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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給他:“要走你走,自己吹氣。”
顏福瑞攥著那個救生圈哀怨地看秦放,過了會,也不知道他是真想走還是坐在衝鋒舟上閒的無聊,居然真的扯著吹氣口鼓著腮幫子呼哧呼哧吹氣了。
一時間,湖面上只剩單調的吹氣漏氣聲:呼……哧……呼……哧……
秦放腦子裡亂的很,盯著船頭的湖水一直髮呆,腦子裡只盤繞著一個念頭:待會司藤上來,還會是原來的司藤嗎?
船身突然劇烈一震。
秦放回過神來,轉頭不悅地橫了顏福瑞一眼,顏福瑞似乎有些緊張,他抱著依然半癟的救生圈,沒敢出聲,但口型分明是在說:不是我啊……
船身又是一震。
秦放這回終於察覺出不對了,他和顏福瑞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心都跳的厲害,不約而同從坐著的地方緩緩站起來,動作極輕地挪到了衝鋒舟的中心。
顏福瑞上下牙關得得打架,低聲問秦放:“是……是司藤小姐嗎?”
秦放搖頭:“應該是白英。”
話剛說完,船頭微微一傾,似乎有一隻手扒住了船頭,黑暗中看不大真切,秦放忽然又有些不篤定,顏福瑞也一個勁嘀咕:“是不是司藤小姐?是不是和白英小姐打累了,爬不動了?還是……合完體了?”
他一邊說一邊撿起腳邊的手電筒,抖抖擰亮照了過去。
燈光停在一隻黝黑的手骨爪之上。
顏福瑞的腦袋轟一聲炸開了,嚇得居然連撒手也忘了,後背上的涼氣一陣接著一陣,腦子裡突突地只有一個念頭:白英!是白英!司藤小姐提過,白英的屍骨被燒過,這麼焦黑的手骨,除了白英還能是誰?
船頭又是重重往下一摁,顏福瑞和秦放幾乎站立不穩,伴隨著巨大的水花,一具焦黑色的骷髏猛然從水下躍起,穩穩立在了船頭,頓了一頓,頭骨格格轉了兩下,空洞的兩個眼洞盯向了秦放和顏福瑞的方向。
顏福瑞緊緊抓住秦放的胳膊,連自己都不曾察覺自己的整個身體已經躲到了秦放的後頭:“秦……秦放,合體了之後怎麼一點司藤小姐的樣子都沒有了?再……再瘦也得有點肉啊……”
秦放緊張地連呼吸都屏住了,這麼兇險的時刻,思緒居然忽然跳到了初見司藤的時候:那時候,司藤剛剛從地下坐起,和骷髏骨架也沒什麼區別,只是多了一層皮而已,是否因為,白英被丘山鎮殺和燒過,所以皮肉無存?但這是否也意味著,司藤並沒有和白英合體?顏福瑞說的有道理,如果合體的話,總會有些許中和……
那具骨架的頭骨憑空轉了一下,像是在嗅什麼氣息,再然後,緩緩向著兩人的方向走了過來,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全身骨節咯噔作響的聲音。
秦放和顏福瑞幾乎在以和她同樣的步幅慢慢後退,顏福瑞緊張的全身汗毛倒豎:“她……她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總不是想來打聲招呼握個手。
秦放死死盯住白英,相距約莫兩步左右時,那具骨架忽然間直撲了過來,秦放下意識推開顏福瑞,自己還沒來得及避開,已經被白英重重撲倒在船上,與此同時,伴隨著顏福瑞的怪叫聲,船舷邊撲通一聲水響,緊接著衝鋒舟四下搖擺,顏福瑞撲騰著想扒住船舷爬上來。
秦放掙扎著想起身,白英的左右骨爪已經緊緊扼住了他的咽喉,頭骨四下搖擺著,牙床處機械的開合了兩下,秦放目光所及,居然看到了慢慢凸出的尖利牙齒。
擦!這是什麼鬼?秦放腦子裡嗡嗡的,拼命用膝蓋和手肘去撞白英的骨架,真是如同撞在鋼筋鐵架上一般,眼見著白英的牙床張開著向他咬下來,一個游泳圈忽然從背後套上了白英的脖頸骨,再後頭是溼漉漉的顏福瑞,估計他也知道情形兇險,索性也豁出去了,一邊向後狠拽一邊大叫,嘰裡哇啦什麼不準打人不準咬人想到什麼叫什麼。
秦放趁勢得脫,跌跌撞撞奔到衝鋒舟的手舵處,大叫:“顏福瑞,趴下!”
顏福瑞聽到引擎拉繩的啟動聲,居然反應出秦放的用意了,手一鬆撲伏在船身裡,白英的身子踉蹌了一下,還未站穩,衝鋒舟一個劃邊急轉,狠狠把她甩下水去之後,向著岸邊疾馳而去。
秦放心裡跳的厲害,幾乎把油門拉到最大,游泳圈已經被白英帶走了,顏福瑞抓著手電筒權當武器,趴在後頭船舷上跟播報員似的:“秦放,快!快!她跳出來了,呀,不對,她好像往那邊去了,她跳上岸了,啊!不對,她就在這,就在這!啊!!”
眼見黑影又從船尾側陡然出水,顏福瑞大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