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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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有些事真他孃的不是一個“妙”字能概括的了。
吳繡來上家村這事吧,本來跟老周家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她這次來總共跟說媒就沒啥關係。
純粹是出於私事。
上家村有一個鄉紳黃老爺。
住著一棟五進的青磚大院子。
家裡長工,奴僕加起來零零總總共有十三人。
其中有一個叫米翠的奴婢,是專門伺候黃老爺家二姨太太的。
吳繡跟米翠很有關係,債主與欠債人的關係。
原來,那米翠也是大壩村人,年幼時與吳繡是極要好的小姐妹。
十五歲那年,米翠二哥跟狐朋狗友跑外地耍。
酒後鬧事,失手把一個半大小子的耳朵打聾了。
那小子父母是個不怕事的。
鬧到米翠家來,明言米家父母如果不賠償數量不小的銀子。
就把米二哥告到官府去,讓牢頭把他關進地牢裡去吃吃苦頭。
米家父母一聽,那還得了。
自家兒子細胳膊細腿的哪熬的過去?!
遂砸鍋賣鐵湊錢賠償。
奈何家中資產寥寥無幾。
最後,米爹咬咬牙一狠心。
就把米翠送進黃老爺家做丫頭子了。
寄人籬下,當牛做馬能有啥好日子過。
況且那二姨太太本就是縣裡勾欄院出來的,最是會作踐人。
米翠的胳膊,大腿內側總是青青紫紫,沒一塊好肉。
去年正月初二,吳繡跟著老孃來大舅家走親戚。
機緣巧合下碰見了米翠。
米翠丫頭是趁著主家進進出出的客人多,偷偷摸摸溜出來的。
她見著吳繡,雙眼一亮,就跟蚊子見著血一樣。
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嘩嘩嘩的流。
吳繡急,畢竟小時玩的那般要好。跟穿一條褲子似的。
吳繡:“翠,恁咋啦?”
米翠哭的忘我。壓根沒聽見吳繡說話。
吳繡急的嘴上起血泡:“翠,到底啥事啊?恁別總哭啊?”
米翠繼續抽抽搭搭。
到最後,這小丫頭大概是把這幾年的眼淚都哭幹了。
一屁股坐在草堆上:“俺就是想哭!俺心裡苦啊!”
吳繡知道她一個做奴婢的也過不上啥好日子。
米翠擤一把鼻涕:“阿繡,俺知道恁日子好過。看在小時候俺給恁摘果子吃的份上。借點錢給俺吧。”
吳繡悶悶不樂:“幾多?太多了俺也拿不出來。”
米翠:“不用幾多,給俺點錢夠看病就行。”
吳繡納悶:“恁咋啦?咋病了?”
米翠拉起衣袖。
吳繡看著那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
臉瓜子皺的很難看。
“哪個沒娘養的賤皮子,咋能這樣作踐人?!”
米翠喉頭一哽:“還能有誰?老爺的小婆娘唄!”
吳繡嘴巴張了張,又合上。
最後憋出一句:“她弄啥咧?!”
米翠:“誰知道呢?恁給不給?”
吳繡沉思片刻,問:“恁報個實數吧?”
米翠沉默。
吳繡只見她的兩隻眼睛睜了又閉,閉了又睜。
“一兩。”
這對於吳繡一個手頭不寬裕的小女子來說。
數目著實有些大了。
但她身上那天湊巧能拿得出這麼多銀錢。
吳繡思慮了很久,終究是往日的情分起了作用。
吳繡給了這筆錢。
但她也留了個心眼子。
在一張草紙上寫了一份……呃……有些一言難盡的借據。
並讓米翠簽了字畫了押。
今日來上家村這一趟,就是按照借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