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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虞暮天已公開支援玄氏,招攬江湖人士為玄氏效力,而報仇的初衷和秋寧一樣,始終未改。這次虞暮天策劃刺殺齊行忌,也通知秋寧,邀他同行。秋寧果然帶領死士前來加入。
虞、秋兩人也算知根知底的老熟人,見面後並不多話,直接商量行刺計劃。
待商討完畢,秋寧道:“此次若秋某能全身而退,還想勞煩閣主一事。”
虞暮天是位面向清矍的中年人,他捋著頜下鬍鬚,目光精灼,微笑道:“秋先生無須客氣,有事儘管說。”
“秋某想取會我族遺落在齊行忌手中的東西。懇請閣主陪某走一趟。事成後,定當重謝!”
虞暮天心知肚明,秋寧要取的必是當年被齊行忌搶去的財寶。誰都知道齊行忌之所以滅藥師國無非是為了傳說中的寶藏,看來這寶藏確實存在,而且落到了齊行忌手裡。只是,要從老虎嘴裡掏東西,談何容易?肯定是危險重重,秋寧才求他同行。
西疆並非富庶之地,連年和大順爭戰,這些年又要對付屬地的叛亂分子,又要防著朝廷的進犯,財政十分吃緊,所以秋寧才會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取回藥師國的寶藏。
這些情況虞暮天很清楚。
他的目光與秋寧隔空相對,慢慢地沈下去,又逐漸清朗起來,“天璣閣蒙玄王扶持,才能恢復如今規模,虞某理應報恩。某願陪先生走這一遭,生死不忌。若王爺今後能得江山,還望給閣中兄弟一個營生,討些生意做。”
“不知閣主想要做何生意?”
“東邊、南邊的漕執行鏢。”
天璣閣本來就是做這兩種生意的,想擴大地盤也正常。秋寧只沈吟一息,便爽快答應。
虞暮天告辭時,秋寧忍不住問道:“閣主可有長生的訊息?”
“那孩子啊,還在大理,他說要為步先生找解藥。”虞暮天意味深長地看了秋寧一眼,嘆道:“他心裡眼裡只有一個師傅,哪還聽虞某這義父的話。早知如此,當日就不該讓他入宮。”
長生原是孤兒,被人販子閹了想送去做優童,因為被閹割的優童聲音獨特,甚得貴族們的喜愛。後為虞暮天所救,收為義子,留在身邊教導。天璣閣和秋寧合作後,為保護秋寧的安全,也為了監視他,虞暮天將長生送到秋寧身邊做太監。誰知這孩子成了秋寧死忠,寧願被虞暮天趕出天璣閣,也不願離開秋寧。虞暮天那時趕他乃是一時之氣,又豈會真不要這個從小帶大的孩子?只是想起這事,心裡未免不爽快。
“他在大理何處?”
“不知道。他每三個月給虞某送一次信,卻未透露他的下落。他曾說遇到了一位高人,那位高人願教他解蠱之法,他便留在了大理。他原先是跟在廢帝身邊,後來廢帝去了天龍寺,他則跟著那位高人走了。”
“廢帝在天龍寺?”
“嗯。”
“這訊息還有誰知道?”
“自然只有虞某知道。”
秋寧的紫眸變得深沈,被濃密的睫毛擋住,看不出心思,“此事還望閣主保密。”
他的語調平平淡淡,卻讓虞暮天一凜,鄭重嚴肅地應承下。
……
謝瑾雖然早知道這次和自己做交易的,是那位曾經寵冠後宮的閹人男寵,在推門見到秋寧的那一刻,還是愣了一愣。
眼前之人,一身再普通不過的淡青色園領瀾衫,整個人彷彿被隱去了光芒,不見一絲一毫的張揚,但那通身的氣度,哪裡還有半點當日做內侍時的影子?就是兩鬢的霜發甚是扎眼。
謝瑾心裡是頗看不起秋寧的,見念秋坐在他身邊,一雙含情美目直凝視著他,心裡更不舒服,開口便用輕慢的語氣道:“秋公公,多年不見,謝某竟不敢相認了。”
秋寧淡淡笑道:“是啊,時間過得太快,謝都尉轉眼便從黑騎衛的首領變成江洋大盜的首領,秋某也不敢相認。”
謝瑾被他噎了一下,臉色黑了兩分,撩袍坐下,嘴裡抱怨道:“念秋你就是這般待客的麼?茶也不給我倒一杯。”
念秋盈盈起身,斟一杯茶遞到謝瑾手上,笑道:“謝大哥,我原以為我們是一家人,你這樣見外,倒讓我慚愧了。”
秋寧在旁邊一點頭道:“謝都尉和秋某原先都為皇家做事,如今得了自由身,算不算同是天涯淪落人?”
謝瑾眸光一黯,抬起茶盞抿了一口,自嘲道:“秋公公權傾一方,謝某哪有這等風光?”
秋寧拿起茶盞向謝瑾敬了一敬,揚眉微笑道:“謝都尉風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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