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往事隨風(第2/3 頁)
炙我也不嫌。”
陳宥安對這話深有體會,他雖然是太子,但自小被宮人照顧,母后又沒見過面就仙逝了,是以兒時過得還挺慘,總是吃不飽穿不暖,大太監說主子們都是這般,這樣不易生病。
可他一個在長身體的小孩子,常常半夜餓得在床榻上哭。
萬寧還在從食盒裡給他翻找其他小食,好像並沒有因為他不同她圓房而惶恐或惱怒。
陳宥安想說……
他還沒來得及再多想些什麼,一道冷箭射入窗欞,險險擦過萬寧的髮飾,發出叮鈴一聲脆響。
這場刺殺猶如兒戲,很快就被鎮壓,刺客是牙裡塞了毒的死士,查來查去,線索居然斷在了萬家曾救助過這人一家老小。
萬寧想,好像就是從那次,太子為自己爹爹跪求開罪,力保萬家無虞後,她就再難見到殿下的面,變相被軟禁在後院裡,做一個“冷妃”了。
不過三年前的事,想想竟如隔世。
可不是嘛,現在就是隔世。
萬寧回到家以後看著臥室的空行李箱發呆,她要開學了,要一個人背井離鄉去另外的城市唸書,想想便覺得俠氣斐然,就像要去闖江湖一般。
這裡本來於她而言也很陌生,漂泊不是什麼壞詞,她在那小天地裡都悶了三年了,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只是該往包袱裡裝什麼還有點犯難。
她很喜歡臥室這個100寸的電視機,可以看大熊貓吃竹子,不知道能不能帶走呢?
在臥室裡東
() 摸摸西看看,時間過得飛快,等萬寧下樓吃夜宵的時候,萬里回來了。
只是他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
萬寧問:“陳宥安呢?”
萬里一臉茫然:“啊?他沒跟你們一起回來嗎?”
萬寧拉下臉來,她跟司機交代過的,如果不是萬里要司機開回來,司機不可能不等陳宥安。
萬里看他姐一臉嚴肅的樣子,知道糊弄不過去,不爽地認錯:“誰讓他磨磨蹭蹭半天沒出來的,那麼大人了,自己打個車就回來了唄。”
萬寧臉色更差,她放下甜品碗,起身拿了件大衣就出門去了,要司機沿原路返回去學校。
她盯著窗外路邊,看路燈下黑黢黢的夜路,現在雖然不必擔心他的太子身份會惹來殺身之禍,可這些汽車公交車對他來說同樣危險。
他是不是不會看訊號燈?有沒有人告訴過他紅燈行,綠燈停?
哦,她記岔劈了。
總之,萬寧很著急,她對他有一千一萬的意見,也不願意眼睜睜看他送死。
而在城市另一端,被萬里“拋棄”的陳宥安,正坐在學校門口不遠處的公交亭裡。
他出門沒找到萬家的坐騎時,就猜到是萬里故意的了。
想靠雙腳走回去,可這裡的樓房都一個模樣,他迷路了。
迷路途中遇見了他的同桌胡友鳳,一個肌肉發達的體育生。
胡友鳳熱情跟他打招呼,問他家在哪裡,順路的話可以捎他一程。
陳宥安看著他的山地車,沒看出來能坐在哪裡,總不能是坐在前槓上吧,成何體統啊。
他拒絕了胡友鳳的邀請,胡友鳳依舊熱情,把他領來了公交車站,還贈予他兩個鋼蹦。
陳宥安握著這兩枚錢幣,站在站牌前研究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並沒辦法從這些站名中推測出萬家的方位。
最終他選擇坐在了公交亭的鐵凳上,等萬寧來接他。
莫名的,他相信她會來。
即使她不來,他也可以在這裡坐到天亮,反正明天,他還要繼續讀書。
不知是不是天從不遂人願,沒一會兒居然下起了小雨。
春雨綿綿,涼風習習。
陳宥安打了個噴嚏。
遠處傳來轟隆轟隆的聲音,像是要攻城掠地的鐵騎。
陳宥安警覺地單手撐在長凳上,一躍而起跳到了站臺兩塊燈箱之間的縫隙後面,側著身子鑽了過去。
而那個公放著炸街音樂的摩托車呼嘯而過,濺起路邊積水,招致一片罵聲。
陳宥安在其他人抱怨著拂掉身上泥點子時候走出來,一身乾爽。
他聽到有人在議論他:“bkg啊!”
他想,這應該是此地對身手好的一種稱讚。
漸漸的,一輛一輛巴士經過,路邊的人也越來越少。
就在陳宥安以為萬寧不會來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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