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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可思議的人。
他們哪裡能想得到,紀煙煙現在想到的是自己被吊在空中的狼狽模樣,憤怒得已經要暈了。“可惡,混蛋!藍袍大惡人!仗著人多欺負人,算什麼男人。有種就報上你的姓名,露出你的臉來。縮頭烏龜!我紀煙煙絕不放過你。有種露出你的臉來,帶面具的不是男人,是縮頭烏龜——”
九名白衣人聽紀煙煙如此大罵自己的少主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在他們的記憶中,少主人何曾捱過這樣的辱罵?看來這不知好歹的漂亮小姑娘,是活得不耐煩,不想要命了。
豈知少年聽到紀煙煙的怒罵,嘴角撇了撇,卻並沒有發作脾氣,而是慢慢轉過身來,看了看被吊在樹上的蠻女。“我叫北淵。”少年意外地,掀起了面具,靜靜注視著她。
葉隙間透過的一縷陽光,照在他半遮掩左額的髮際,年輕的臉龐彷佛凍結著千年不化的寒冰,隱藏在這炙熱的盛夏中,沒有一絲暖意。
紀煙煙嚥了一口唾沫,忽然間不能言語。
就連那些白衣手下也不明白少主人此舉——難道一向謹慎的少主人忘了麼?執行任務時,是不該掀起面具的。
樹上的紀煙煙感覺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這個世界忽然就沒有了聲音,枝葉不再搖動,連時間都彷佛停滯……
然而兩人對視片刻後,她卻再次看到了這個叫北淵的少年,他那如星辰般充滿希望的眼眸,漸漸黯淡下去,如同初遇時。
啊,他一定還在找人!他掀起面具,是確認我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哎呀,我該怎麼辦?應該哭還是笑?不行,怎樣都不行,他要找的那個女孩,還不知是仇人還是知己。
紀煙煙心亂如麻,思緒紛雜,還沒想出該以什麼樣的表情來回應,少年已經轉過身去。
北淵將面具重新罩好,隱藏著裡面的苦笑:見到了他的臉龐,這個女孩也絲毫沒有顯出重逢的驚喜。
她……果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吧!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這樣固執地堅持?只因為有著那一分的相像?
“紀姑娘,你不止是驕橫聒躁,心腸還很狠毒。剛才你想用羽箭射死我,對吧!”
轉過身去,北淵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我……”紀煙煙猶豫了一下,不知應該怎麼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可是嘴上依然不服輸,強硬地道:“可是,剛才是你不對在先!要不是你……”“雲陽!讓她別再開口說話,我聽得頭痛。”北淵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沒有讓她再說下去。“知道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慢吞吞地說道:“來吧,鳥毛小丫頭。”
一團樹葉立即被塞進紀煙煙的嘴裡。
煙煙驚異地睜大眼睛,並不是因為不能說話,而是剛才這蒼老的聲音就是樹林中唱歌的人,不但如此,她還發現說話的“老頭”並不是人,而是一棵樹││一棵繞滿了藤條的古槐。
褐色的樹皮粗糙乾裂,嘴巴長在樹幹上,樹幹一開一合的開口說話,有一雙人的眼睛,眼皮上的褶皺很多,非常地難看。
她自己就被“他”的樹藤纏得緊緊的,吊在了空中,而在她的身旁還有一根垂下的藤條,纏著她剛才射出去的黑色羽箭。“天吶!怪物!嗚……嗚……”紀煙煙第一次看見會說話的樹,驚詫得悶聲大叫。
卻聽天空嘎嘎幾聲大叫,一隻像鷹一樣的藍羽大鳥掠過天空。
北淵隨意看了一眼,忽然間臉色大變。“糟糕!”
周圍眾人聽北淵暗喝,不知發生什麼突變,殺手的本能令他們立即嚴密戒備,箭矢立即上弦。
然而那隻鳥飛得極快,早已不見蹤影。
北淵立即喝道:“五采!”
他身上的護體神獸,虎狀的大白獸打著哈欠現出原身來。“赤壁,你立即在下面跟著方向追蹤,我去攔截異鳥!”北淵話音未落,人已經躍上騶虞的背,兩腿一夾,五采騰空而起。
密林上空,一場追蹤正在進行。
北淵駕著五采,向剛才飛過的藍色大鳥直追而去。
五采現在的飛行速度,早較十年前進步許多,最快可達旋月宮追蹤術“月影”的第三重。
原來剛才北淵拿著藍色羽毛時,就覺在哪裡似曾見過,直到大鳥飛過頭頂,他才驀地想起,這是一隻“知知鳥”││一隻報信鳥。
紀煙煙剛才丟擲藍羽,竟是為了報信,如果任憑這知知鳥飛走,行蹤必會被他人所知。
眼見前方大鳥閃現蹤影,北淵不再遲疑,雙目寒光凜冽,指尖發力,手中那根軟軟的藍色羽毛,每一根細微的絨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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