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夫人只管救他,其他有我們就行(第1/2 頁)
七月中旬,一場盛夏時的大雨來的是又急又兇,將這個灰濛的城池,狠狠的沖刷了一把。 雖是緩解了土地乾旱,可雨水要是太多,時間又久,對小麥以及高粱這些農作物並不是好事。 不過這麼長時間沒下雨,不少土地都開裂了。 能有這麼一場雨,也是極好的,所以此時大街上沒有行人,卻依舊讓大家知道了第一手訊息:“聽說了麼?” “咋啦?” “馬家那少夫人今天發作了、” 那人話都還沒說完,就見另一位磕著瓜子大嬸在那裡嗐了一聲,道:“啥發作呀,人家上午就生了,聽說是個大胖小子,馬家總管還跟著剪秋小大夫一起過來抓藥。” “可不是,我聽說幸好舒大夫,不然母子就危險了。” 大家邊就著這大雨,邊聊著城裡的八卦。 短暫的涼意,讓大家心情都愜意了起來。 而馬府,在舒蘭給馬少夫人縫合好,又讓她喝完藥。 這期間,大雨一直下,雷聲也不停。 馬家人在那裡勸著:“舒大夫,您先在這裡休息一下,等雨小一些了再回去吧。” 有舒大夫在這裡,他們放心一些。 舒蘭看著這去瓢潑的雨,想著醫館那邊應該也不會太忙,而且要是馬少夫人這邊有什麼突發的事情,她也正好在這裡,就點頭同意了。 馬老爺趕緊讓人去準備廂房供舒蘭以及她的兩位師侄休息,同時囑咐廚房那邊好酒好菜招待。 “酒就不必了。”舒蘭現在哪裡還敢喝酒,看著這豐盛的飯菜,再加上馬老爺與馬伕人親自作陪,幾人倒也吃的舒心。 等午飯過後,舒蘭再去給少夫人那邊去把脈。 發現她的脈象穩定,囑咐著馬少爺:“情況暫時穩定了,但讓少夫人好好休息,及時吃藥,也不要動她的傷口,如果晚上有發熱,就去將軍府找我。” 舒大夫住在將軍府這件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 馬少爺趕緊點頭,千恩萬謝的送她出府,同時還送上了三百兩紋銀。 畢竟要不是舒大夫,母子哪裡能夠平安。 舒蘭也沒有推辭,收了銀子,看著這雨小了不少,坐上馬家的馬車,回到了醫館。 而這雨,一下就是兩日,把城裡的青石板街道都沖刷的發亮。 這在少雨的邊城,算得上是稀奇事。 舒蘭除了去馬家複診,這兩天就呆在醫館,聽著大家在那裡閒聊八卦著。 知道今年的麥子受了災。 舒蘭聽著他們在那裡說著, 各有各的難處。 不過莊稼本就是靠天吃飯,不是受旱就是受澇,只是像邊城這邊,多以受旱為主,像這樣受澇的,還是頭一次。 只是不管是旱還是澇,反正百姓都難。 這麼多年的莊稼漢,叫苦歸叫苦,卻也都習慣了,至少比往年還得打仗提心吊膽要好。 日子照常,雨後又是驕陽烈日,天上碧空如洗,地面很快就乾透了。 而舒蘭,一早被賀風眠騎著驚風過來接去了軍營。 他這這幾天也回來了兩次,大雨天的,不放心家裡。 這這一次,是營中一位老將生病了。 這位老將名叫趙尤勝,不過五十有餘,也是賀鈺山的老部下。 舒蘭之前見過,是一位爽朗的中年漢子,與他一起還吃過烤魚。 她在路上詢問了賀風眠,得知這人今日起不來,而根據他所描繪的,心中有了結論,道:“大將軍做好心裡準備,趙叔應該是卸甲風。” 這卸甲風,說的是古代的軍人在穿著鎧甲作戰之後,回到軍帳,因為身體太熱,出汗很多,立即卸下盔甲,貪涼吹風,結果引起了中風。 古書有記載,像卸甲風這個病,幾乎是古代將軍的專屬病,說的直白一點就是腦卒,中風。 就是穿著盔甲大量出汗,沒等收汗就立馬脫了盔甲貪涼或者喝冷飲。 而趙尤勝前日天氣悶熱,本就一身的汗,還在雨中操練。 本就不舒服的他,卻沒有說。 昨日的時候,又在雨中操練的滿頭大汗,還與人飲了冰鎮過的酒,然後今早就沒爬起來。 人大汗之後,腠裡不固,風邪易侵,拘束經絡,使筋脈拘急,氣血不通,不通則痛。 賀風眠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想著也應該是如此。” 舒蘭勸著他:“你也別擔心,我先看看情況嚴不嚴重。” 但他們都知道,趙尤勝的軍旅生涯是到頭了。 來到軍營,舒蘭給趙尤勝把著脈,正如她所想的,確實是中了風,能夠還活著,也屬於他命大。 這個病,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說讓他能夠清醒,但後遺症自不必說,大家也知道。 她看著大家沉重的目光,給躺在床上還未清醒的人紮了針與開方子。 對賀風眠以及其他幾位將軍說道:“命救回來沒問題,但、他不能如常人一般,手腳不便,得常年有人服侍。” 最重要的是,也沒幾年好活。 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變得如此,其他人沉默著,心情都十分沉重。 畢竟誰也沒想到,昨日還與他們有說有笑的老趙會是如此結果,沒有輸在戰場,卻倒在了卸甲風上。 還是榮騰飛道:“夫人只管救他,其他有我們就行。” 舒蘭點頭,現在也只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