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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

白冰和程欣上了樓，兩個人儘量不驚動周圍的任何生物，畢竟在世人的眼中白冰是一個已經失蹤的人。

這裡依舊是那副破舊的樣子，白冰撫摸著已經落滿灰塵的門把手，知道這個家已經長時間沒有人進出。

小心地將鑰匙插入了這扇破舊簡陋的鐵門，微微轉動了一個角度，白冰的動作一直很輕緩生怕吵到周圍的人。

當老舊的鐵門“吱呀”一聲開啟後，程欣趕緊推了白冰一把讓她快點進去。

隨後，程欣便帶上了這間房屋的門。

進門後映入白冰眼簾的便是兩張黑白的照片，兩張裝裱後的照片放在桌子上，左邊照片上的老人正慈眉善目地笑著，右邊照片上的男生也在開朗地微笑著。

一滴淚，兩滴淚……落到了滿是灰塵的地面上，濺起了地上細微的塵埃顆粒。

白冰眼眶紅腫，捂著自己的嘴看著那兩張熟悉的面孔，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

程欣趕緊上前扶住了她，“你的身體還沒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啊。”

白冰的眼淚斷了線般落下，她努力控制著自己，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原來那一晚看到的是真的，奶奶真的去世了……她是在青誠中學去世的，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別這樣，別這樣……”程欣從背後抱著白冰。

白冰哽咽了起來，“為什麼？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冰轉過身抓住了程欣的雙肩，“白淼的相片怎麼會在這裡？他怎麼了？你們發現我的時候沒有看到他嗎？”

白冰心裡很清楚這些問題都是不能在那個基地問出的，那裡的房間佈滿了各種監視器。就算她的出行一樣派出了程欣這樣的“保護”人員，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白淼……”程欣說到這個名字時聲音竟然有些顫抖。

“你說啊……”白冰看著程欣的神情已經猜到了一些。

“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並沒有看到白淼。”程欣低下了頭，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白淼應該是卡在那些時空縫隙中了……他應該已經……”

“你說什麼？”白冰咬著自己的嘴唇，她心裡早就知道哥哥可能已經……但是，真的不想去面對。

“他的相片在這裡是楚大校的意思，祭奠去世的人……”程欣的眼淚也落了下來，她見白冰低下了頭，立即抓住了白冰的雙肩，“別這樣，好嗎？”

“他是龍興基地的人嗎？”白冰強忍著自己的眼淚，“我父母呢？”

早在進入龍興基地的時候白冰就有一種熟悉之感，那裡根本不是尋常人可以進入的地方，自己為什麼感到熟悉？

“是。”程欣低下了頭，“白淼在進入青誠中學前一直都生活在基地裡。”

“為什麼？”白冰激動地抓住了程欣的衣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失憶前，這個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具體的我不清楚……”程欣的目光有些躲閃，“你的父母曾經是龍興基地很出色的研究員，他們研究的內容就是人類異能的開發……”

白冰難以置信地看著程欣，她明白了後面所要說的一切，這麼說來她和白淼曾經就是實驗品。

“你的母親只是出於……她真的只是一時的好奇才會在她的兩個孩子身上進行實驗。”程欣著急地說，“當時的實驗陷入了瓶頸期，那些實驗在成年人身上根本就無法成功，而一時我們又沒有辦法弄到嬰兒……”

“所以……她就拿自己的孩子做實驗了，是嗎？”白冰有些怨恨地看向程欣，“你們都是這樣自私的嗎？”

“不，孩子。”程欣靠近白冰，伸出手輕輕地撩開了她額間的劉海，“你的父母都很愛你，為了你，還有你的哥哥，他們不惜放棄自己科學家的各種研究，他們後來離開了基地……”

“你們會甘心放出我和哥哥這兩個成功的實驗品嗎？”白冰不耐煩地揮開了程欣的手。

“不會……不是我不想你們離開這裡，而是上級的命令，研究所的規定我們都是不可以將那裡的成果外洩的，無論是以怎麼樣的方式。”程欣無奈地看著白冰，“我和你的媽媽是多年的好友……”

“請你出去！”白冰突然站起身下了逐客令。

程欣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有想到白冰這樣年紀的女孩會這樣說話。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白冰冷冷地看著她，“你帶了什麼武器嗎？別忘了，我可是擁有異能的人，不怕我現在對你發起攻擊嗎？”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