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不被愛的反派(第2/2 頁)
這間屋子,還是喜歡本世子這個人?”
他挑眉,看著常華後退到徹底雙腳踏出門外,便猛地將門合上,還不忘告訴被他關在外頭的人一句,偏房在何處,林長風靠在門上等了半炷香,才聽見咔噠咔噠的腳步聲離去。
確保人離去了,才慢慢走回床榻前,期間不經意的掃過銅鏡,或許是因著站著的位置不同,他第一次看見鏡中折射出牆面的樣子,平整的很,卻有些說不上的奇怪,微微皺眉回頭看去,卻發現那被反射在鏡中的牆上原是掛著一把長劍。
扭頭看回鏡中,那牆面上卻是乾乾淨淨。
他伸手取下那把長劍,用力想要拔出,卻分毫未動。
就如同澆築了鐵汁封死一樣。
——
林府門外一如往常安靜,卻在下一刻傳出碎裂的聲響。
被折斷撕碎的紙片與木片從天上洋洋灑灑的飄在緊閉的大門前,連叼著繡球的石獅子都好像
活過來一樣,碩大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天上,直到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夜空,月白色的長衫格外顯眼,伴隨著那些紙紮人的碎片落在林府門前。
顧長華搜尋了許久,才找到這處被結界藏起的地界,難怪他在這夢魘裡按照當年的記憶搜尋了數日都未覺察到林長風的痕跡,原是被人徹底藏了起來,藏在了夢魘中的魘裡,這樣想著,顧長華就要伸手破開林府的大門。
卻被人措不及防的施法擋開。
上一次看見這個女子是什麼時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顧長華已經想不起來了,他作為作者的時候,就未將過多的筆墨著眼於反派的陣營,至多寫出他們該死的死,該降的降,哪怕數年前將林墨柳復活為魘,他也沒記起這個女子的名字。
“顧長華,你偏要連鬼都不願意放過嗎?!”
林墨柳身上依舊是那套暗色的黑白長袍,緩緩抬手摘下發間那枯白的髮式,握在手中一轉,就成了以骨頭做成的利刃,那是她自己的屍骨,大戰時,林長風入了魔,可他並不願意讓林墨柳同自己一樣。
“阿姐,無論如何,都由我來做。”
那時候她的弟弟強顏歡笑,明明因為強行突破而遍體鱗傷,卻還是告訴她:
“阿姐等我回來就好,父親母親也不願看到阿姐受此折磨。”
“那我就只能看著自己的弟弟獨自忍受嗎?!”
她分明是長姐,卻被小自己兩歲的弟弟處處維護。
“若是我輸了,阿姐便離開,只要不入魔,隱姓埋名些日子就好,他們就找不到阿姐了。”
那時候她的阿弟這麼說:
“要是我再強些就好了,阿姐就不必陪著我受委屈了。”
在那之後不久,她就親眼看著自己僅剩的至親消散的連一根頭髮都未留給她,她根本不明白,也不願去聽旁人的話,她死時不過三十多歲,卻看見雙親慘死、夫婿慘死,連小她兩歲的弟弟也留不住。
來誅討她們姐弟的人到底失去了什麼?分明就什麼都沒失去,死的不過是一個不稱職的君主和父親,卻賠上了她數十名至親的性命。
她的弟弟,她與父母一同盼著長大的孩子,連屍骨都未曾留下,她好不容易才從那把斷劍裡找到林長風那一點點氣息,她為自己和阿弟編造了一個什麼都沒發生的皇城,只不過是希望至親在虛幻中好好的活著。
卻還有人要從她這裡搶走。
“你到底還要從我這搶走多少才滿意?”
林墨柳雙眼通紅,手裡緊緊握著那利刃,死死盯著面前穿著月白長衫的人。
“我阿弟到底做錯了什麼?我林氏到底哪裡錯了?!那名字是我父母想了好些日子才寫下的,怎麼到你眼裡,就成了必要斬殺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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