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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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躲開,不過是瑟縮在院落外的牆角而已。說實話,她甚至有點後悔去尋仙問道了。
昔日熟悉的清水村現下荒蕪得不成樣子,莫名的,虞棠心裡有點酸酸的。
明明她走之前,這裡還是一片祥和的。
山坳裡,人們勤勞地耕種著,綠色的禾苗上有漂亮的蚱蜢,田邊上種了一排排棗樹,每一季成熟,就會有許多小孩子蹲在樹下等著棗兒熟透落下來...
她也是其中一個小孩子,最喜歡做的就是蹲棗兒和逮蚱蜢。
那時候村子裡村民都沒什麼錢,大家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湊攏一起閒聊。說來就是因為沒錢,所以淳樸,一些家常的果蔬都會經常互換。
那麼多年了,虞棠現在最懷念的就是後山上的茶泡還有水井旁的核桃樹,那種香香甜甜的滋味縈繞在舌尖,哪怕是夢裡也是難忘的。
月色下,屋舍和前後的棗樹沐浴在微微亮的清輝裡,就跟記憶裡的山村一樣,是寧靜又淳樸氣息,無端地勾起虞棠心底的柔軟之處。
她真的有點後悔求仙問道了。
滿腦子都亂糟糟的,虞棠漫無目的地走在鄉間小路上,忽然感覺鼻子尖癢癢的,有點兒想打噴嚏。
虞棠腳下一頓,視線朝中間聚攏,藉著微亮的月光,她嚇得差點兒跳了起來,但受制於恐懼之下的木僵,就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渾身冷汗冒個不停,想要挪動步子,偏偏腳下就跟灌了鉛似的...
全身的血液就跟逆流似的,心臟“嘣嘣”地跳著。
這簡直...
虞棠嚇得發抖。
那是一隻大撲稜蛾子,毛絨絨的,翅膀緩緩地扇動著,乍看尋常,但翅膀面的圖案卻是...骷髏。
骷髏...一看到這個東西,虞棠就想起了虛幻山澗的妖魔,反正無論怎樣,必然與陰邪之物脫不了干係。
虞棠壯著膽子拍下了鼻子上的撲稜蛾子,趁著還沒飛,忙踩了兩腳,碾得碎碎的,才鬆了一口氣。
她其實也並非什麼都不懂,早在隱仙門的學堂上,就學了很多關於修真界的知識。雖說沒什麼實戰意義,但在面對陌生的事物上...不會手忙腳亂就是了。
一般異蟲之類的存在,有著偵察的作用,通常情況下...蛾子的主人就在這附近。
這下,虞棠也不敢繼續在外面晃悠了,轉身就要走,但還沒走出幾步,來路就突然出現了一個攔路人。那人一襲玄衣,玉冠束髮,月光下的銀眸深邃如海,面貌輪廓是清冷那一掛,偏偏渾身的氣息陰肆無比。
這人不是那誰嗎?!當初被囚禁的...秋衍仙尊。
雖然早就傳聞他入魔了,可親眼見到...卻是另外一回事。
合著這人現在是個通緝犯啊,虞棠心跳得更亂了,她忍住不去看他,背過身,朝另外一個方向狂奔....心頭暗想,說不定他不是找自己的。
夏天的夜晚,蛐蛐仍舊叫著,除了風聲就是蛙鳴音。
走了幾步,虞棠再也顧不得阿蓉他們欺負自己的事,逃命一樣,順著偏僻小路朝謝懷慈他們的位置跑去。
然而還沒跑進巷子,就忽然感覺手腳不受控制,一股尖銳的刺痛在識海內炸開,這下,她連基本的站立也不能了。
猛一下栽倒在地,想求救,嘴巴嚅動個不停,聲音卻一點也發不出。
虞棠橫躺在地上,驚懼與慌亂紮根在心中,偏偏所有的尖叫都卡在嗓子裡。她眼睜睜地看著秋衍走了過來,矮身瞧著她。
似乎是片刻,似是恆久,她終於能動了...
但奇怪的是,她並不能控制身體。就跟戲臺子上的牽絲木偶一樣,所有的行動,皆由識海內的一小團兒魔氣操縱。
她只能寄宿在這具木偶一樣的肢體內,看著她跨上臺階,走回院落,一切的一切古怪而又詭異。
種種跡象表明,她像是被人下了魔息,這事兒可不小,虞棠又慌又急。
魔息顧名思義,不僅會誘導修士入魔,還會吞噬修士的神魂,反正是個不能沾染的玩意兒。
她不過是個小小的凡人,用得著那麼厲害的東西麼?!虞棠不死心地準備掙扎一下...指不定是找錯人了。
就算,他真的針對她,或者說要利用她做點危害修真界的事,也得討價還價不是,她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吧。
忍住奇怪的失控感,虞棠艱難地仰起頭,商量似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