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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海棠的猜測是正確的,北淵的直覺也應驗了,兩人快走到浮橋時,就看到三個穿著青武衣的少年持劍等在橋頭。“姑姑。”三個少年見了海棠一齊揖手道。
“見到我,還敢攔著路嗎?”海棠怒道,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不敢。姑姑,凌武師請姑姑即刻去習武堂,有要事相商。”三少年同剛才旋月殿裡的侍女所說如出一轍,但語氣卻有著不容置疑。“這麼說,是不容商量了?”海棠厲聲反問道。
三個少年居然毫不害怕,依舊道:“凌武師說,如果姑姑執意不肯去,就說,是他請宮主閉關的,他要帶姑姑去閉關之處,不然,恐怕姑姑難見宮主。”
一旁的北淵都已經聽出了這話裡威脅的意味。看來昨天那個病弱的宮主,被這個凌武師囚禁了啊!“好。”海棠一咬牙,沉聲道。“請姑姑務必帶上這個孩子。”少年指著北淵,最後加了一句。
習武堂離旋月殿只有半刻鐘的路程。一路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
堂內的正中央站著一位青年男子,見海棠和北淵進來,緩緩轉過了身。
說是武師,在北淵看來,這個人與武師兩字一點都對不上號,凌霄穿著白衫,手拿羽扇,一副儒雅的打扮,年約而立,是個美男子。
凌霄見到兩人進來,對著海棠微微一欠身,以示禮節。
未待他開口,海棠臉色一冷,問道:“宮主在哪裡?”
凌霄微微一笑,道:“海棠,你急什麼?”他打量了北淵一番,道:“這個孩子,就是大人昨晚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吧!”“不錯。你想怎麼樣?”海棠護在北淵的身前。
“沒想怎麼樣。只是請你讓開,我要殺了這個孩子。”凌霄語調冰冷,盯了北淵一眼,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心中一股寒意掠過,北淵被這個叫凌霄的武師盯得渾身發冷。
這個人要殺了自己啊……他忍不住緊握海棠的手,手裡的汗,幾乎讓他握不住她的手。
海棠暗地裡捏了兩下北淵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然後看著凌霄,厲聲道:“凌霄!將來的事還久遠得很,你何必現在就動‘護國公’的算盤?”“護國公?”凌霄“啪”地開啟摺扇,語氣輕蔑:“海棠,我凌霄是個什麼樣的人,想必你也清楚,護國公我還不屑於去搶。”“那你想幹什麼?私自囚禁宮主,是凌遲的死罪!”“我是為了阿旋……宮主好。”凌霄目光低垂。
他“阿旋”兩字說得極輕,海棠卻聽得清清楚楚,“阿旋”兩字是旋月宮主的閨名,如今竟然被凌霄直撥出來,實在令她極為吃驚,道:“凌霄,你……”
凌霄苦苦一笑,然後,俊美的容顏瞬間轉冷,道:“如果你也為宮主好,就讓我殺了這個孩子。”“我不明白,凌霄,我不管你的事,可你為什麼非要殺這個孩子?”
海棠緊緊護緊北淵:“要知道,這個孩子是風昱大人付出很多代價帶回來的。凌霄,你敢違逆大人,如今又囚禁宮主,你不想活了麼?”“風昱一心想復國,什麼代價都肯付出,但我絕不會讓宮主也跟著如此。今天我做了這些,就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殺了他。”凌霄話音未落,已經一扇擊來,那扇子表面普通,其實暗藏玄機,折骨中伸出一根尖銳的鋼刺,直刺北淵額頭。“北淵,快跑!”海棠雖不完全明白凌霄的話,卻知道凌霄是真的動了殺機,猛一推北淵,立即出手,甩起長袖攔截。
北淵聽到海棠的大喝,轉身逃去,誰知,沒等到門口,就見九個十來歲的少年持劍進來,牢牢堵住門口。其中一少年二話不說,一劍向北淵左胸刺去!“啊!”北淵眼見長劍刺來,失聲驚叫。
他沒有修習過任何武功,而這些少年又劍法高明,他一個小小孩童根本躲不過去。
海棠正應對凌霄,見此情景,立即空中抽出右手,對準北淵的身前,向下虛劃一下,疾念道:“冰牆術!”
一道湛藍的光從她指間飛出,瞬間便由上至下,在北淵身前結出一道透明冰牆。
那少年的劍來不及收手,刺到冰牆,劍尖入牆之中,竟然迅速凍結,再抽不出來。
其他少年見狀,立即蜂擁而上,每人揚起劍來,直砍這道冰牆,想砍破屏障來殺這孩童。
北淵站在冰牆之後,呆呆看著對面那些瘋狂少年,身上冷汗直流,卻不知該怎麼應對。
海棠在一旁暗自心急,在旋月宮,她與凌霄武功相當不分上下,這樣,就無法再分身去應對其他少年,剛才自己立下冰牆術,已經分神,險些被凌霄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