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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小女石宣如今年僅七歲,正是頑劣不堪的年紀,蒙陸公瞧得上,是小女的福氣,正如陸公所說,這也是陸石兩家的緣分。”
誰嫁誰娶,重要嗎?
根本不重要,他要成為陸家的姻親,要讓石家的名號與陸家牽連在一起,要讓平成十六城給石家行方便,更要讓世人知道,陸家都瞧得上我石猛,你丫憑什麼指著我石猛的脊樑骨說三道四!?
陸綽也跟著笑起來,再淺啜一口酒,將昨兒吩咐從庫房找出的那方古白玉扳指從手上摘下,向前一推,道,“既然是緣分,我做長輩的不能沒有表示。。。是請能仁寺的主持開過光的,等小姑娘年長一些,串起來掛在門上,正好安神靜氣。”
石猛再斟一杯,舉盞至眼眉之下,仰頭高聲笑開,“石某人代小女謝過陸公了!”
陸綽應聲舉盞。
青瓷相碰,發出脆鳴之聲。
長亭眼神向下一瞥,恰見石宣迷迷糊糊地抬頭衝她一笑,心頭瞬時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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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辭行
陸長茂的八字庚帖究竟送出去了沒,其實長亭不太知道,哥哥的親事,她做妹妹的沒事兒瞎打聽,敗顏面。
她不去打聽,自然有人幫忙打聽。
擺宴的時候,陳嫗是在外間伺候的,捎帶著聽了兩耳朵,說是裡頭出了樁喜事,兩家人處得很和睦。老人家頓時便急慌得不得了,大郎君是沒可能娶石家姑娘的,這兩家男人女眷坐在一塊兒,能出什麼喜事?
還不得是連姻親!?
大郎君逃過一劫,那論序順下來,自家姑娘不就得頂上去了?
石家的小丫頭不會說話,迷迷糊糊捧著盞烏漆托盤,口齒含糊地邊翻眼想邊道,“國公爺送了大人一個扳指。。。大人很是歡喜。。。兩人碰了杯。。。接著就在聽戲了。。。”
陸綽庫裡是有一對古白玉扳指,是前梁傳下來的,是古物,上頭刻雙福雙喜紋,玉也好,型也好。往前陸二爺陸紛喜歡,陸綽沒給,說是正好一對,往後好送姻親,權當作信物給兒女親事添意頭。
大晉兩家說親,是時興先通訊物的。
陳嫗胸口生疼,手一鬆,擺擺頭讓那小丫鬟趕緊走開,大抵年歲大了,險些萬念俱灰,腳下一個不穩便一下子砸在椅凳上,小丫鬟趕忙來扶,卻見陳嫗凝神擺手,只好將手往裡縮了縮,又見陳嫗靜默片刻之後,扶住椅背起身輕問,“周管事在哪處?”
“在外廂呢吧,奴婢也沒見著管事跟著老爺進去。。。”
陳嫗悶了口氣,揪出手帕擦了擦臉,便沉了心向外走,誰也沒這本事讓自家姑娘落到泥坑坑裡頭去!
“。。。老奴豬油蒙了心,嚇得心裡頭一跳一跳的,還以為是您。。。”
馬車“軲轆軲轆”向前滾,外頭的天已經渾黑一片了,華燈高掛,從石家出來已經天黑,長亭軟在靠枕上,看陳嫗面色鐵青地如釋重負,不禁笑起來,挪了挪靠在她腰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長寧,悄聲安撫,“你想多了不是,白掛心了。”
陳嫗看了眼長寧,聲兒也跟著輕下來,“老奴是忘了還有個阿茂郎君。”
只是個庶子,又是次子,生母連姨娘都不是,跟在陸長英身邊長成,半主半僕,誰會記得他?
“阿茂郎君的生辰八字是昨兒晚上就備好的,不過那庚帖還在周管事袖口裡握著,老爺沒開口給。周管事說是如今什麼也沒備好,貿然給庚帖有些孟浪。巧的是,石家諸人也沒張嘴問。。。只是下了個扳指罷了,約是兩家都打著安定下來之後再議的打算。”陳嫗小聲道,“還好還好,畢竟也沒比口頭協定好多少。。。”
長亭沒搭話。
陳嫗還活在幾月前,一直不肯醒。
這可比口頭協定強上百倍了,陸綽的扳指,是這麼好拿的?否則石猛憑什麼這麼歡喜?陸綽如今沒給陸長茂的生辰庚帖,便證明石宣嫁給陸長茂並非鐵板釘釘,還有可回寰的餘地,這是陸綽留出的餘地,歡喜的自然是石家。
畢竟有個婚約在,究竟是誰嫁誰娶,這世道瞬息萬變,等過了幾月份,誰又能說得清楚?
陸長茂只是陸綽出的底價,只要能向上升,無論變成什麼樣兒,石家都會欣喜若狂。
長亭扭頭望向車窗外,幔帳遮天,有點光穿透紗帳,映在木案之上,如花鈿鋪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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