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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再來個攀親帶故。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每年收成不好的時候，可沒少見什麼窮親戚來打秋風的，俗話說得好“貧在鬧市無人理，富在深山有遠親。”想通了之後，賈蓉答道：“在下賈蓉。”

“敢問令堂可是前高尚書家的千金？”老婦人緊接著道。

怎麼問到了自己的母親？賈蓉有點搞不懂了，直直地看著老婦人不語。

老婦人也知道自己問得有些唐突，但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對自己來說很重要，就自己先表明道：“老身姓李，是原高尚書家的奴才。想知道我家小姐如今過得如何？”

賈蓉愣怔一下，也想不出李嬤嬤有什麼企圖：“家母很好，就是身子弱了些，如今抱上孫子了，也沒什麼煩心事。”

“太好了，老天保佑，小姐沒事，還當奶奶了。”李嬤嬤有些失禮地抓著賈蓉說道：“當年高家遭難，老奴死裡逃生回到京城聽說小姐病危，尋到寧國府卻被守門的驅趕，這些年來，老奴一直擔心小姐，就怕有個三長兩短的，如今終於安心了。”

“當年娘聽說了外公一家被山賊殺害就昏了過去，病了好久，如今這病根還留著，不過倒沒什麼大礙。嬤嬤怕是還有其他事吧？”賈蓉可不相信李嬤嬤來找他，真只為了這事。

“孫少爺可否儘快寫信給小姐，孫小姐沒死，如今人已經上京來了，孫小姐自小隨著淨慧法師帶髮修行，如今法號妙玉。孫小姐進京後就與老奴斷了聯絡，老奴擔心孫小姐出了什麼事。還有高家滿門不是死於山賊之手，是有人買兇殺人，這事問孫小姐，她知道的。”李嬤嬤對賈蓉說道。

“這麼多年，如何能證明你說的就是真的？”賈蓉問道。

李嬤嬤就回道：“孫小姐越大長得和夫人就越想，小姐見了就知道了。”

賈蓉雖說還是有些疑惑，但是這事若是真的可就事關重大了，所以留下李嬤嬤後就趕緊給雅馨寫信，說清這裡的事，自己也順帶調查起當年高家的事。

遠在寧國府的雅馨自是不知道揚州這邊發生了什麼，訊息還沒傳到她那呢。不過這幾日徐嬤嬤的欲言又止的模樣倒是看在眼裡。

“嬤嬤可是有什麼話要說？”雅馨見她好幾日都是如此，怕是她家出了什麼事也是說不定。

徐嬤嬤也知道自己這幾日有些異常，雅馨看出來也沒什麼好驚訝的，但是自己也沒有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若是弄錯了怕是要惹雅馨傷心，就回：“無事，只是前幾日在西府那邊見了個人，覺得眼熟，想起一些往事罷了，倒是讓夫人擔心了。”

“即是如此，那我也不多問了，免得嬤嬤為難。”雅馨知道徐嬤嬤這兩日的異樣不可能僅僅只是為了這個。

徐嬤嬤也明白雅馨所想，道：“夫人，老奴不是不與你說，等老奴弄明白了才敢說與你聽，免得你空歡喜一場。”

“既然如此，那我等著了。”雅馨說到道。“走，去可卿那，自從娃娃生下來，惜兒都往可卿那跑，看我這都快荒涼了，呵呵……”雅馨笑道，其實她自己不也是一樣，如今府中大小事都交給了可卿打理，雅馨又憐惜她忙碌，每日還要跑來跑去，就不讓她道到跟前來，都是自己閒著沒事日日過去她的院子裡。

“嫂子。”惜春一見到雅馨，立刻停止對娃娃的逗弄，跑到雅馨的跟前。隨著惜春的叫聲，娃娃也是不甘示弱：“奶奶，奶奶。”雙手用力舞動著，示意抱抱。

雅馨越過惜春接過娃娃道：“娃娃想奶奶了沒？”

“想···”娃娃嚅嚅地答著。

“嗯，還是娃娃乖，不像你姑奶奶，都不知道想人。”然後很用力地在娃娃光亮白嫩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接著故意無視一旁的惜春。

“嫂子，我哪有，惜兒可是天天都在想你呢，想你抱抱惜春，親親惜春。”惜春自覺跑到雅馨的身側，拉著雅馨的衣袖可憐兮兮地道，好像雅馨不要她了一樣。

看著惜春這幅模樣，雅馨頓時覺得好笑，倒是懂得裝可憐。娃娃見了，扯著雅馨的衣襟道：“姑姑乖···”

“叫姑奶奶，可不是姑姑。”雅馨對娃娃道。

“姑···姑”一個姑字很困難地扯了半天，最後還是姑姑。

“算了。”雅馨放棄，她就覺得肯定是惜春在背後教的，不過再大些也就知道了，就會該過來了，卻沒想到，以後這稱呼確實定下來再沒改了，不過這都是後話。雅馨都這娃娃道：“好，你姑奶奶乖，奶奶抱娃娃，也抱惜兒。”說著一手抱著娃娃，一手攬過在惜春的小臉上猛親一口，然後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