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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立夏,你看我都沒關係了,你還在生什麼氣啊。”可心還是那樣微微笑著。
“喂!前面兩位*!”是遠處的曹雨希。
“曹雨希,昨天謝謝你,不然立夏又要被打了。”
我有些按捺不住“可心!什麼叫‘又’被打?說得好像我天天都被打一樣。”
可心不緊不慢地解釋“你就是太傻氣,太正直,不論什麼時候都要挺身而出維持正義。所以才會動不動就差點被人打啊。還好每次你都運氣好,不然現在還能不能直立行走都說不準呢。”
曹雨希捧腹大笑,笑到難以繼續走下去。
“有什麼好笑的,主持正義正義有什麼不對!”
可心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親愛的,主持正義的是超人和奧特曼,你這樣弱小的一份子還是保護好自己吧。”
和可心的這一切都在一個陰雨連綿的課間化為泡影。
“你知道可心男朋友劈腿的事嗎?也太囧了吧。”
“對方是她班的班花,能不劈嗎。”
“倒是可心,都不願改改她的爺們性格,活該她被甩。”
“你們訊息都傳得很快嘛!”
“恩?你都不知道?大家都是聽立夏說的啊。”
此時此刻,我和可心都在衛生間的隔層裡。
我有些不明所以然,這些女生說這都是我說的?可我根本不可能和他們有所交流。
沒等我想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走出隔層的瞬間,被可心狠狠按到牆上,同她紅紅的雙眼四目相對。
我們就這樣對視了很久很久,就連滴水的聲音也那樣清晰入耳,她忽然冷冷一笑“無恥。”
便放開我離開了。
之後可心換了宿舍,我們再也沒有任何交流,就連在走廊偶然相遇,也只是漠然擦肩而過。
4
一天半夜接到鍾詩傑的電話,睡眼朦朧地對著話筒“這麼晚了有事明天說成嗎?”
那邊是哭得泣不成聲的他“江立夏,我怎麼辦。”
一下子清醒,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走宿舍。第一次在這樣一個凌晨的夜晚出門,雖然學校的路燈開得分外耀眼,但因為學校大面積的綠化帶,總是有種陰森的感覺。沒有了校園公交車,便徒步走到了運動場。
和鍾詩傑成為朋友似乎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的事情,作為一個男生他算是比較細心的了,也許就是因為這一點,我似乎一直視他為好姐妹。其實比起擔心更多的是好奇,是什麼事讓一個大男生哭得像個孩子,家庭糾紛?精神壓力?心理負擔?當我看到那個坐在看臺哭得梨花帶雨的大男生時,發現不論是什麼原因我都要竭盡全力去讓自己忍耐,從而不會當場捧腹大笑。不是我太冷血,只是那場面實在太出乎我的意料。
他穿著單薄的襯衫,映著燈可以看到他翻著淚花的眼,還有臉頰上抹成了一片片的淚漬。當他看到我好似看到了親人一般,一下子撲向我的懷中哭得更加兇猛起來。這一景象不僅沒有嚇到我,反而令我哭笑不得,本就不知如何安慰人的我,也只好拍著他的背不停地說“沒事,沒事”,雖然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沒事。
“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嗎?”小心地試探了一下。
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吸了吸鼻子“我男朋友不要我了,他去找那個狐狸精去了。”
這一句回答的資訊量好像已經大到讓我接近石化“男……男朋友?”
“對啊,我honey啊,雖然現在不是了。”
Honey……我多麼希望此時是我耳部神經不小心搭到別處去了。
“你是那個……”我奮力地搜尋著能夠形容這類人卻又不失禮貌的詞語。
“GAY啦!”他卻很輕鬆地接過我的話。
我驚叫,也許可以用慘叫來形容“可你又不是娘娘腔!”
“誰說我們就必須都得是娘娘腔了,又不是宮廷裡的公公,你看的那都是狗血電視劇的效果。你是沒去過我們經常去的酒吧,個個都是純爺們。”這樣想想看,確實如此,他雖然很細心,但卻大咧咧的有著男孩子的愛好和渾厚的嗓子,這和我們通常印象中的完全不同。當然除去在這前一刻看到他嚎啕大哭的那場面,可也並沒有明文規定說男人不得哭泣。
那一晚我們在路燈下聊了好多,他一點都不在乎社會對他們這些特殊群體的抨擊,從不糾結於這些無法避免的死路,隨遇而安就好。他說的這樣一句話讓我想了很久“我們和你們沒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