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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心比心，她還只有十二歲。”寧淵開口了，他的心頭閃過一抹殺意，但表面仍是一副很冷靜的樣子。

“欺人太甚？”段凡哈哈大笑起來，“寧淵，別以為自己有些粗淺的功夫就可以這麼跟我說話，你還不夠格。今天我就欺負你們了怎麼著？莫非你們還想違抗我狼軍谷不成？忘了張氏部落的下場？”

段凡囂張跋扈不加掩飾，聽到張氏部落四個字，部落的所有人臉色齊齊一變。當初張氏部落便是因為一些原因惹怒了狼軍谷，最終整個村四五十戶人家全部被殺。事情發生的時候可是讓方圓百里內的所有部落村居噤若寒蟬。事後有人靠近張氏部落時看了一眼，說整個村子都是血，所有房屋幾乎被燒燬。

寧淵臉色陰沉，動了濃重的殺意。但想起身後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只能忍了下來。他的拳頭被握得嘎嘎作響。

“不準動我妹妹！”寧立咆哮道，把小寧霜護在身後。他雙目通紅，整個人體格龐大，如此一說倒也有幾分嚇人。

此時此刻，因為段凡隱約的威脅，所有族人們都猶豫了，不敢過於阻擋。狼軍谷的勢力太強大了，若不順著他們的心，像他們這樣的小部落很有可能被滅族。哪個人家裡沒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沒有需要奉養的雙親，頓時，沒人敢吭聲了。

這是一種無奈，生存的無奈。

“你想違抗我的命令嗎？”段凡臉色一冷，就騎在馬上，馬鞭朝著寧立狠狠一甩，這一鞭蘊含了他培元四重天的元力，若是生生擊在寧立身上，不死也要抽層皮。

啪嗒！

寧淵電光火石般阻擋在兩人中間，一手握住了襲來的馬鞭。

看到這幕，段凡眼底閃過一抹忌憚。這小子什麼時候實力變那麼強了，竟然如此輕巧的接下自己的攻擊。

“寧淵，莫非你真打算與我狼軍谷為敵？”段凡語氣緩和下來，他心有忌憚，語氣也不敢再太過囂張，生怕寧淵不顧一切對他出手，來個玉石俱焚。

寧淵目光冰冷的看著段凡，此刻的他心裡湧起了滔天殺意。小寧霜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小就愛跟在自己身後喊“淵哥哥”，如今要把她推入火坑，他怎麼做得到？

可是，若不這麼做，身後的族人們怎麼辦？要知道其中老弱婦孺佔了多數，若是打起來，他們必要遭殃。最可怕的情況，整個部落都會遭遇滅頂之災。

“淵哥。”寧立緊緊護著自己的妹妹，充滿希冀的看著寧淵。在他心裡，這位大自己一歲的大哥一直無所不能，尤其是昨晚親眼看到了寧淵身上的異象，他更是滿懷希望，認為只有他能解救自己的妹妹。

小寧霜此時已經嚇得梨花帶雨，蜷縮在自己哥哥身後，而豪伯和豪嬸則是站在兩兄妹身邊，一臉悲痛。

“讓他們帶走。”許久，寧淵聲音壓抑的吐出這樣一段話。

“什麼？”寧立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從小敬重的淵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豪伯和豪嬸臉露絕望，卻沒有說什麼，他們明白，事情本來就無從選擇。

“我說讓他們帶走小寧霜！”寧淵突地吼道，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部落裡的男女老少紛紛掩面而泣，他們不怪寧淵，這是對整個部落最好的辦法。

“哈哈哈，還是寧淵你識大體，剛剛的頂撞就不與你們計較了。”段凡一陣大笑，心底卻是一鬆。此番見到寧淵，他感覺對方似乎實力有所增強，不願與其多生衝突。

“不！”寧立眼紅了，像瘋了般抓住寧淵胸口，他實在不敢相信寧淵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豪伯和豪嬸上前抓住寧立，生怕他激怒了流寇，引來麻煩。要知道他們即將失去一個女兒，實在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兒子了。

就這樣，所有族人包括寧淵，眼睜睜的看著段凡帶走小寧霜，小寧霜被帶走前淒厲的哭聲讓得所有人像被針扎進胸口般難受。寧立傻坐在地上，沉默不語，心膽俱寒。

“寧立你放心，沒有人能夠帶走小寧霜。”寧淵突然走到寧立面前，蹲了下來，眼神一片冰冷，說出的話斬釘截鐵。

緊接著，他走進部落，出來時身上揹著弓箭，扛著一杆鐵槍。

“小淵子你要做什麼？”齊爺驚呼，怕他去做傻事。

“我要讓狼軍谷的人付出代價！你們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寧淵聲音壓抑，大步走向前去，不再理會所有族人。

從剛剛到現在他一直憋著心頭怒火，小寧霜的哭喊，寧立的絕望，豪伯豪嬸黯淡的眼神，無不觸動著他的神經。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