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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小兵顫巍巍地回答，努力回憶著，將他聽到的馮錫倫跟姚子琳的對話原原本本地複述了一遍。

那些充滿調情意味的話語，使黃參謀長聽完後大感不妙，他謹慎地觀察著蔣世均的神色，對方眼裡的冰霜又比方才加厚了。

黃參謀長避重就輕地對蔣世均道：

“蔣司令，看來那馮錫倫並非要傷夫人的性命。他的大哥還在我們手上，諒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應該只是要把夫人當做人質罷了，只要我們用馮錫才跟他們交換，就可保障夫人的平安。”

他說完一大通，蔣世均都吝於回應一個字，黃參謀長也不禁冷汗森森。這時，蔣世均的副官從門外快步走來，他朝蔣世均和黃參謀長敬禮後，拿出一份資料，雙手呈給蔣世均。

蔣世均面無表情地接過，上面寫著關於馮錫倫的調查資料——馮錫倫，馮至堯的三兒子，乃其二姨太所生。

後面還有一大串關於他經歷的介紹，可以確定的是，他就是馮至堯麾下的間諜組織的掌管者。他不禁收緊手指，紙張幾乎被捏穿。

他方才的沉默是為了壓抑怒氣，然而現在再也不是保持沉默的時候。

“能確認逃跑的路線嗎？”他寒著聲音開口。

副官忙答道：“敵軍是從護城河西的水路離開的，初步估計有三艘裝甲船。”

“怎麼會有裝甲船混進來的？”蔣世均的聲音陡然加重，所有的人嚇得噤若寒蟬。

副官結巴著回答：“是……他們……把船偽裝成普通的貨運船……才……才混進來的……”

蔣世均想起來了，那馮錫倫的假身份是貨運老闆，自然有私人貨運船，他實在太掉以輕心了！。

黃參謀長在一旁問：“司令，要不要封鎖航道？再派遣巡邏艦進行追截？”

蔣世均的大腦飛快運轉，很快就否決了：“不行，夫人在他手上。”

黃參謀長恍然大悟，不敢再亂出主意了。現在他們完全處於被動位置，不能出兵，也不能主動談判，完全就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難怪蔣世均會這般懊惱窩火。

然而，又不能袖手旁觀，蔣世均冷聲道：“先派人暗中跟隨，密切關注對方的動向。”

“是。”

“加強對馮錫才的關押，聯絡馮至堯的特使，再次進行談判。”

“是！”

蔣世均又交代了一些事，便與隨行人員先行離開病房，走出來沒多久，就見羅申磊領著副官迎面走來。

“司令。”羅申磊也不知道是來雪中送炭的，還是落井下石的，徑自道：“聽說夫人被敵軍擄走了，我深表憂慮，請問司令，目前有什麼計劃呢？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蔣世均冷淡地回答：“多謝羅軍長關心，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不必勞煩您。”

羅申磊造作地嘆了一口氣，惺惺作態地說：“哎……若是夫人當初離開京師，也就不會遭此橫禍了，夫人估計也是始料不及啊……實在是造化弄人，司令，您說對吧？”

言下之意就是，發生這件事完全是蔣世均跟姚子琳自找的，蔣世均冷冷地橫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抬步離開。羅申磊看著他們一行人走遠後，不屑地冷哼一聲。

“臭小子！你儘管橫！現在老婆都被拐跑了，等著戴綠帽吧你！”他幸災樂禍地說著。

羅申磊的副官問道：“軍長，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那小子，對他老婆在乎得很。”羅申磊眼內全是陰險狡詐的光芒：“為了換他老婆，估計會不計後果地向馮至堯妥協，絕對不能讓他胡來。”

“那……”

“打聽清楚，馮錫才被關在哪裡了，想辦法把他搞過來，要由我們親自看管！”

“是。”

“用馮錫才換他老婆，這筆交易也太不划算了！”羅申磊從鼻孔裡一哼：“不就是個女人嗎？死了大不了再娶一個，馮錫才可是重要籌碼，一定要好好利用。”

“是……”

他們邊說著邊走遠，全然不知道這些對話，都被站在牆角處的黃參謀長聽到了。黃參謀長望了望外頭，旋即轉身，從另一個通道快步離開。

………

姚子琳站在密封的圓形視窗前，外面是一望無垠的水面。

馮錫倫將她帶到一處碼頭，然後上了船，接著她就被送到船艙的一個房間裡。這個房間陳設華美，有小客廳和臥室，還配備了衛生間，作為牢房的話實在過於奢侈了。姚子琳看了看天色，天色陰沉，船隻已經航行了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