。
陸小臻眨巴眨巴眼睛,心想,我賺了!
夏明朗低咳:“這位,我現在既不是死了也不是全身不遂了,你再這麼摸下去……哦不是,我已經硬了。”
陸臻轉了轉眼珠很無辜地看著他,低頭卻吮上夏明朗的鎖骨。
“那就做吧!”他說。
夏明朗僵直了身體沒動,陸臻溼濡濡地往下吻,舌頭棉軟而靈巧,移到胸口處略硬的突起,含住輕輕一吮。夏明朗雙手託到陸臻的腋下,把他整個人都舉了起來。
果然是狼的眼神啊!陸臻暗歎,儘量讓自己笑得更無辜。
夏明朗瞪了一會卻也無奈,怏怏地把人放下,抱怨:“您看您老這身子骨,您是能在上呢還是能在下啊……就您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