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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沒有人哭泣,沒有痛嚎,屠夫的家族之中,哪怕是年少的孩子也都是死死的咬住嘴唇,紅著眼睛盯著曾經和自己熟識的人的骨灰隨著崖邊的風,被吹散在天空之中。
在這些孩子的心中一顆名為“堅強”的種子已然發芽,在親人離開的刺激下,正在飛速的成長,相信不需要多久,就能長成一顆參天大樹,為屠夫的家族添上一份陰涼。
只是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也會變成飄散在風中的那些塵埃。
整個懸崖邊,異常的安靜,除了嗚嗚的風聲,就只有死者的家屬在灑落骨灰的同時會輕聲的唸叨幾句。這樣的氣氛不由得就感染了宗隱,讓他有種忍不住想要哭的衝動。
三十九名戰士的骨灰很快就被崖邊的風帶走,但是老鼴鼠的骨灰罈卻依舊安靜的擺放在崖邊,無人上前。
閏虎站在屠夫的身邊,死死的抱住屠夫的手臂,隱約可以看到她的指甲已經深深的嵌入屠夫的手臂,但是她卻沒有上前。
就在宗隱疑惑之際,一陣嘹亮的歌聲從遠處響起,和眼下氣氛完全不同是,歌聲之中竟是充滿了歡快。
這首歌很出名,幾乎每一名曾經在大陸冒過險的御魂師都會唱。歌詞的大意是講述在春天來到的時候,年輕的幾名冒險者,結伴踏上了新的旅途。一起歷練,途中他們遇到了無數的艱難險阻,但是他們依舊生死相依,不離不棄的故事。
很快兩個豔麗的身影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豁然是當初坐在老鼴鼠身邊的兩位老人。
只是兩位老人如今卻是穿著少女的衣服,並且異常的鮮亮,兩位老人帶著甜美的笑容,唱著歡快的歌聲,一步步的走向老鼴鼠的骨灰罈。
眾人自發的給兩人讓開一條道路。兩人捧起老鼴鼠的骨灰罈,一人抓起一把骨灰,繼續高聲的唱著歡快的歌,一把一把的將老鼴鼠的骨灰拋入風中。
風突然大了一些,兩位老人的歌聲隨著風聲傳的很遠很遠,隱約之間,似乎天邊響起了第三個聲音,正在隨著兩位兩人的聲音。唱著那首動人的歌。
宗隱雖然背對著兩人老人。但是偶爾可見點點的晶瑩,在風中隨著老鼴鼠的骨灰而飄散。
“老鼠啊,你當年的要求我們做到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還真的是過分呢。居然要我們唱著這首歌,穿著這樣的衣服。為你灰暗的葬禮添上豔麗的顏色。”
“你知道嘛,這讓我腦子裡一遍遍想起我們年輕的時候的場景。時間真的過的好快啊。”
“哎,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在小輩的面前出醜,真是死了也不讓人舒坦的傢伙。”
“老二,記得如果哪天我先走了,你也要這麼幹。”
“老大,這是我想說的。”
“哈哈哈!”
兩位老人相視一眼,同時發出一種爽朗的笑聲,風聲將兩人的笑聲帶到懸崖的對面,然後又反了回來,仿若是老鼴鼠也在回應兩人一般。
風中細細碎碎的傳來了兩位老人的對話,兩人的對話雖然沒有任何感人肺腑的成分,但是之前始終強忍著不落淚的眾人,卻是都帶著笑容,劃下了淚痕。
或許整個場景之中,最不和諧的就是站在冰和霜身後的青衣吧,從頭到尾,青衣的臉上始終一抹淡淡的冷笑。
“如果你死了,需要我給你辦一場這樣的葬禮嗎?我保證,到時候到場的人都會是年輕漂亮的少女,所有人都會像是來喝喜酒一樣的開心。”
宗隱的身後一個長得和他極其相似的少年在這個時候,輕聲的問了一句。
“滾你丫的!少烏鴉嘴!我不會死的!本來一身輕了,有些找不到目標,現在突然之間我又找到目標了。回去肯定是不現實了,那麼短短的人生,我要好好的在這個世界裡享受一番!不過在那之前,有幾個混蛋的仇!我要先報了!”
宗隱白眼一翻,手肘狠狠的一個回擊,頂向自己身後少年的胸口,輕聲的低喝道。
宗隱的目光之中滿是堅定,兩位老人之前的感慨深深的觸動了宗隱心底的那根神經,人的一輩子的確太短暫了,如果不好好的把握,宗隱害怕自己有一天回頭再看的時候,有的只剩後悔。
只不過顯然宗隱不可能將忘記之前受到屈辱,就算他要享受生活,也要將使用靈魂鎖鏈把他拉過來的那個混蛋找出來揍一頓,而且宗隱還以為自己還活著的訊息一經傳回了吞天教本部,那麼想要他命的人肯定不止一兩人,而且恐怕敖飛那個死變態也收到了訊息,誰也不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無論宗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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