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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弟子將飯盆端進,只見這盤飯菜,都是些殘羹冷餚,各種顏色的東西混成稀稀的一盆,看起來令人作嘔——竟然真的是狗食!
北淵不由心中惱怒,臉色鐵青。
那小弟子透過門上小窗看見北淵的表情,道:“北師兄,我、我勸過了,可是大師兄連我都罵了一頓,我……我,我幫不上北師兄的忙……可是,這個給你,這是我偷偷揹著他們拿出來的。”
小弟子說到這裡,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遞給了北淵,北淵伸手接過,開啟一看,是兩個白饅頭,因揣在這小弟子的懷裡,被捂得熱呼呼的。
北淵心頭一熱,握著饅頭,好一會兒才道:“多謝你了,我在這裡已快有一個月,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弟子道:“我叫李青。北師兄,你趁熱快吃吧!”
北淵默默點頭,又道:“對了,你那惡師兄還讓你帶了其他什麼話沒有?”
“有。”李青略有為難,卻不得不說道:“大師兄讓我轉告你,說他饒你一命,而這狗食……你、你愛吃不吃隨你,明天,便連這個也沒有了……北師兄,不要緊,明天,我再給你偷兩個饅頭來。”
“多謝你,不過你不可以再給我拿食物來。”北淵道:“如果被他們逮到,於你又是一頓毒打。我的事我自有辦法,切記,千萬不要再這樣做了。”
直到李青完全同意不再偷食物,北淵這才讓他離開。
看守的弟子走遠後,小溟狼“蹭”地從溟狼寶劍中跳出來,憤然道:“北淵,那大師兄好可惡!居然給你狗食吃!為什麼不教訓他?”
北淵眼中的凜冽卻漸漸消褪,只道:“睡覺。”
次日,果然如那李青所說,這一整天都沒有飯吃。
小溟狼憤憤然在屋中上竄下跳,北淵盤腿坐在床上,只是閉息,也沒有什麼舉動。
小溟狼問道:“北淵,你這樣不是要被餓死嗎?”
北淵道:“一個人餓死需要多長時間?”
哆嘰答不出,北淵又道:“如果沒有水的話,不出三天人便乾渴脫水而死亡,然而沒有食物的話,卻可以支撐七八天,他們雖然斷了我的食物,卻一直供水,很明顯並不是想真的置我於死地,只是折磨我罷了。”
小溟狼不可思議地叫道:“北淵,你成佛了啊!明知道他們折磨你,居然就這樣忍受!”
北淵抬眼,微微一笑,道:“誰說我在忍受?”
晚餐的時間已過,天色黑了下來,北淵輕輕開啟木鎖,開啟封印在門口處的一個結界,獨自出了囚室。
現在已經是九月末,夜晚已經上了露水,從樹叢中走過,葉上不時有許多溼潤的小露珠。
北淵在夜色下散了一會兒步,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施展月影,來到了那些守門弟子的居住處。
室內燈火通明,這些只負責看守囚室的弟子正聚眾賭錢,因為來到無極天院做守山的弟子,上山之前大多是市井之徒,被派看守靜思閣後,因寂寞難耐,除了刁難被囚禁的弟子外,就是一些賭錢的陋習。
因為關押禁閉弟子的囚室門前都設有很難解開的結界,因此,這些看守弟子並沒有料到深夜之中,竟然會有人從囚室中來到此地。
北淵首先閃進廚房,見這些弟子的伙食還剩下許多,裡面有葷有素,為免被人瞧見起了疑心,北淵挑了幾個饅頭吃掉。
做完這些,北淵便出了屋,在院裡的一個拐角處等候——那裡是去廁所的必經之路。
因為每人睡前都需要處理一下三急,因此廁所也是這些弟子們的必去之處。
不多時,第一個去廁所方便的弟子便向這裡走來,但北淵閃避開了,直到為首的惡弟子路過,北淵才毫不遲疑地呼叫玄氣,施展定術,從後面將他定身在當地,又將他嘴巴打上封印。
因殺手出身,所以北淵出手奇快,當這惡弟子被消除定術清醒過來時,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一下,摸摸腦袋,直奔廁所去了。
次日上午,李青來給北淵送水時,告訴北淵說他們的大師兄突然得了急症,嘴巴一動也不能動,不能吃任何東西,只能被人灌水進去。
“大家都以為是中邪了。”李青道。畢竟,無極天院的弟子們,永遠也學不到旋月宮這種封印之術,會這樣猜想,也是理所當然。
“或許是惡有惡報吧!”北淵微微一笑。
十月初三的上午,靜思閣的大弟子嘴巴被北淵封印的第三天,緊閉一個月的囚室門,終於被人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