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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氣來,而且當年姐姐生的八阿哥被太宗捧在手心,而她的福臨自一出生就被忘在腦後。那幾年她們母子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為什麼她辛苦養大的孩子如今這樣傷她的心?
為了這個董鄂氏,福臨幹了多少傻事,惹了多大的風波,她小心翼翼地替他遮掩著,甚至不得已讓那個女人進宮了。福臨當初可是答應得好好的,董鄂氏只求進宮,不求名份,她會在庶妃的位子上一直呆下去,無聲無息地不讓宮外的人議論。男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也會忘了曾經對母親的承諾。既然如此,那她就真的要動手了。
“蘇麻,把我最喜歡的那對白玉鐲子備好,明早賞給賢妃吧,另外準備好藥材,送到承乾宮去,交代賢妃好好養好身子,早日為皇上開枝散葉。”
“太后?!”
“蘇麻,是我障了,福臨喜歡的,我就要表現得更喜歡,我要把董鄂氏捧著更高,反正過不了幾年她就會自己摔下來,即便她摔不下來,我也要讓她沒命再坐下去。”
“太后,奴才知道了,奴才會安排好的。”
“蘇麻,讓人把二阿哥三阿哥都帶來讓我看看,我要好好看看我的孫子們。”
“太后,您不是說過等皇后和淑妃她們誕下皇子再作打算嗎?”
“別提那群廢物了,都是養著吃乾飯的。”
“那景仁宮那裡?”
“我要的只是孫子。”
“奴才知道了。”
三十四
三十四
順治十三年十二月,賢妃董鄂氏正式被冊立為皇貴妃,頒詔大赦。
董鄂氏越是隆寵如廝,安親王嶽樂就越覺得如芒在背。當然,還沒有多少不長眼的人敢在當朝議政王的眼皮子底下說三道四,像巽親王常阿岱那種有宗室身份作屏障口無遮攔的人也只有他一個。常阿岱也不是個沒有眼力勁的人,只是他與嶽樂素來不和,如今既有了話柄,免不了要刺上兩句。常阿岱也是個精明人,他一般諷刺嶽樂要麼只有兩人面對面,要麼身邊就全是宗室子弟,再怎麼說家醜也不可以外揚,皇室內部的事就不要拉扯到外面去,小打小鬧圖個嘴上痛快也就是了。
博果爾也碰上過幾回,每次看到常阿岱指桑罵槐含沙射影,嶽樂竭力保持平靜的時候,他心裡也不是不痛快的,只是看著嶽樂如今這樣,他又未免有了一絲感同身受,當年受常阿岱奚落的人可是他啊。當年嶽樂也曾拉過架,就算嶽樂後來曾對不住他,但今生直到現在,嶽樂卻對他挺好的,念在這一點上,博果爾總是上前打岔,或是把話題扯開,或是乾脆拉著常阿岱去喝酒。次數多了,常阿岱也曾問過他:“襄郡王,你什麼時候跟安親王要好呢?”
“哪能呢?只是覺得話說多了沒意思。再說,有些話你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宮裡知道了你也討不到好。”
“我可沒牽扯到宮裡去。”
“你我多年的交情,你這話可搪塞不過去。宮裡正捧著那位,你何必往自己身上招麻煩?你沒看大家都當不知道一般,就你話多。”
“襄郡王,你年紀輕輕,怎麼越發古板了?”
“常阿岱,算起來你該叫我堂叔吧?叫一聲來聽聽。”
“好啊,博果爾,你倒反將一軍。叫就叫,堂叔,侄兒這廂有禮了。”
“走吧,叔請你喝酒去。”
“那我可得多喝幾杯。”
自那以後,常阿岱也不再拿這當話題,博果爾卻沒有自恃功勞,依然對嶽樂淡淡的,尊敬但不親近。嶽樂看在眼裡倒也記在心裡,漸漸地在議政會上多問問博果爾的意見,對他的提議也不再一味駁回,有時還會採納一二。
嶽樂的心裡很苦,其實他寧願自己跟濟度換一換,濟度來當這個議政王,他去跟鄭成功拼殺去,也好過如坐針氈地坐在這裡。可是他連提都不能提,他只能依舊坐在這裡勞心勞力地處理著政務,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展現他的忠心耿耿,展現他的心無芥蒂。換個立場考慮,大概皇上也會讓他一直在議政王的位子上呆下去吧,要不然不就成了皇上為了一個女人對他刻意進行打壓,心胸狹窄了嗎?
其實也不過是粉飾太平罷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嶽樂已經很久沒有單獨應召了,去歸化前他可是經常被皇上叫去乾清宮商議事情,有時甚至是在半夜。這一點,貼身服侍皇上的耷拉吳最清楚不過了,每次安親王來向皇上彙報議政王大臣會議商議的結果,總是說完就告退,而皇上的表情也很奇怪,像是如釋重負,又像是若有所失,讓人看著心裡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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