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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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謝懷慈如約來到她的小院。
虞棠從凳子上跳下來,跑到她的跟前,“你來了呀!”
謝懷慈微微怔愣,“嗯”了一聲。
她擰緊眉頭,欲言又止,“阿蓉說...你要...”
原本編織好的話語在此刻梗塞在咽喉內,再難吐出半句。
在尷尬到快要跳進地縫時,清越的男聲突然中止了他們的談話。
“千重櫻絕食...”
來者是謝懷慈的小師弟夏清衍,此時他清俊的面容上浮現了幾縷焦急。
“我知曉你與師妹關係要好,可神器丟失畢竟是件大事。”
他害怕大師兄會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對千重櫻格外寬容,若是那樣...宗門紀律又該放在何處。再者,神器一事已不是私人情感的問題,這關係到整個修真界的安危,謝懷慈不能不計後果...
謝懷慈一時未語,既未回應關於千重櫻的處置,也未落定神器的追罰。
連月餅都沒來得及吃,就急匆匆隨夏清衍去往關押千重櫻的牢獄。
經過這一遭鬧騰,賞月自然是不能夠的了,等到他倆離開院落,虞棠趕忙吹滅燈燭,靜悄悄地跟了上去。
循著山間的足跡,她來到一處空曠的洞府,等著倆人從裡面出來...她才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洞府之內燭火通明,洞壁上方縈繞著青色的煙霧,再深入是寒徹入骨的水牢。
在洞口站近,能清晰看到水牢當中囚禁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虞棠憑藉著好奇心,朝幽暗處走近。
是全身血汙的青年,雪色的髮絲如藤蔓般披散,睫毛是乾淨的銀白色,一眼望進的淺褐色瞳眸是沉寂如潭的死寂。
四肢筋脈皆由特殊材質的釘刺貫穿,暗黑色纏繞著陰晦符文的鐵鏈栓住了他的脖頸。
暗色的血自他的傷口浸在寒潭之中,暈起層層疊疊的紅紗。
該是痛苦到極致的,可那人愣是不吭一聲。
安靜到可以聽到潭水流動的聲音。
忽而,冷如簌簌雪落的嗓音由遠至近。
“師尊,恕我來遲,讓你受苦了...”
音線該是清澈好聽的,可配上洞府內壓抑的燭光...卻令人不寒而慄。
謝懷慈一襲月白色的道袍,乾淨得就好像落在樹蔭下的一抹月光,偏生眉間的鬱郁之色打破了這份高潔。
不似初遇時相助的仙人,陌生得可怕,虞棠不自覺遠離了一些。
捕捉到她瑟縮的肩頭,拘謹的神情,謝懷慈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垂眼看著她,“我會保護你的,用不著怕這裡的一切。”
他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放任她離開自己的周身,這是一種極為佔有的姿勢。
他依舊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是虛幻山澗的劍仙,她的心再次平穩起來。
她就知道...謝懷慈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
等自身情緒穩定,虞棠發現除卻謝懷慈外...在場的還有隱仙門的掌門,他的師弟夏清衍,阿蓉,以及許許多多不認識的弟子。
掌門掃了一眼水牢裡的人發話,“秋衍,神器究竟在哪裡?你為何唆使千重櫻偷盜神器?”
聽見逼問,水潭中的青年笑了,“魔頭降世,神器若放在隱仙門又有何用,還不如利用起來,至於千重櫻嘛...從來就不是唆使,是她自願的。”
“休要如此狡辯!”
“神器丟失...若是妖魔作亂,修真界如何有一戰之力!”
“你就是隱仙門的叛徒...”
弟子們紛紛責罵。
神器失竊關係著修真界的未來,而且還是監守自盜...更加不可思議,鑑於其影響甚廣,加以謝懷慈是秋衍的弟子,幾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
在宗門內的懷疑快要發酵時,千重櫻的審判終於落下帷幕。
阿蓉八卦道,“你知道嗎?千重櫻與她師父關係匪淺。”
“不太可能,我想是謠傳...”
虞棠皺眉猜測。
“呵...你懂什麼,去年我在雲落崖看見他倆摟在一起,再說了,聽聞他們那座峰的師姐們說,千重櫻經常在夜中潛入她師尊的房間,若不是他倆的姦情,千重櫻又怎會幫秋衍偷盜神器?要知道,那玩意兒可是要命的。”
她倆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