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套了兩塊表,右手腕是十八菩提子的手串,兩條腿架在電腦桌上,一隻腳上是保健拖鞋,一隻腳上是鋥亮皮鞋……
周萬東的確是個不管不顧的土匪流氓,確認單志剛的地盤由他掌管之後就很有點鳩佔鵲巢的意思,櫥櫃一拉開,翻的亂七八糟,各色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也不管搭配不搭配,脫下了又抹布一樣扔在腳底,說:“有錢人怎麼了,削尖腦袋掙來的錢,最後還不是爺來花……”
又開啟冰箱,翻騰著找東西吃,開了筒薯片嘎嘎嘎地吃,吃了一半又扔沙發上,裡頭的片渣倒出來,浸的高檔沙發布上全是油漬,反正不是自己家,可著勁地造,不心疼。
在賈桂芝面前還算剋制著規矩,但也沒有了最初的過分小心忌憚,他有句口頭禪,常掛嘴邊的。
——天大的事不就削個腦袋嗎?爺的腦袋,一直掛褲腰帶的。
是啊,管你妖魔鬼怪,天大的事不就削個腦袋嗎?
賈桂芝問他:“搜到了嗎?”
“搜到了。”周萬東滑鼠正移在一個性感女郎遊戲上,聞言懶洋洋移開了,“不是旅遊景點,地圖上也沒特別標,不過不少遊客去過了,還有寫了遊記的……有手繪地圖,這邊過去,至少……也得兩天吧。”
又拿嘴示意了一下洗手間的方向:“拿上他手機,和那頭保持聯絡,拖秦放兩天不成問題啊。別讓這個姓單的吭聲就是了。”
說到“吭聲”兩個字時,做了個“咔嚓”的手勢。
賈桂芝臉色很難看:“不要亂造殺孽。”
周萬東對她的婦人之仁很是嗤之以鼻:“你的佛都不保佑你了,不是說不信了嗎?佛像法器都丟了,還把不要亂造殺孽放在嘴邊……說起來,我挺想不通的,你要是恨趙江龍在外頭包小三兒,那安蔓可是已經死了,你找秦放的麻煩不是不行,總有點……不地道吧?”
賈桂芝冷冷瞥了他一眼:“收拾收拾,該趕路了。”
放著這麼個舒服的窩兒這麼快就走,周萬東還真有點捨不得,見賈桂芝沒有再催,他也樂得把翻騰地像狗窩一樣地屋子再掃蕩一邊,偶爾也自說自話:
——“呦,看這照片,在別墅裡照的,這別墅也是他家的吧,看來有點家底,不止這一套房子……”
——“現在銀行都太精,把人的鈔票都忽悠到卡里,就沒人在家藏錢了,早二十年,那鞋盒子裡、床底、櫥櫃裡,都是能搗騰出錢來的。”
——“我就搞不懂了,生意人家裡都供著個關老爺,這關老爺不長眼啊,不說保佑窮人,專幫有錢人,這貧富差距越來越大,媽蛋的能不窮嗎……”
砰一聲裂響,想必是關老爺像遭了殃了,賈桂芝皺了下眉頭,她好歹算是知識分子,讀過大學,很是不屑同周萬東這樣的人為伍,見他又打又砸的,難免有些不齒,正想讓他收斂些,身後傳來周萬東倒吸涼氣的聲音。
“我cao,我cao,這孫子,人不可貌相啊,老子這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膊……��幕擰���
怎麼了?賈桂芝愣了一下,轉頭看了過去。
那個地方,原本是個普通的關老爺龕,不知道周萬東是拿什麼東西砸的關帝像,使的勁狠了,把後頭的薄隔板給砸通了,原來後頭不是牆,還有一塊空間,幽碧色的小燈泡閃著忽明忽暗的光,而在這飄忽不定的燈光中,置著一張女人的照片。
走近了看,才發現有五根小銅釘,摁著照片上女人的四肢和咽喉位置釘在牆上,又有項鍊一樣的細鏈子,繞著銅釘的根一直拖到裡龕的四個角,每個角上都掛了個小銅鎖,照片前頭供著香爐,香爐裡盛著米,邊上有燒的紙灰,但是仔細看,會發現裡龕應該有些年頭沒開啟過了,各處都積了灰。
怪不得周萬東一開始倒吸涼氣,這排場,一看就有些邪門,陡地看到,是挺��說摹�
有一兩秒鐘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過了會,賈桂芝撂了句:“你管他,誰還沒有個見不得人的髒事什麼的。”
也是,周萬東不是什麼正義之師,沒興趣主持公道,對偶然發現的秘密也沒什麼好奇心,只是斜著眼睛湊上去看了看那張照片。
不應該稱她是女人,樣子只有十七八歲,還是個女學生模樣,直髮,很漂亮,挺清純的樣子。
周萬東腦子裡瞬間迸出七八種犯罪情節,單志剛這孫子,看來也不是什麼好鳥嘛。
***
上樓梯的時候,沈銀燈心事重重的,最後一節險些踩滑了。
剛剛蒼鴻觀主請她過去,說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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