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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頭領頓時臉色一白,僵直著身體乾笑了兩聲,說:“大頭領,這是什麼意思?”
喬山豹用完好的那隻眼睛死瞪著他,說:“扈九,三年前你們寨子被鬍子攻打,是我帶著人去救了你們,想不到卻救了一隻狼。這次鬍子能順利的攻入寨子,不可能沒有人領路。前兩個月你帶隊伍出去,回來的時候少了五個兄弟,其中四個都是我派給你的人,當時我就開始懷疑你。”
扈九剛想動,炭頭的短刀立刻割破了他脖子上的面板,他連忙停了動作,說:“我之前就解釋過,我們遇到了鬍子,五個兄弟都死了。”
喬山豹“嘿”的笑了一聲,說:“只能說你太大意了,拿回來的東西里,有兩件皮袍上,一個刀口都沒有,只有領子上有血跡。”皮袍上沒有刀口,說明當時沒有混戰,只有領子上有血跡,說明這兩個人都是被人直接割喉而死。
扈九嘴唇哆嗦了兩下,說不出話了。
喬山豹也不想再聽他的狡辯,大喊了一聲:“背叛兄弟者,三刀六洞!”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另兩位副頭領同時抽出腰刀,連著炭頭手裡的短刀一起刺入了扈九的身體裡,直接穿體而過。
扈九嘴裡“啊”的狂叫著,雙手想去奪他們手中的刀,不等他摸到刀柄,三個人同時一抽刀,扈九已經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鮮血不斷的從他身體裡冒出來,眼看出氣多進氣少了。
梁熙捏緊了拳頭,他見過殺人,自己也親手砍過鬍子的腦袋,可是這種制裁卻是第一次見。在寨子裡的時候,他和扈九一張桌子上吃過飯,雖然扈九平時不愛說話,卻也完全看不出會是個奸細。
“大頭領!”
“爹!”
梁熙一驚,連忙回頭去看喬山豹,只見他合了雙目,一臉的平靜,已經氣息全無了。
剛見面時的那個巍峨高山般的漢子,一聲高喊將梁熙震得腦子裡亂響的男人,臨死前把自己的兄弟和女兒都安排好,又處死了奸細,終於安心的走了。
一時間石室裡哭聲震天,不止喬二姐哭得止不住聲,就是兩個副頭領和炭頭也虎目含淚,他們都是跟隨喬山豹多年的老人,喬山豹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頭領,還是兄弟,是親人。
在喬二姐懷裡的虎頭被吵醒,有些莫名其妙的四下張望了一番,看到呆立一旁的梁熙,立刻高興的拍著手,“咿呀”的叫了兩聲,見他沒理自己,又喊了一聲“……啊啊……爹……”
梁熙終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過去扶起跪在床邊的喬二姐,從她手裡接過虎頭,說:“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傷心了,我答應過大頭領會照顧你,一定會做到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在考慮要如何安置馬匪們和喬二姐了,卻沒注意到喬二姐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神裡滿是複雜。
這邊剛說完,扭過身就見兩個副頭領和炭頭對著他就拜了下去,口中喊道:“見過大頭領!”
梁熙一愣,反應過來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他們,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炭頭指著他手裡的那塊銀牌,說:“這是我們大頭領的信物,大頭領既然把信物給了你,那麼你就是我們的新頭領。”
梁熙眨了眨眼睛,好半天回不過神來,喬山豹只是讓他把牌子取出來,可沒告訴他拿了這牌子就是大頭領了。他是大梁國的太子,要是成了馬匪的頭領,回去就算他父皇不抽他鞭子,文武百官也會用唾沫噴死他。
可是如果他拒絕,就等於不完成與喬山豹的約定,馬匪們完全可以不送他回大梁國。
一時間,梁熙看著手裡的牌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好在喬二姐看他一臉的為難,止住悲泣,說:“現在先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別的事情等出去之後再說吧。”
死去的喬山豹和兄弟需要安葬,他們所在的這個地道里也沒多少糧食,不可能一直躲在這裡,可是外面有人數不明的鬍子,冒然出去和送死沒有區別。
梁熙聽她一說,連忙點頭說:“對,先商量一下該怎麼辦吧。”他沒想到,即使是“出去之後再說”,他還是沒躲開大頭領的位置。
炭頭說:“剛才我問過於七,谷口外沒有埋伏,大部分的鬍子兵都在房子裡待著。”
一個副頭領叫張戍的說:“就算谷口外沒有埋伏,我們要離開這裡,也需要馬,必須回去奪馬。”
炭頭皺眉說:“可是這裡有不少婦孺,有了馬他們也無法騎乘。”
石室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從第一代大頭領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