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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了:“我澆水;一天得澆四五次。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後不久,院子裡的地都開始裂了;跟鬧了旱災似的。我趕緊拿盆接水,那麼多水,哧溜一下就全沒了。”
如此吃水,周遭的植物又形同遭劫,司藤這是極力吸收土裡的養分嗎?秦放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司藤的情形似乎比之前都要嚴重,而且這種嚴重,似乎不僅僅因為她動用了妖力。
顏福瑞還在喋喋不休:“你不知道,電視臺都過來了,那個主持人對鏡頭的時候,就在我們門口,說什麼環境問題值得全社會的重視,要不是我關門關的快,他們就要採訪我了……哎,秦放,秦放?”
秦放像沒聽見一樣,繞過他就進去了。
顏福瑞覺得怪沒勁的,他盯著地面看,表層那片溼意似乎有漸轉漸乾的態勢,看來待會又要澆一遍水了。
***
這一晚,秦放睡的很不踏實,做了很多蕪雜的夢,都是碎片一樣的場景,有時夢到自己扒著梨園的戲臺子張望,臺上那麼熱鬧,各色唱唸做打的生旦之間,忽然現出司藤的身影;有時又夢到烏篷船在同夜一樣漆黑的湖中央打著轉轉,晃的他趴在船舷上胸悶欲嘔,然後水面之下,隱隱現出一張同司藤一模一樣的慘白的臉……
醒來的時候出了一身冷汗,時候是半夜,盥洗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秦放摸索著撳下床頭的開關,房間的門居然是半開的,再低頭看,地上有一行泥濘的腳印。
秦放的面板之上泛起涼意,旋即又反應過來應該是司藤,盥洗室水聲不絕,他在床上坐了半晌,忽然發覺那行腳印不是直接往盥洗室去的。
那行腳印,從門口一直通向床邊,又折向盥洗室。
司藤在看他嗎?為什麼看他?看了多久?秦放有些發怔,直到盥洗室的門鎖咔噠一聲輕響,他才如夢初醒一般趕緊下床。
司藤穿著浴袍,一邊往外走一邊用毛巾擦乾頭髮,看到秦放站著,似乎也並不怎麼意外,只是說了句:“醒啦。”
她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氣色是好是壞,秦放有些擔心:“你身體……好些了嗎?”
司藤走到沙發邊坐下,隨手把溼毛巾扔到一邊:“談不上好,如果找不到白英,估計還會更糟。”
這句話提醒了秦放,他趕緊把帶回來的那幅畫拿給司藤看,果然,司藤很快就看出了箇中關鍵:“周圍沒有山線,這幅畫上塔的位置,不在夕照山?”
秦放點頭:“西湖邊上,沒有山線的位置集中在一片,如果再用我太爺的那張照片比對,範圍可以再小些,但是最多隻能確定區域,找不到具體的那個點。”
語畢猶豫片刻,把自己在西湖邊上做的那個夢簡略說了說。
司藤沉吟了一會,忽然笑起來:“沒有具體的那個點,我想,哪怕是當年的秦來福,都不知道白英真正的埋骨地。”
秦放下意識反駁:“但是當年,是我太爺料理她的後事啊,她連我太爺都不告訴,難不成我太爺埋了她之後,她的骨頭還能爬出來給自己換個墳?”
司藤看了一眼秦放:“不要張口閉口的她她她,那是你太奶奶。”
秦放氣結,司藤也不看他,慢慢將那幅畫卷起來:“有的時候,要想知道白英想做什麼、會做什麼,得從我這裡推想,因為某種程度上說,白英就是我,我們的很多想法和做法,是一致的。”
“如果是我,我不可能放心讓秦來福知道自己的真正埋骨地,更何況秦來福不會水,要想埋骨水下,就得有船,還得另外招來水性好的人,這不等同於昭告天下嗎?萬一有個洩露,或者引來懷著覬覦之心盜挖的人,還有什麼秘密可言?就算白英不是曹操,做不到七十二疑冢,也不至於草草埋了這麼簡單。”
“所以首先,她指示給秦來福的水面上的點,並不是真正的埋骨點,就好像她留下的這幅畫,也只是標明瞭大致的範圍。白英當時已經被丘山鎮殺,她的屍骨起不了風浪,水下的異常是她事先安排。還有,水上的人可以活命,因為他們不知道真正的埋骨地,而下了水的人,一定會死。”
秦放心裡頭好像堵了些什麼,好久都沒再說話。
司藤說的沒錯,白英的安排環環相扣,不至於在最後的環節草草了事——夢裡,那兩個人一個拎了藤箱,一個拎了鐵鍁,自己居然那麼天真的以為就是在水底挖個坑掩埋,想的未免太簡單了。
白英在水下,到底做了什麼安排呢?
好多疑問,但司藤顯然已經不準備深究:“明天晚上,我會在大致的位置入水,去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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