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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遲疑，無法決斷。”

先皇抬起眼，看了那邊怒目圓睜的銅像一眼，眼中，精光閃爍。

“一邊是如山沉重的國法，一邊是非同尋常的情義，便是本皇在此，一時之間，也難決斷。這件事，你並無過錯。”

他沉吟片刻，道：“那首地階勵志歌曲，也是那少年所做？”

吳逸柳點頭，滿臉複雜，道：“所以，卑職，更加矛盾起來。”

先皇嘆息一聲，沉默片刻，卻是滿臉笑容，道：“善，沉寂多年，今日本皇倒是可以找一個可以停留多些時間的理由了。”

說到此，他轉眼看向表演臺，慈聲道：“楊夜，你出來。”

吳逸柳心中一驚，暗暗道：吾皇，果真是神通廣大，無所不知。

紅簾掀開，楊夜低頭闊步，行了出來，抱拳行禮，神態從容，無絲毫驚恐慌亂。

“少年，見到本皇，為何不跪？”

先皇目光如電，細細打量著他。

“將死之人，不跪也罷。”

楊夜淡然道。

先皇聞言一愣，隨即笑道：“你這是破罐子破摔，還是心中有怨，故意撒在本皇身上？”

楊夜也不懼怕，道：“都是。”

先皇大笑，笑罷，平靜道：“你在城內連殺五人，本該處死，不是嗎？”

“是。”

楊夜道。

先皇微怔，道：“那你說說，為何要殺他們？”

楊夜拱手抬眼：“男兒睚眥即殺人，何況這些人害死我唯一的親人，此仇，不共戴天！”

先皇淡淡一笑，道：“殺人歌，並不是這樣用的。楊夜，你殺了人，犯了罪，是必死無疑，但是你有功在身，就這樣死了，就算做鬼，也定然不甘。”

說到此，他看了那邊的銅像一眼，頓了數息，道：“這樣，本皇給你一次機會。展文大賽還沒有完，你的表演也沒有結束。”

“第一項詩詞，你獲得滿分，單項第一，倘若你能在接下來的歌曲和畫技中，同樣獲得滿分，三項第一。本皇便做主，對你之事，既往不咎。”

“並且，還送你三件好處，如何？”

此言一出，那些跪在地上的名士，皆是心頭一震，倒吸一口涼氣。

三項第一，並且還都是滿分，這怎麼可能呢？

從古自今，也沒有一個天才，能在這三項技藝上，同時獲得好成績，哪怕是兩項，也是少之又少。

“難道先皇本就想處他極刑，只是故意找了個幌子，做做樣子？”

眾人心中暗暗猜測，對楊夜的結局，皆已看透。

吳逸柳等人，也是心頭一沉，暗暗可惜。

那些年老文師，身子顫抖，心中不甘，卻在先皇恐怖的氣息下，被壓制的不能動彈分毫。

“楊夜，機會稍縱即逝。你若答應，還有一絲希望，你若不敢答應，或者心中怨怒，寧死不屈，那麼本皇也只能對你說一聲，走好。”

先皇淡淡地看著他，雙眼中，異芒閃動。

操場中，眾人匍匐在地，屏氣凝神，寂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楊夜沉默片刻，抬眼道：“可有限制？”

“自然有。”

先皇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