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2/4 頁)
。若樂意查,吃喝嫖賭總有一樁他沾染上了,今日被潑婦追著打已然是我給他留面留命了,我不想動他們一家子性命,我只想趁機讓平成變得乾淨一點罷了。”
自有人會要他們的命。
長亭直覺陸五太夫人上次脫口而出的那番話應當與陸紛一事脫不了干係,既然陸五一家要作死,且事涉陸紛,真定大長公主不可能就此放過他們,一個母親的憤恨與怨恨,是要拿血淚來償的。
聶氏點點頭,埋頭啜了口清茶。
她大約能在這位小姑娘身上見到舊日陸公的風采。
只是,哎呀,可惜了了。
長亭想得分毫不錯,三房陸繽見縫插針,順著縫兒往下拿,平成裡頭的賭坊戲館或多或少都有陸五家的身影,要麼是陸五家裡得臉的僕從參了股,要麼是陸五隔了幾層的親眷摻合到了這下九流的勾當中去,裡這世道,任誰都曉得,後頭沒個把人誰敢摻合進這些買賣中去呀?不怕被人抓了把柄混不開了啊?
達官顯貴涉足下九流的勾當,是約定俗成更是蔚然成風,誰也不揭穿,揭穿了就是打臉。
陸繽一巴掌打在了陸五太叔公左臉上——當下發落了陸五房中的僕從,並藉此為由頭從青樓賭坊裡蒐羅出了一大摞賒賬欠賬人的名單,十中有七都是舊日平成城防中的人手。
當下盡數撤下,可又該誰換上去呢?
陸紛一走幽州,帶走了近六千將士,豫州這樣大,陸家尚有近半將士鎮守建康城,平成內的人選,陸繽都嫌身家不乾淨,唯恐拖了他後腿,除卻最終真定大長公主定下的黃參將,再仔細淘換一圈還差個百十人,長亭順勢將聶氏孃家聶家推了出去,“聶里正手上管著十里八鄉的,就在平成外城,照看也方便,與其要那些在這染缸裡浸油了的老油子,還不如再選一選身世清白又肯幹能幹的年輕人來提攜——人家記的可是三叔的恩德呢。”
一說說到崔氏心眼裡頭了。
當下在聶里正管轄的那鄉里選了百來人,戎裝一披,吃的便是陸家的官餉了。
聶氏至此才懂,長亭那日所言“既然婆家的爹孃往生得早,那孃家的爹孃便要幫上忙,小兩口才能立穩腳跟呀。”她原還在想聶家幫得上什麼忙,誰知不過幾日功夫,聶家便選了一百多人打進了平成城防裡。。。
亭大姑娘挺像一個人的。
哦,就是那回夜半三更來尋十七喝酒的那位蒙大人。
不聲不響地一環扣一環,先有提攜聶家為鄉正,再勾三房陸繽對陸五下手,緊跟著便趁勢從中安插人手淘換利益,她敢肯定,亭大姑娘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兒,不可能僅僅是為了要在安插入自己的勢力,肯定,她肯定還有更要緊的事情。
可惜,天知道那是什麼。
不對,不用天知道,聶氏私心估摸著搞不好那位和亭大姑娘差不多路數的蒙大人也知道。
平成出了這樣大的一個動靜,穿著官盔的兵士抄了一家又一家的流鶯飛所,還留在城內的各家管事自然能看出來陸家在打通關節,謝家一直默然不言,謝詢偶爾進光德堂也僅僅還拜會真定大長公主再泡在陸綽生前修築的無字齋中品畫品茶,絕不出二言。
這樣知情識趣,真定大長公主十分欣慰,“謝家玉郎這才是士家的家教呀。”,既心裡喜歡,便很怕怠慢了客人又墮了陸家的聲威,真定說了幾次叫長亭陪著謝詢逛一逛平成,“。。。陸家一直出事,謝家是你外家,好歹你也去說一說,就當寬慰外家的擔心?”
長亭一直藉口忙,忙裡忙外地給推了,可如今陸紛德訃告傳遍了,陸繽眼看著就要當家了,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陸家都該遣人與謝詢溝通交流,畢竟陸謝兩家一向走得很近。
看來看去,長亭的身份自然最合適。
長亭仰天一嘆,頗為認命了。
去就去吧。
表兄表妹的,本就是斬不斷的血脈,是她自己心裡藏著事畏畏縮縮的,莫叫謝表哥以為陸家待他不周才好。
長亭心裡以為是表哥表妹,可奈何光德堂諸人不這樣想,尤其是真定,五六月份既不適合踏春又不合適唱戲開堂會,五月五的端午又一早過了,如今正逢大喪,逛夜市出遊也不合適,真定也只好請了謝詢進光德堂來,就當“一家人坐在一塊兒吃個便飯。”
平成五月的天亮堂堂的,豫州時興吃夜席,天還未徹底沉下去,謝詢便一聲青衫地來了,長亭是主家便守在遊廊口招待,見謝詢遠遠走過來,長衣翩然入紅塵,面白如玉,眉目清淺,遠觀便覺漂亮極了,待走近一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