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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臺超高速攝像機的鏡頭下，來來往往的出行者穿梭在我們之間，目光的交匯處一次又一次被過往人群遮擋，我們卻只是這樣默默地，默默地遙遙相望，他真的瘦了好多。

秘書對他說了些什麼，他定了定情，移走了那溼潤的眼，和那寫滿了內容的目光。

“立夏，怎麼了？”Ivan走到我身邊。

我搖頭說“沒事，走吧。”也許我真的沒事，以後也不會有事。

回到家，母親見到Ivan驚訝之中帶著滿足的微笑“中意混血對吧？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有點長，叫我Ivan就可以了，伯母。”他笑著回答，好像真的見到了自己的岳母一般。

“一萬？這名字不錯，招財納寶的名，好名字啊。”母親笑道。

“媽，拜託你的口音……”

“媽知道，媽知道。”她敷衍著我“一萬哪，你是看上立夏哪點了？這孩子不算漂亮，家裡條件也不算富裕，更何況我們家庭情況也如此，你怎麼會……”

“伯母，我只是喜歡立夏而已，不是喜歡了她的各項指標條件啊。”Ivan的回答其實讓我有些詫異，也有些許感動。

母親莞爾一笑“冒昧地問一下，你有房子嗎？”

“在義大利有一所房子。”

“什麼職業？”

“交響樂團的大提琴首席，不過家裡在羅馬還有這邊開了餐廳。”

“那你一個月的工資是……”

“媽！你有完沒完？”我忍無可忍地爆發了。

“立夏你別這樣，我沒事的。”Ivan笑著對我擺擺手。

我沒有理會他“你這是在調查非法居民戶口嗎？”

“怎麼能說媽是在調查戶口，不就是問些該問的東西嗎。”

“Ivan，明天再見，光是飛機就坐了十多個小，回去休息吧。”我故意打發著他。

待到他離開後，我才真正意義上地和母親抗衡起來“你知道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嗎？”

母親也不甘示弱“我這樣怎麼了？當媽的能有不希望自己女兒嫁個好人家的嗎？問個房子問個工資怎麼了？沒有這些東西做基礎，你們以後怎麼過日子！你媽我就是這麼勢利這麼現實！”

“誰說我要嫁給他了？麻煩你搞清楚狀況可以嗎？”我無奈道。

“你不打算結婚那你帶他來咱家幹什麼？”母親瞪圓了眼睛問我。

我破罐子破摔地揮揮手“算了算了，懶得跟你解釋了。”

這時鑰匙聲迴盪在門口，周曉回來了“姐？你回來了？義大利怎麼樣？”

“給你帶禮物了，跟我來！”說罷走進了房間。

“你別進去呀，跟媽解釋清楚先！”當然，我絲毫沒有在乎母親的這句話。

3

隔天晚上，可心和鍾詩傑約我吃晚餐，當我看到這兩個人以夫婦的名義坐在我面前時，不知為什麼感覺他們真的像極了正常夫妻，絲毫沒有契約結婚的架勢。

“你們的婚禮我都沒有趕上，這個……”我遞過去一個紅包“算是我遲到的份子錢，多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