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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經你之力刺入,但絕不能瞬間致人死命。”
北淵拿回金針,疑惑不解。
木峰卻長嘆一聲道:“清仙不是死在你的手上,他是死在自己的預言上啊!”
北淵不由渾身一震。木峰道:“你不知道五十年前的江湖一事。當年,虛仙和清仙同在無極天院,兩人同年入院且又同歲,是極好的朋友。但不幸的是,他們同時喜歡上天院中的一個女人——這血絲金針就是那女人之物。
“兩人為情反目成仇,虛仙慘敗成殘廢被趕出無極,然而勝出的清仙后來卻痴迷仙道,對女子冷落至極,決意一生修仙成道。女子一氣之下,將血絲金針寄給虛仙后為情自殺,死前曾對清仙道:“終有一日,你會死在血絲金針之下。””
北淵聽得渾身發冷,道:“這麼說,我一入無極,清仙便已知道我就是要殺他的人。”
木峰點點頭。
北淵看向清仙的表情——十分安詳,竟像是在盼著這日一樣。他心中更覺震撼,默然半晌,忽然問道:“大師如何知道得這樣詳細?”
這時,木峰枯瘦的臉龐浮現出一絲悲涼,“那女子正是家姐。清仙修仙一輩子,仍是未逃出自己的預言啊!”
北淵驀然想起清仙講述帝王登基之後,都會在生死輪知道預言的那段話,又不禁想到,一個人若知自己的大限,果真是可怕的事。
夜風吹來,北淵轉念又想到自己的明日之限,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四更鐘已敲響。
黎明也要來臨。
木峰幽長的嘆息一聲,又道:“惠國氣數已盡。是生是死,就看這一天了。我們兩個動手吧!”
“好。”北淵腦中,一片清明。
第九集 九幽絕殺 第六章 絕殺
四月十八。
在晨曦中,坐著華麗車輦的惠王與惠王妃,向無極天院的半山腰正門處駛去。而隨行儀仗浩蕩,無處不顯示著皇家奢華的威嚴氣派。
春天的陽光給這旌旗飄揚的隊伍染上了一層炫目色彩,佇列緩緩前行。坐在車輦中的凌月衣隔著簾格向外張望,而隨行在車兩側的,是櫻女和林秋。
山路的兩側,跪著整整齊齊的無極弟子——他們都是第一年的新生,她這個惠王妃自然並不知道。
凌月衣想從這些裝束一致的弟子中尋出熟悉的面孔來,結果卻是看得頭暈目眩,也未認出一個人來,當然,她更沒見到北淵。
北淵。這個名字緊緊地罩住她的心,令她想讓車輪行駛得更快些。
“月衣,在看什麼,這麼津津有味?”一旁的惠王輕聲問道。
凌月衣收回窗外的視線,衝身旁的惠王勉強笑了笑。她不知道坐在自己身旁的、這年已近五十的男子,是惠王的真身還是假身,這具男人的身體離她坐的地方很遠。他從沒有碰過她,連牽手都很少。
一年的歲月,她幾乎都與這男子度過。表面上,幾乎整個惠國都知道,惠王極愛她這個惠王妃。
惠王對別人嚴厲甚至殘忍,但對她總是很溫柔——說話是溫柔的,而牽手也是溫柔的。
但幾乎整個惠國都不知道,惠王竟然沒有一次臨幸過她!
這說出來是多麼的令人震驚。
凌月衣學有幻術,身上融有幻玉,但一年以來,惠王竟從未召見過她侍寢。
凌月衣不知道自己該歡喜還是恐懼。
難道惠王知道她是來臥底的?那為什麼不揭穿而殺了她?或許惠王不喜歡女人?
凌月衣從入王宮之日起,就沒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有一個深夜,她突然醒來,忽覺得床前站著一個暗影似乎正俯身看著她,呼吸都噴吐到她的臉上,但當她醒來的那一刻,那影子便如鬼魅般的離去了,令她驚懼到極點。
凌月衣盼望這樣的日子快點結束,否則她就要崩潰了,但她一想到身旁的男子今天會被人割下頭顱死去,她又忍不住害怕。
“月衣,你在想什麼?”
惠王向她這邊坐了坐,兩人已經靠得很近了。凌月衣突然有些不習慣這麼近的距離,而且不知為何,心開始亂跳了——她有種突如其來的害怕。
惠王握住她的手,慢慢問道:“為什麼你的手都是冷汗?”
凌月衣被他用力一握,手心的溼汗不但沒有止住,反而越冒越多。
惠王嘴角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盯著凌月衣問道:“你心裡,正在害怕著什麼事吧?”
惠王發現了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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