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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做很奇怪的夢。”
噢,上帝饒恕我,我有點明白黃玄衣的意思了。原來,她並不是同性戀,而是我不久之前剛從青龍戒的大佬們那裡聽來的一種狀態——虐戀。有虐戀傾向的人,大多數在性慾上都是比較弱的。因此,正常的愛撫和調情很難激發她們的性慾,只有更強烈的知覺,更強烈的情緒,才能使她感到性慾高漲。而痛楚感在這之中起到很大的作用。因此,虐戀者通常與性虐待是聯絡在一起的。記得我跟他們饒有興趣地討論的時候,還開玩笑說,說不定哪天就會遇到這種女孩。怎麼也沒有想到,時隔不久,居然真的遇到了這種女孩。而她,居然就是這個看起來時刻一副法官臉的黃玄衣。
見我好一陣都不說話,黃玄衣有些擔心地說道:“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很變態?”
我趕緊搖頭道:“當然不是,你千萬不要這麼說。”
“我有一個朋友叫小新,她是一個心理醫生。我當時認識她的時候,其實就是想讓她幫我治療這種病態,但是我到底還是不敢說出口。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有這種想法的人,你會不會很看不起我啊。”
“不會,當然不會,事實上,這不算是一種變態,只是每個人的基因和生活經驗不同而已。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嚴重。”我說著,使勁把青龍戒教我的那些關於施虐戀的東西想起來,“從學術上說,你這種情形被叫做虐戀,虐戀的行為俗稱SM。主動的虐戀叫做施虐戀,西方稱之為‘薩德現象’,被動的虐戀,叫做受虐戀,西方稱之為‘瑪克索現象’。通常來說,施虐戀跟受虐戀是在一起的,施虐戀者,一般同時也是受虐戀者,而受虐戀者,大部分都不是施虐戀者。”
“這個我知道,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這種說法,可是不敢再看下去。”
“你別怕,你聽我講完。在一般情況下,痛苦跟快樂普通通常被認為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但事實上,我們的日常生活裡,經常會有以痛苦為快樂的經驗,比如輕微的痛感就很容易讓人反而覺得興奮。而通常來說,最能夠感受到這種興奮的,一般都是神經脆弱的人,不過意志堅強的人,有時候也會感受到這種興奮。這種興奮是很正常的,但是當這種興奮被放大,並且與性聯絡在一起的時候,就形成了受虐戀的心理基礎。另外,痛苦如果發生在自己身上,我們當然會難過。但是如果發生在別人身上,我們的難過就輕一些,至於究竟輕到什麼程度,那就要看我們跟這個人的關係。而在我們為他難過的同時,我們的心裡又難免會有一些快感和滿意的成分。就像羅馬詩人Lucretius所說的那樣,‘從岸上目擊一個不幸的水手在波濤中和死神搏鬥,是有甜蜜的趣味的。這倒不是我們對別人幸災樂禍,而是因為自己超脫於災禍之外,不免感到慶幸。’而當這種在別人的痛苦中感到快感和滿意的成分被誇大,並且與性聯絡在一起時,就形成了施虐戀的心理基礎。”
“一般來說,虐戀者跟喜歡虐待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有許許多多的虐戀者,是很仁慈,很聰明,很具有人道主義,非常反感殘暴和虐待的。在虐戀現象裡,使虐戀者感到快感的,並不是虐待別人或者被虐待,而是這種痛楚在自己與別人身上所激發的情緒,比如顫動,呻吟等反應。就像一個很有名的施虐戀者說得那樣,‘最引人入勝的,不是別的,而是鞭笞的動作本身。我絕對不願意叫別人受罪。他一定很感到痛,那是不錯的,不過這無非是要表示我下鞭之際富有強勁的力量罷了。只是教人家發生痛苦,在我是不感到快樂的,實際上我很厭惡此中幸災樂禍的行為。除了我這部分的性嗜好而外,我對於一切虐待別人的行為,是深惡痛絕的,對於動物,我生平只開過一次殺戒,並且至今引以為憾。’所以說,無論是施虐戀,還是受虐戀,都算不上人們日常所說的變態,更不具有攻擊和傷害他人的特徵,而只是一種性的正常歧變而已。只有這種歧變到了極為嚴重的地步,以至於日常生活和正常思維都被完全紊亂之後,才是變態。你覺得你有嗎?”
我說著,打亮打火機,看到黃玄衣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我沒有,我只是比較容易因為你所說的那些東西而感到興奮,不會又要傷害誰的想法,也沒有影響到正常生活。”
“這不就是咯。”我聳聳肩,笑道,“真的沒什麼,所以不用擔心。”
這時候,黃玄衣突然皺了皺眉頭,問道:“為什麼你對這些東西會這麼懂呢?”
我剛要回答的時候,黃玄衣便搶著接著問道,“是不是你也是虐戀者?”
當然不是啦,我這麼正直,我怎麼可能會是SM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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