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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會呢?真是搞不懂。
“一家人?哼!一家人!”我冷笑幾聲,不再說什麼了,心裡想,當初為了爭奪祖產,陰謀詭計四出,聯合來欺負我家,最後讓你主動放棄所有繼承權息事寧人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是一家人?平時都一副百萬富豪,千萬富豪的氣派,到你住院,手裡臨時沒錢,跟他們借幾千塊都個個走避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是一家人?
老爸啊老爸,你怎麼就那麼不長記性?
“唉,算了。”老爸看到我臉色難看,也不好說什麼,轉過身,嘆了口氣,說道,“就讓我這個老婆不疼,兒子不愛的老男人一個人去吧。”
可是他說完,卻不走,站在門邊嘆完一口氣,又嘆一口氣,然後再嘆一口氣,一連嘆了四五口氣,嘆到我都快要崩潰了,只能無奈地舉手投降,“老爸,我去!”
其實,我們不想去,人家又何嘗想我們去呢。我們家無名無權無勢,標準的三無家庭,世上最值得討厭的就是窮親戚了,跟我們聚會有什麼好處?但是,問題是,每次家族聚會他們都一定會邀請我們家,而且還一定要邀請到為止。
為什麼呢?因為我們家才是我們家族的嫡系。
從一百四十多年前起,我們楚家就在通海這個地方紮下根,至今已經六代。按照中國人的傳統,每一代都是長房掌管祖產的經營。但是到我曾祖父的時候,長房就只有他一個兒子,而他才能不行,而且還抽鴉片,所以大權就漸漸旁落了。從我曾祖父開始,我祖父,我父親,再到我全都是獨苗,而且也沒一個人特別有能力的。因此,家族裡的各種事務的主導權,就一直落在別房的手裡,跟我們長房沒什麼關係了。直到我父親這一代的時候,逐漸衰落的家族終於開始分家,數十個大家庭將所有的祖產哄搶一空,而我們家分文未得。
雖然我們長房是如此的不濟,簡直被所有的親戚們看不起,但是不管怎麼樣,中國人說到底還是認嫡傳這個東西的。長房沒有人出席的話,那就只能算是聚會,不能算是家族聚會了。因此,每次家族聚會的時候,還是會盛情邀請我們家參加。每一次邀請的時候,說的話都好聽,“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不要給別人看了笑話。”我父親這個人雖然性情和藹,與世無爭,但是骨子裡卻多少還是有點世家的所謂榮譽感,因此,每次只要邀請人這麼一說,原本打定不去的父親便又會情不自禁地點下頭來。
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衣服換好之後,我就跟著我父親來到花香別墅了,這是我二哥楚正清的別墅,注意,這個哥弟不是我親哥。楚正清是二房的,從我曾祖父那一代開始,我跟他就沒什麼血緣傳承了,只是共著一個太爺爺而已。如果論年紀的話,楚正清今年四十六歲,比我老爸還大兩歲,可以稱作是我的伯父了,但是我們長房人丁單薄,生育不旺,因此每一代都晚婚晚育,因此我的輩份才會跟楚正清相同。他在他家排行老二,因此我喊他一聲二哥。
楚正清是目前我們家族裡最有財勢的人物了,在通海市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人物,手裡有個幾間公司,幾千萬資產。上次分祖產,他又憑著鑽營的本事拿了大頭,如今身家恐怕過億了。可就是這麼個人物,我媽媽去找他借幾千塊居然都避而不見,還振振有詞地在背後說:“虧他楚仁河大學畢業,居然找我這個初中都沒有畢業的人借錢,也好意思。”
對這種人,我當然是沒有什麼好客氣的,所以當他看到在門前假惺惺地笑著迎接我們的時候,我就走上前去,笑呵呵地說道:“二哥,氣色不錯哦。”
聽到我這麼一說,楚正清的臉色就略略有些變色,大概他自以為自己是上檔次的人物,被我這小屁孩這樣喊覺得有損顏面吧?不過,他也不好發作什麼,按照家族裡的輩份,我確實跟他平輩啊。
這時候,老爸趕緊站出來將我拉到一邊,笑著對楚正清說道:“正清啊,小齊在跟你開玩笑,你不要介意啊。”
楚正清乾巴巴地笑了幾聲,說道:“哪裡話,我一大把年紀了,怎麼會跟小齊一般見識呢。仁河,今天可是不醉不歸哦。”
老爸笑著點了點頭,就帶著我走了進去,楚正清也沒有懶得找人招呼我們,只跟我們說了聲自便就不理我們了。整個別墅裡大概來了有好幾百人,全都是家族裡的人。雖然說是一個家族,但是我大多數都不認識。現在可不是幾百年前了,家族這個概念早就淡化了。即使是我們這種當年在通海市數一數二的大家族,現在也只是徒有其表而已,尤其是祖產分光之後,就更沒什麼人真把這個家族當什麼事了。
不過我不認識,但是我父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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