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地等待刺客露面。
一個穿黑衣的男人被推進來。
他顫巍巍地爬在地上,偷偷打量帳中的人。待見到齊行忌時,猛地直起腰,殷切地盯著齊行忌,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
齊行忌大駭。此人哪裡是什麼刺客,乃是他安插在玄天佑身邊的探子。
在玄天佑身邊安插探子,除了監視以外,肯定還會做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勾當,像這般在皇帝大臣面前捅出來,皇帝為給玄天佑一個交代不可能不處置齊氏,至少也得從齊氏宗族中拉出抵罪之人。更糟糕的是,這樣的事會增加皇帝對自己和齊氏的戒心。
齊行忌心頭大亂,抬眼看向玄天佑。看到的只是冰冷麵具。
玄天佑道:“陛下,此人在被俘後咬壞了舌頭,不過手還是能寫的。不如讓臣來試試,臣還是有些能讓人開口的手段。”他的語調陰冷狠毒。
那人抖如篩糠,絕望地望著齊行忌。
齊行忌裝出事不關己的樣子,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玄天佑慢慢地踱向那人。
冷不防那人猛然跳起,衝向齊王。帳內一片驚呼,齊行忌丟了茶盞避到侍衛身後。
還不等侍衛反應,那人已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玄天佑摸了摸他的鼻息,對呆若木雞的眾人道:“死了。中了毒。”
侍衛忙把屍體抬出去,眾人驚魂未定,還有些人沒回過神來。
墨欽在這時忽然吩咐道:“散了吧。朕累了。”他很平靜,好像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在大家跪安時,墨欽的視線始終盯在齊行忌身上。森寒的,冷峭的,帶著瞭然和嘲諷。
墨欽的眼神讓齊行忌想清楚事情的關結。玄天佑必是早把那名探子審問清楚。再弄啞,餵了毒藥,把他當做刺客推出來,來演一齣戲。他們知道那人不是硬骨頭,肯定也給他吃過一些苦頭,所以在見到自己的主子時,他出於本能會向齊行忌求救。玄天佑故意威嚇他要用重刑,便是逼他做出某種舉動,他果然來了那麼一出。凡看到那一幕的人都會猜測,刺客和齊行忌之間有什麼瓜葛,反正死無對證。
有意無意地把齊行忌攪進了行刺案中。
好毒啊!既除掉異己,又潑了他一身汙水。
齊行忌冒了一身冷汗,腳步也有些虛浮。
難道非要把齊氏和皇帝逼到魚死網破那一天嗎?他對著天空長嘆一息,生出種無奈的恨意。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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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太監(十八)真假意
自墨欽被救回營帳後,秋寧還沒機會和他單獨相處。
當御帳中終於只有他們倆人時,墨欽冷不丁上來把秋寧抱起來轉兩個圈,“媚兒,媚兒,真沒想到是你救了朕。”他笑得愉快而溫柔。
秋寧唬得低呼:“欽郎,當心你的傷!”
墨欽放下他,側頭瞅瞅肩頭的傷,無所謂道:“這點傷早沒事了。”
秋寧見他面色蒼白,還是不放心道:“讓我看看,好嗎?”
墨欽坐到軟榻上,由秋寧檢視他的傷勢。
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秋寧小心開啟繃帶,又小心地包上,然後仰頭對他舒心一笑。
墨欽不由自主地捧住他的臉,柔情四溢地吻了吻,嘆道:“朕聽蘇定說了,刺客行刺時是你擋在朕身前……真是難為你了。”
秋寧想起那刻的情形也心有餘悸,“那時我也嚇懵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
“你為何會跑到那裡去?又怎麼遇到了郡主?”墨欽臉上溫情不減,狀似不經意地問。
秋寧的眉頭稍稍一動──果然要問到這事。
他不慌不忙地說出和玄若霞事先商量好的話:“郡主小孩心性,想一睹陛下狩獵風采,便要我陪她去找陛下。我原是不同意的,被她纏不過,只得答應。我們到了西面樹林後,郡主見林中有鹿便去追,我追不上她,還迷了路,胡走亂躥地遇到了陛下。我帶著陛下跑了一段又遇到了郡主。她也是聽見打鬥聲趕過來的。”
墨欽之前已經詢問過玄若霞,現今聽秋寧之辭與她所說一致,放下稍有的一點疑慮,真正暢快地笑起來,“郡主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麼?就你們倆人,且不說刺客,要是遇上猛獸可有多危險。”
秋寧笑道:“我是想郡主有武藝傍身,藝高膽大,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再說這獵場裡一向太平,實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以後再不敢莽撞了。”
墨欽聽了他的話,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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