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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臉皮子要薄一點,拽著夏明朗的袖子把人拉到窗邊,鄭楷低聲說:“今天已經開禁了,風聲放出來了。”
“要公開嗎?”夏明朗眉梢一挑。
“估計不會,最多上到內參吧!聽老許的意思邊防上的駐軍要調,今年的演習計劃也要重新做。”
“果然鬧大了。”
鄭楷苦笑:“上面也怕麼,你看這次,一不小心就……那就完啦。”
的確,誰也不能想象在城市的中心發現髒彈會怎麼樣,這樣的責任沒有人負得了,話題陡然變得沉重,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這世上總有一些事是連百戰的將士都無可奈何的,你永遠都想不通,為什麼最初時都是一些極美好的期待和期許到最後卻會化為最殘忍的暴力。
夏明朗記得陸臻曾經很痛苦地向他控訴過,在他看多了各種各樣的人間罪惡之後,販毒、走私、倒賣人口……
他說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其實人們總是在嚮往著美好與安寧的,即使是那些罪大惡極的人也不例外,可是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去破壞,難道說他們真的相信用罪惡可以換回幸福的人生嗎?
夏明朗忽然感到心酸,那個乾淨的孩子永遠學不會習慣和麻木,他總是在困惑,帶著焦慮與悲憫。
鄭楷發現他走神,小聲問他是不是回去陪陸臻,反正這兩人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而且一切有他在。夏明朗搖搖頭說不必了,他在這裡等陳默醒。
鄭楷畢竟還有傷,在旁邊坐著休息,夏明朗站在他旁邊,方進和陳默睡得很安靜,這也是兩個乾淨的小孩,夏明朗心想,人年輕,骨子裡都乾淨,一個夠強硬,一個夠二,所以不必學著失望與麻木。
“哎,還記得我剛回來那會兒,陳默那小子老是拉我比槍麼?”夏明朗踢踢鄭楷。
“怎麼了?”
夏明朗失笑:“那會兒我不是剛回來麼,刷一下提那麼高,都在你前面了,連我自個都覺得不能服眾,陳默夠狠啊光天化日下戰書,能不比麼,哎喲,我那次準備得呀,那叫一個充分。”
“贏了啊?”
“贏了,陳默那混小子看看說嗯,這場你比我好,然後我特緊張,我想你打算怎麼樣,結果人就走了,該吃吃該睡睡,我心想就這麼完啦?好麼,過兩月不到,他又要比,我想得嘞,這段日子練得狠吧,看老子再滅了你丫的。”
“你小子,死要贏!”鄭楷唾棄他。
“對,我是死要贏,那還是贏了麼,心裡得意啊!結果他還是沒啥反應,沒聲沒息的就回去了,我心想這回你總服氣了吧!其實那時候我就……覺得陳默這孩子挺好的,不驕不躁,輸了就輸了,輸了回頭練。”
“不對啊,”老鄭詫異:“我記得你倆比了挺久的啊!哎,我一直忘了問了,你那會兒怎麼會制不住他。”
“切,到鬼墳攤上有人治得住他!”夏明朗輕笑,“我不覺得沒事兒了麼,過兩月他又來了,打唄!我就煩了,心想沒完沒了這都,再加上那會兒副隊長當了有半年多了,威也立起來了,也不怕了,心裡一放鬆,陳默手多穩吶,就讓那小子給超過去了。我就覺得,行,輸了就輸了吧,好歹省心了。沒想到,我操……還沒一個月呢,他又來了。”
“這……”
“我當時就怒了,我說你幹嘛呢,你不是贏了麼?他說是贏了,可那是上回了。我就不明白了,我說你幹嘛呢你這是,你這成天比來比去的,輸了也不行,贏了也不行的,你到底想要點啥?他說我就想找個槍法差不多的打一場。”
鄭楷噗的一聲笑噴了出來。
夏明朗大笑:“丟人吧,瞧人家多單純正直,哪像咱啊!那陰謀論,一套一套的。”
“怎麼現在不比了?”鄭楷笑得扯到了腹部的槍傷,臉皺到一起。
“我後來不是提正了麼,沒空練了,打牌子拼不過他了,人不跟我玩兒了。”
鄭楷強忍著笑大力拍打夏明朗的脊背,臉上明明白白的寫了一排大字:你小子也有今天!!
夏明朗也笑,可是笑容中總有一點傷感:“你看,都是多好的戰士,每個都那麼好,每次出去,其實都挺心慌的,什麼都不怕,就怕丟了那麼一個兩個的。”
鄭楷哦了一聲,臉上笑意漸漸平緩下去,變得溫和敦厚:“話說起來,方進還是你招來的呢!”
“拉倒吧,明明是你招進來的。”
“人是我去領的,倒真是你招來的,那會兒衛戍區跟我們搶人,說北京人就應該呆在北京,我一看就急了呀,就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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