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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五說翼人和臻人一樣,都被惠王下了禁令。但臻人是全部被斬殺,翼人則是被惠王全部捉住,讓他們像豬一樣生育後代……然後卸下他們的翅膀。
這是否比臻人更為悲慘?
苟且偷生,是否比失去生命更為痛苦?
就像他一樣,當這個世上一個臻人都不存在之後,只剩他一人苟延殘喘,承擔起殺王的使命,到底是痛苦多,還是生命的快樂多呢?
臻人,臻人,臻人……
這兩個字眼不停地在他腦海裡閃現。北淵想起了木峰在雲澤城白府時所唱之歌,竟不由自主地也哼了起來。
天之涯,海之角,鸞鳥歌,海獸鳴……
山可眠,水之漣,野兔笑,白龍草……
誰能告訴他,臻國到底在哪裡,是一個什麼樣的國度?
“喂!北少俠,你可真悠閒啊!只是我懷疑你音律是否齊全?唱的是什麼呀,讓人聽不懂半個字。”
耳邊傳來白裡的聲音,打破了北淵的沉思。
北淵微閉著雙眼,將這首歌唱完,才淡漠地道:“你坐在我身邊,也不怕我此時殺了你?”
白裡卻毫不在意地仰躺下來,轉過臉來道:“你要是殺人,不用告訴我,早該動手了罷!”
“那可不一定。”北淵哼了哼,道:“死在我手下的人,事先我也會跟他談上一談的。”
白裡果然怔了怔,下意識地向外輕挪了挪身體,又再次確認了不出自己五丈遠的楚驚,這才道:“你是君子,不會的。”
“哈哈!”北淵失笑出聲,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我可從沒遇過,對一個殺手講他是君子的。
“白少爺,我現在不殺你,是因為不想耗費力氣,沙之巫遠比你想像的要厲害的多。那天我們見到的不過是三十幾個,這裡是沙之巫的駐地,有多少人,無法想像。
“我北淵沒那麼笨,會先求自保……不過,若是看自己命已不保時,我會考慮將白少爺殺掉,一起奔赴黃泉路的。”
白裡嘴角輕輕撇了撇,道:“放心,北少俠,若是我命不保時,也會和北少俠你考慮的一樣,不會寂寞地一個人下黃泉,必會拉著你。”
“好啊。”北淵道:“只是你白裡每次想殺我時,並不是你命不保的時候吧!”他伸了個懶腰,將手臂墊在了腦後,看著滿天星星,又幽幽地道:“這麼晚來,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對。”白裡深深嘆口氣,直言不諱地承認,“北淵,我以前真的很想殺你。但自從煙煙被沙之巫捉走那晚起,我又不想殺你了,因為你很可憐。”
“可憐?”北淵眯了一下眼睛,不免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仇敵。
白裡神情很認真,不像是在說笑,道:“你很可憐。以前我一直以為煙煙喜歡你,你也自以為是這樣,但那晚在清湖邊我才知道,煙煙她一直以來,喜歡的是我,只是她沒有表白。嘿,北淵,你一定沒聽過煙煙的歌聲吧!她那晚可是為我唱過。”
豈止是那晚的歌聲,那天月色下所有的一切,都牢牢的印記在北淵的腦海裡,抹也抹不掉。
他也明確地知道,紀煙煙所唱的物件並不是面前這位楚國貴公子,所以,北淵聽完白裡的自白,差點失笑出聲,道:“白少爺,我是否可以走了?聽一個自戀狂在這裡吹噓,實在是件令人煩惱的事。”
“我們雙方家長都已欣然同意。”白裡卻並不在意北淵的反應,依然繼續自己的話題道:“這次從翼奴之城救回她後,我們會即刻成婚,北少俠若有興致的話,歡迎光臨我們的婚禮。”
“白少爺,紀煙煙那丫頭,是否活著,現在都還是個問題吧!”北淵滿臉不耐煩地說道。
“你說的對。”白裡低頭沉默下來,半晌才道:“我們已經在林中走了五天的路,煙煙也被沙之巫帶走了五天,現在是否活著……我們都不知道……她若是活著'奇‘書‘網‘整。理'提。供',有沒有受苦刑,有沒有哭,我們也全都不知道……”
白裡每說一句,北淵的心就跟著輕絞一下,他並不想聽這些,不想聽關於紀煙煙的一切,霍然起身,冷漠道:“白少爺,對一個我不感興趣的女人,你說的再多,我都沒有什麼感覺的,你這樣喋喋不休下去,是逼我中止我們的談話。”
“哦,是嗎?你對煙煙真的不感興趣嗎?”白裡臉上露出一種嘲諷的笑,也站了起來,道:“北淵,你對一個不感興趣的女人,會三番五次捨身相救嗎?會私自挾持神路巫師,獨自前來冒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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