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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一通,紅毛牛心中一片舒暢,教訓主人的感覺,讓他狂喜不已。正興奮之時,紅毛牛忽的人立而起,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枝條,看著李浩然說道:“你且看看,我這一刀如何!”
言罷,紅毛牛牛蹄前踏,前蹄一揮,枝條自下而上慢慢揮出,速度雖慢,可力道十足,更是引得周圍空氣隱隱顫抖。
恍惚之間,李浩然似乎看到了一柄無形之刀,正劈開空氣,迎敵揮斬。他從毫無章法的一刀,看出了墨刀術的刀招,當即心頭一動,看的更加仔細了。
咔吧!
“咳!咳!木頭畢竟不是刀,太脆了!你只要記住,筆畫為招,招亦可為筆畫。既然你能夠明白,刀法可為字法,那麼為何字不能夠演化為刀法呢?這世界上刀法無數,字更是無數,你既然不能做那個創造了文字的人,為何不能從這些已經創造的文字之上,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字呢?”
紅毛牛正施展到關鍵的時候,枝條被他的巨力扭斷,他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眼神,當下心念一轉,絲毫不提自己的失誤,又說起了大道理來。
李浩然聽著這些話,只覺得新奇不已,心中卻是隱隱有些明悟,似乎紅毛牛的話就是天地大道一般,讓他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股豪邁:“我也能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字……”
想到這裡,李浩然心頭又是一熱,不再去思考刀術是否適合他的問題,反倒是開始在思考,自己要如何忘掉招式,將這練刀當作寫字。
“嘿嘿!這二傻子,還真信了!當年那老頭就是這樣告訴牛大爺的,可惜牛大爺我不信!什麼筆畫為招,刀法為字,若真是那樣的話,古代先賢遺留下來的文章,豈不是字字經典,都是絕世武學……”
一旁紅毛牛默默的想著,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屑。
方才的那些話,並不是他的感悟,而是他從那一位賜予他使命之人的口中聽來,順口說給了李浩然。
儘管他被關了不知道多少歲月,整日被刀意籠罩,對墨刀術瞭如指掌,可他仍舊不相信方才的那些話。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李浩然又停下來修煉了兩天,刀法雖然大有長進,可還是未曾找到忘記招式的方法,讓他不得不停考慮一下加快前進的步伐了。
算算時間,他從張鴻儒走後,到現在至少耽擱了十天的時間,雖然距離六個月還很遠,可這一路上他也不確定會不會被其他的事情耽擱。
故而思量了片刻之後,他也不在執著於修煉,帶著紅毛大步朝著西方走去,只求儘快的走出東嶺。
“站住!小兄弟,讓我們看看你背上的刀!”
又是五日時間,李浩然一路行走,一路練刀,且還聽著紅毛牛的嘮叨,終於走出了山林,當他正在山下小鎮問路的時候,兩個持劍的武者攔住了李浩然,不懷好意的看著李浩然說道。
李浩然眉頭皺起,沒想到剛剛出山,竟又碰到了見財眼開之人,當即心頭冷意浮現,沉聲喝道:“滾!”
“你……”
兩個武者正要發怒,卻見不遠處有一隊巡邏計程車兵走來,當下怒瞪了李浩然亮眼,轉身走入了小鎮的人流之中。
這個小鎮名叫樂章鎮,比安樂鎮繁華十幾倍,是藥草和礦石原料的出產地,南來北往的商旅每日不下數十起,更有一些武徒在此結隊進山捕殺野獸。
樂章鎮距離安樂鎮約有一千五百七十里的路程,乃是東城鉅鹿進入京都九鼎的必經之地。
經過詢問,李浩然也找到如何前往第一個試練之地的路徑,他只要沿著樂章外的官道,一路向西五百里,便可以到達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地。
“主人,方才的那兩個傢伙不是好人,似乎別有目的!你要不要殺人滅口?”
待李浩然問完路後,紅毛牛眼睛一轉,輕聲問道。
李浩然搖頭,並未在意:“殺人並不能解決問題!走,跟我去買些東西,等會兒直接上路,咱們耽擱的時間太長了,要加快腳步了!”
他固然痛恨這樣見財起賊心的人,可他也知道,這樣的人多了去了,殺之不完。他也不想在這些人身上浪費精力。
說著,李浩然帶著紅毛牛進入了鎮子,來到了鎮子上最繁華的一條街道。
“這位小兄弟,你要買些什麼?”
穿著破爛的李浩然,還未走入這家名為財進門的藥材店,便被一臉厭惡表情的店老闆擋在了門外。
李浩然微皺眉頭,只覺得心中不暢,當下便想要離開,可又氣不過老闆的態度,冷哼一聲,徑直走入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