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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的紀晉，如今卻是今非昔比。

四肢有氣無力的垂拉，氣息微弱，嘴唇乾涸發白，緊閉的雙目更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

“雁翎萬族正蠢蠢欲動，各處撩撥，不過我已經按師傅吩咐，沉著以對，見招拆招，短時間內不會有任何問題。”紀如山眉頭微擰，望著紀晉，擔憂道，“師傅，宗門之事弟子定全力以赴，您老人家安心養傷，勿要再操心，小心身體。”

紀晉徐徐睜開眼睛，帶著分蒼寂，嘴角浮現出一抹虛弱笑容，“我渾身經脈已斷，形同廢人，養不養傷又有何區別？”

聲音中，透射著縷縷傷感，確實，紀晉心中帶著無盡的遺憾。

有什麼能比一個武者失去所有力量更是慘淡？

“師傅，您的傷……”紀如山躊躇道，“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麼，厲雁門不是還有幾株八星仙果庫存麼？”

“沒用。”紀晉淡淡搖頭，澀然而笑，“要治療我的傷勢，必須要以治療系的九星仙果為引，以擅長木系生命治療術的木靈師輔佐，方才有希望。但放眼整個雁翎府，九星仙果只在傳說中聽過，卻從未曾見過，更不用說治療系的九星仙果。”

心中雖有希望，但卻只是一個虛無飄渺的假象。

紀晉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卻又能如何？

若非為了厲雁門，他早已自行了斷，決不願苟延殘喘。

氣氛一片悲傷，壓抑。

正在此時——

外邊，卻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和腳步聲。

紀晉和紀如山互望一眼，霎時往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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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希望

“師傅，師兄，你們看誰回來了！”門外，出現祝零嘻笑的臉龐。

紀晉和紀如山目光望去，霎時間，見到祝零身旁，一張異常熟悉的臉龐和身影，綻放在眼前。

久違無比！

“師傅，大師兄。”林風輕聲喚道。

凝望著這兩個熟悉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

大師兄紀如山更成熟更穩重了，隱隱間已是有了掌門風範，但感覺卻蒼老許多，肩膀微微塌陷，彷彿被肩上那沉重的擔子壓的喘不過氣來；而師傅……

眼前這彷如遲暮老人般的，竟是師傅！！！

霎那間，林風的眼眶紅了，心彷彿被緊緊揪在一起，身體輕顫。

“小師弟！”紀如山驚喜無比。

“風兒。”紀晉臉上綻放出虛弱笑容。

看起來很疲憊，滄桑寂靜，但靜靜吐出的兩個字，卻道盡師徒間感情，林風心底猛的一顫。

如親人般的呼喚，陣陣暖流回趟在心中，但望著師傅那副神情，悽慘孤寡的模樣，林風的心說不盡的苦痛！

猜到師傅受了重傷，卻沒想到傷的如此之重！

“萬莫愁！”林風咬牙切齒。

心頭，有股熊熊怒火在強烈燃燒。

“原來之後發生了這麼多事。”

“難怪雁翎萬族消聲滅跡，原來受傷慘重。”

聽大師兄細細道出那日一役，林風這才是恍然。

雁翎萬族三大強者，族長萬莫愁重傷，永珍城城主萬莫憂死在師傅手中，僅僅只剩萬破軍一人。

確實元氣大傷！

“那日萬莫愁所率的精英，亦是死傷大半。”祝零灑然而笑。拍了拍林風的肩膀，“多虧師弟你以一己之力重創雁翎萬族這批精英，若不然，就算我厲雁門一千精英拼死相搏，亦無法取得如此輝煌戰績。”

當日一戰，紀晉與萬莫愁兩敗俱傷。

而三長老卻率厲雁門一千精銳弟子。大敗雁翎萬族！

以犧牲五百，重傷五百的代價，擊斃雁翎萬族近三千的精英武者！

何等輝煌的戰績！

“是大家齊心合力的結果。”林風輕輕點頭，並不居功，“那日與萬莫愁一戰，雖重傷他但始終我還是慘敗，若非師傅兵行險著，恐怕此時包括二師兄在內，大家都難逃一死。”

輸。就是輸。

無論過程如此，但結果自己確實輸了。

“你說什麼，師弟？”祝零瞪大眼睛。

“我沒聽錯吧師弟，是你重傷了萬莫愁？！”紀如山極感震駭。

林風不解的望著兩個師兄，點了點頭。

“萬莫愁說的果然沒錯。”紀晉虛弱的聲音冉冉響起，“起初我還覺得難以置信，但眼下聽風兒你親口承認，為師確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