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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化的滿漢一家,博果爾覺得保持住旗人的勇猛更實際一些。想想幾代後只會拎著鳥籠子無所事事的旗人壯丁們,博果爾就無比慶幸自己生活在一個旗民依然血性的時代。
從三百年後回來的博果爾不懂什麼叫革命,什麼叫民國,他只知道大清國沒了,龍興之地讓倭寇佔了。他三百年沒有出過紫禁城,他不知道世情的變幻,他只能看著紫禁城裡日出月落,日復一日。自宣統三年六歲的小皇帝宣佈退位後,博果爾就開始思量一個問題:大清國之所以滅亡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五年後的一次努力也不過堅持了不到五個月,小皇帝再次沒能坐穩皇位,又過了七年,長大成人的博儀連自己的家都保不住,居然被逼著離了宮,博果爾徹底對大清國失望了。這是為什麼呢?
紫禁城是大清朝至高無上的皇權所在地,可也是世上訊息最閉塞的地方。康熙雍正朝時情況還好一些,皇帝耳目眾多,下面的真實情況還知道得稍多一些。到了乾隆朝後期,充斥著乾清宮的大多是歌功頌德的摺子,報喜祥瑞的奏本,好象連災荒都少了許多一樣。越往後,大清的皇帝們就像被關在紫禁城裡的鳥兒一樣,外面的臣子報告你什麼訊息,你就只能知道什麼訊息。再後來,居然冒出一個葉赫那拉氏家的女人垂簾聽政,實際統治了大清朝近半個世紀,生生斷送了大清江山。
其實,就象太陽東起西落一般,一個朝代的興衰成敗本是世間規律,在所難免,只是身為愛新覺羅的一員,博果爾總感到無盡的唏噓。如何解除三百年後的危機,博果爾無計可施,博果爾也不能向任何人說大清國只有三百來年的國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現在。
督練營如今由簡郡王濟度掌管,他是一個有抱負的人,也渴望著沙場建功,所以他總是不遺餘力的操練著營中的官兵們。博果爾很是喜歡這種氛圍,他上輩子從未上過沙場,但這輩子他是誓要走上一遭的。
簡郡王濟度,現年21歲,鄭親王濟爾哈朗第二子,正是青年氣盛之時。他為人方正,對如今乾清宮的那位,頗有幾分看不上。福臨的敏感多疑與自卑懦弱都讓濟度覺得不可接受,大清朝的皇上應該如大山一般穩重,讓人覺得可靠才是。相對而言,對著滿腔豪情,與他有相同抱負的博果爾,濟度反倒更願意親近一些。
博果爾對濟度是很感激的。他記得,在前世的流言紛飛時,只有濟度還站出來鼓勵他,連常阿岱也說過:“可惜簡郡王不在,要不他倒是會為你說句公道話。”雖然博果爾最後辜負了濟度的一番心意,但他卻牢記住了這份情義。
博果爾記得,再過一兩年,濟度就會被派去與鄭成功交戰。博果爾希望這一次他也能同行,在此之前,他要多多練習。不同於前世的一味勇猛,今生的博果爾習學了兵法,他希望能在督練營裡好好演練一番。如今北方已大定,南方各地還有零星戰事,讓人關注的有兩處:西南還在戰事膠著狀態,東南沿海的鄭成功也不時的擾邊,博果爾建議濟度就這兩個地方有針對性的進行操練。
這一建議進行得並不順利,巽親王常阿岱嘲笑他們兩個痴人,不在大宅院裡過舒坦日子,寧願跑到荒郊野外來喝西北風,其餘宗室子弟們也很懶散,除了日常操練外不願再額外下工夫。再加上北方地形開闊,也找不出相似地形進行演練。
濟度卻覺得找到了知音,兩人開始共同探討如何排兵佈陣,沒有相似地形不要緊,堆個沙盤紙上談兵也是一種演練方式。再加上濟度兼管兵部,蒐羅軍情得到兵報後再一一反推,論證前方戰術的優劣,思索自己在此境地時的用兵方法是否妥當。沉浸於戰事模擬中的濟度沒了用逃兵當靶子的興趣,有那功夫,他寧願與博果爾各領一隊,分別模擬演練戰術計謀。
博果爾自然對砍殺逃兵遊戲也興趣缺缺,更不用說這檔子事還給前世的他帶來了牢獄之災,如今他滿門心思都在戰術演練上,這些都將成為日後上戰場時的本錢,更要多著緊一些才是。
博果爾的額娘,貴太妃娜木鐘的心思卻放在了給別人找不自在上面。給誰找不自在?自然不會是自己的兒子媳婦,她的目標向來是那兩母子,如今又多了一對母女:佟夫人和佟妃。貴太妃雖聽了兒子的勸,放過了佟家母女,還順手幫了她們一把,但那不代表她不會再次翻臉。
“烏其格,端茶來,氣死我了。”
“主子,這是怎麼呢?茶來了,慢慢喝,別急。”
貴太妃重重地把茶杯放在炕桌上,拍了拍桌子,氣道:“還有誰,還不是那邊?今天可還多了一位,你記得那佟妃的母親吧?好傢伙,如今佟臘月懷上了龍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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