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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而是用於她自己呢?她讓所有人看她,都如同是看秦放,再然後心安理得地躺到了床上。
——再後來,有一天晚上,他聽到司藤跟他講話,但是屋裡太黑,沒看見她的樣子,開啟燈之後,他仔細注意了所有外間的門,確認是鎖好的。起初,他以為是司藤小姐可以穿牆過戶,現在明白了,她只是從臥房出來,藉著夜色的遮掩和他說了話,又回到臥房去了。
——自始至終,她都在,看到了他試點八卦黃泥燈,也看到了他和王乾坤嚇的屁滾尿流的模樣,但她不動聲色,冷冷旁觀,只等那個一擊即破的大好時機。
——白英說,屋裡有三□□氣,是因為秦放和司藤用的是同一口氣,所以司藤小姐那麼順利的取而代之……屋外的藤條只是幌子,而他和王乾坤甚至幌子都不是,插科打諢混淆耳目的道具罷了。
依著司藤的吩咐,他和王乾坤輕手輕腳把秦放放到了地上,和白英頭頂相對,呈一字直線。
起身的時候,王乾坤忍不住朝床上那癱軟的血肉看過去,聲音顫抖著問了句:“司藤小姐,白英都已經被抓起來了,她變的形怎麼還不變回去呢?”
沒人回答他,王乾坤的面色漸漸從懷疑變成了驚懼,兩腿突然就站不住了,顏福瑞趕緊過來扶他,就在這個時候,白英忽然咯咯咯笑起來。
她說:“那個小道士嗎?我認得他。”
顏福瑞縱使沒念過很多書,也知道人若沒有了舌頭、沒有了聲帶,是不能講話的——這可能不適用於妖怪吧,他不知道白英的聲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像是從咽喉和頜骨的位置,又像是從每根骨頭。
她說:“我第一次見到他,他才七八歲,這麼多年,老的像樹皮了,不過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了。我過去同他說,你還認得我嗎?”
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和迷惑,蒼鴻觀主在那一瞬間就認出她了,或者說,認出了她的聲音。
童年時代的噩夢有著根深蒂固的記憶,即便大半輩子不曾去想,幕布輕輕一掀,還是瞬間身臨其境,這個有著醜陋奸猾笑容的老太婆,剎那間就和那個掙扎著爬過火圈披頭散髮的女人影像重合,嘴唇一翕一動,好像在對他說:“看,我說的吧,我回來了。”
王乾坤的喉嚨裡發出野獸瀕死似的慘痛嗚咽,司藤面不改色,右手微垂,五根手指慢慢藤化,有細弱的藤條順著指尖的方向漸漸往下抽伸,一圈一圈圍匝過白英的半個頭顱,又一圈一圈往外圍匝了秦放的半個腦袋。
白英似乎有些不安:“你要做什麼……”
她話到中途戛然而止,伴隨著淒厲尖叫,全身骨架過電一樣迅速打顫,與此同時,對面的秦放也痙攣般顫抖起來,司藤顯然很顧及秦放,只過了幾秒鐘就馬上停下:“秦放怎麼樣?”
怎麼樣?渾身赤紅,看上去很燙,顏福瑞覺得澆上水都能哧哧冒白煙,司藤沉吟了一下,吩咐顏福瑞去接盆涼水,拿毛巾浸了擰乾幫秦放降溫,等他身體恢復到正常體溫再繼續。
終於緩過來的白英聲音都嘶啞了,但恨意還是森冷徹骨:“你把我的妖力給他?”
司藤不理他,凝神看顏福瑞端來了水,又一下下擰著毛巾給秦放擦拭,王乾坤原本癱坐在地上的,聽到白英說話,像是突然反應過來,怒吼一聲衝過來,司藤站起身給他讓位,面無表情看他瘋了一樣踢打白英,只是在他伸腳去踹白英頭顱的時候說了句:“不要碰到秦放。”
白英嗬嗬笑著任王乾坤踢打,有一個瞬間,她似乎想奮力撐起身來,但是司藤面色一凜,藤條內收妖力再次流轉,她的全身又不受控地痙攣起來,再停下時,幾乎連喘氣的力氣都沒了,頓了頓,她虛弱地說了句:“我當初,吩咐賈三,好好藏運你的屍體,要選好的棺木下葬,不要經雨雪,也要遠顛簸。”
司藤冷冷看她:“所以呢?”
“我殺你,但不曾侮辱你,也不曾放任誰侮辱你。”
司藤沒有說話,過了會,她示意王乾坤住手。
王乾坤也是打累了,白英的骨頭根根堅硬如鐵,他這樣又踢又打,反弄的自己手腳生疼,就坡下驢住了手之後,忽然悲從中來,一屁股坐倒哽咽地哭起來。
白英盯著司藤看,空洞的深陷眼洞裡似乎忽然就有了悲涼的意味。
“他恨我也就算了,我殺了他太師父,可是你為什麼恨我?我對不起你嗎?”
白英的聲音很平靜,但咄咄逼人的暗流卻四面洶湧,司藤覺得,自己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回首前事,沒有徹底清楚的誰對不起誰,彼此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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