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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到有人現在還一直假冒單志剛套聽他的訊息,秦放後背隱隱有些發涼,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低調一點,先別聲張,哪怕要報警,也先問過我。”
他隱隱覺得,這事可能跟之前安蔓的死有關,志剛當時恰好就在現場,而殺人兇嫌也一直遲遲沒有落網,難道說……
秦放不敢想下去了,暗自祈禱單志剛可別真的出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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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候機時,訊息終於來了,據說是入室搶劫,屋裡被翻的亂七八糟,人被捆著鎖在洗手間裡好幾天,沒吃沒喝的,被找到的時候已經昏迷,現在送到醫院去了,依著秦放的吩咐,暫時沒有報警,物業保安那邊怕事情聲張出去引起住戶對安全保障的質疑,也沒有胡亂嚷嚷。
也就是說,尚未打草驚蛇,表面上看,依然風平浪靜。
秦放覺得,警方介入還是必要的,只是事情比較複雜,電話裡說不清楚,還是自己當面跟警察敘述比較妥當——他吩咐業務部門的負責人儘量不要去動單志剛家的犯罪現場,以免妨礙後續警方的調查取證,對方的反應怪怪的,吞吞吐吐了一陣子之後,說:“秦總,我覺得吧,如果要報警,也可能會有麻煩。”
“單總家有些東西,我們也說不清楚,就跟邪教那種似的……秦總,這是單總私事,我們做下屬的就當沒看到,也不會亂說,你還是……自己去單總家看一看吧。”
秦放心裡咯噔一聲。
志剛家裡他去過不止一次,從來沒見過什麼異常的東西啊,怎麼還跟邪教扯上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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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登機,顏福瑞舉著機票費力地比對座位號,然後被空姐客氣地引向後排的時候,心事重重的秦放才想起來:辦手續換票的時候,對方說過沒有三人連號,有一個人要落單安排在最後,自己當時想都沒想,就把顏福瑞的身份證剔出去了。
司藤的位置靠窗,她有些疲倦,入座之後就閉著眼睛小睡,不知道為什麼,秦放總覺得,兩人之間已經隔了些什麼。
昨晚司藤去黑背山,一定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事情跟她忽然一反常態地啟用顏福瑞有直接關係,但是到底是什麼是呢?她不說,自己也無從知曉。
飛機帶著引擎的轟鳴聲衝上天際,機艙裡安靜的近乎單調,秦放漸漸睏乏,上下眼皮一直打架,迷迷糊糊間,聽到司藤說了句:“秦放,挺冷的,拿條毯子。”
秦放頓時就清醒了,轉頭看司藤,她好像又出現了跟那一晚相同的症狀,眉頭緊蹙,嘴唇有些發白,秦放有些擔心,招手示意空乘取條毛毯過來,空乘彬彬有禮地過來道歉:“不好意思啊先生,飛機上毛毯有限,已經被先要的乘客領完了。”
領完就領完吧,總不能要人家生造一條,秦放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司藤蓋上。
外套上,帶了他的溫度和味道,自然跟毛毯是不一樣的,司藤第一時間就察覺了,她眼睫顫了顫,沒有睜眼,只是疲倦地說了句:“融了沈銀燈的妖力之後,應該再休息兩天的。昨天晚上施用妖力,又有些不舒服了,到了杭州之後,要緊找個地方靜養兩天。”
“不住我家嗎?”
司藤沒有回答,秦放多少猜到她心思:“你不想住我那也行,西湖邊不少山上,都有私家開的客棧,裝修的都很精緻,依山帶水,環境也清幽,可以給你包個院子,也不貴,你想歇多久都行。”
說完了,屏息聽她回答,好久沒聲息,還以為她睡著了,誰知道她又開口了。
“剛剛在機場,看到那些時裝的店面和廣告,覺得你們現在的衣服和穿戴也很好看的,回頭再看自己,旗袍、大衣,似乎真的很老式了,也很少有人這麼穿了,忽然就覺得格格不入的。”
格格不入嗎?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很快接受了七十七年後的生活和審美呢?或者是……
秦放想起很久之前聽過的一個說法:很多時候,人的改變和對過去的決然摒棄,是從髮型和穿著開始的。
那個喜歡穿最好的絲綢裁剪而成的旗袍,長髮永遠綰成鬆散髮髻的司藤,說話時不時會帶出咬文嚼字調調的司藤,給她罩個框框似乎就能凝成一副舊時油畫的司藤,忽然對他說:“你們的衣服和穿戴也挺好看的,旗袍、大衣,似乎真的很老式了。”
秦放覺得這其實是好事,畢竟,她的那個時代,是再也回不來了,你當然可以在身上穿一件旗袍,但是你永遠穿不出那個有著獨特風土明月的民國。
秦放說:“我也覺得,你如果穿我們現代的衣服,會很好看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