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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下一句話便是,“小輩們先出去歇著吧。長英,你親送去碧旖樓。收拾出間屋子出來請蒙將軍暫住。長亭和阿寧就在花間。。。算了,還是回研光樓罷。”
謝詢率先寬衣拂袖而去,陸長英亦起身欲離,陳嫗手一抬,蒙拓目不斜視往前走,阿寧靠在長姐腰間,不知是去是留。
長亭手心冒汗,她的婚事不應該建立在哥哥的犧牲上!
是,她喜歡謝家表姐,阿容端方沉穩且容易接受寒門庶族,性情婉和,樣貌嬌俏,是很正統計程車家女子,年紀也剛好,可是。。。不能為了她讓她的哥哥娶一個合適他的人,而非真心兩情拳拳的女子啊!
否則這同她與謝詢有什麼區別!
長亭滿目心焦,她看了眼真定大長公主,腦子過得飛快,她應該說些什麼。。。可她要說些什麼呢!
“阿嬌。”
恰逢長亭張口欲言之際,陸長英立身而起。語聲溫和清朗,“走吧,阿兄送完表弟再送你,今日我們阿嬌也受了大驚。”
長亭踟躕不定。
陸長英一直很明白自己想要什麼。。。
“阿嬌。”陸長英朗聲再喚,意在催促。正堂靜謐,長亭一抬首卻見陸長英極為鎮靜的目光,陸長英頭一偏。手背朝外掌心向裡朝長亭做了一個扇風的動作。再側身為幼妹讓出一條道來。
長亭與陸長英對視片刻後,終是一咬牙一跺腳,牽著長寧出了正堂。
一出正堂。哪裡還有謝詢的人影,看樣子大概是不需要陸長英親送了,榮熹院的丫鬟皆嚴陣以待,五步一哨十步一崗。長亭忍住話頭,將一行至寂靜遊廊。便止了步,側身埋頭扯了扯兄長衣角,壓低聲音,語聲急切。“哥哥!你們為何不顯先同我說!大母要給謝家一個交待,勢必會將你交出去!你可曾想過你或許要娶表姐為妻室了啊!?”
陸長英雲淡風輕,“想過呀。嗯,我想想。大概十歲時就想過這件事了。”
出乎意外的答案將長亭預備好的對話全部都掐住了。
長亭訝然。
她陡然憶及陸長英之前尋她翻看謝家來客的名單。。。是。。。是在看謝之容嗎。。。
長亭掌心向下一摁,叫自己鎮定下來,抬起頭來先叫滿秀把長寧牽出去,待長寧走遠了,長亭方道,“哥哥,你莫誆我。還有其他的法子,你這樣反倒叫阿嬌心裡頭難安。哪有為了妹妹的婚事,把自家哥哥搭進去的道理?哥,你。。。”
陸長英無聲地笑起來,笑得長亭一怔一怔的。
“你先告訴我阿容哪裡不好?她出身名門,性情婉和,精通五藝,為人不倨不傲,樣貌端正且知根知底。”陸長英也側過身來,“我並無非娶不可之人,而我的妻室一定會是士家女。你自己想一想,陳謝陸崔諸位姑娘裡,哪一個比阿容更好?腳踏上去的地方就是路,既然阿容是我最好的選擇,我為何要放走這個機會?這並非犧牲,更非無奈之舉,這不過是一箭雙鵰,順手為之罷了。”
陸長英話間眉眼清瀲,神色認真。
他的意思,長亭聽得很明白。
既然他並沒有非娶不可的人選,那謝之容為什麼就不能成為這個人?這完全是可行的,亦是有可能的。
夫妻,舉案齊眉便能很好了。
他一直對謝之容並無惡感,而幸運的是他對其他人也從無好感。如果能在幫幼妹嫁給她兩情相悅的人的同時,再順手撈個媳婦兒上岸,分明是他賺了——至少他曾經也動過與謝之容議親的念頭。如果當真與謝之容成親,應該日子也很順遂吧?她與他喜好的古籍都是遊歷傳記,她與他喜好的香都是淡味的淺香,她與他最愛好的茶皆為自己烹煮的白茶,她喜好古琴,他喜歡笛子,雖不可琴瑟和鳴,卻亦可歡欣品評。。。若與她過日子,應當沒有矛盾,畢竟前幾十年所過的生活都是相似的。
當日陸長英並未想多久,便拍板定釘今日的事情。
一點兒猶豫都不帶。
男人想事情,想得再細,從根本上也是想的時政與利益,陸長英並未覺得這樣有何不妥,時政與利益是他的立身之本,日子是過出來的,不是想出來的,長亭與蒙拓兩個人的情分同樣是處出來的,既然他的妻室註定是個陌生人,還不如先把謝之容算計到自個兒家來。日子慢慢過,媳婦卻要快快娶,娶了便要對她好,好到能讓日子慢慢地過。
長亭埋首不言,心頭五味雜陳。
陸長英笑得極為舒朗,彈了彈妹妹額頭,“你阿兄心裡一向有數,裡頭的情形大致是由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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