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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同時迴盪在全城，他一時之間竟根本無法探查得到。

整個養心城裡產生這等疑問的不止他一人，無數修者都經歷了差點神魂離體的慘劇，大難不死下，都是暗暗感激出手救了他們的人。甚至有很大一部分人，都以為這一切是那高空中的灰袍寧淵所為。

真正的寧淵站在廢墟上，全身氣息收斂一空。因為他所站的位置十分偏僻，加上全場的目光又聚焦在那高空中的戰鬥，因此沒有人注意到，他的身體四周此時有一條條細小的光帶正在消失。

那是大破滅輪迴法陣的封印陣紋，剛剛寧淵施展蠻魔吼，拯救了全城修者，同時也引來了大陣的封印陣紋。

一開始正如其他的萬族尊者，他也受到了制裁，無數光帶朝著他聚集過來。但是他眉間豎眼一亮，第二真界的虛影在周圍隱晦的一閃，那些光帶就不知不覺間消融於無形了。

大破滅輪迴法陣身為太古大陣，確實是威力無窮，哪怕是天尊境的高手在此，一旦進入陣中都很難反抗。但寧淵眉宇中可是有著已經徹底完善的第二真界。

第二真界完善之後，就像是另一片完全獨立的世界，類似於道界與真界的區別。哪怕太古大陣的威力再強，又如何相隔兩個世界對他造成威脅？

因此寧淵只要喚出第二真界，他的身形就相當於隱入其中，那可怕的封印之力感受不到他，便自然而然的潰散消失了。

換言之，只要他保持著第二真界的開啟，無論這太古大陣威力再強，都無法對他造成半點威脅。

因為猜測到這一點，寧淵從一開始就有恃無恐，並不擔心自己也遭了不死神族的道。

他之所以遲遲不出手，原因只有兩個。一是因為第二元神出現，他想要看看他的實力究竟如何了，如今xìng情和態度又是怎樣，二是他還不夠了解巫族和不死神族的陰謀，特別是巫族，他們為何要與不死神族聯手，他始終有些想不明白。

再加上不知這太古大陣是否有當場滅殺眾多修者的能力，投鼠忌器下，他並未暴露出來，避免對方玉石俱焚。

哪怕眼下用蠻魔吼挽救了養心城內的危機，寧淵也做得十分隱晦，故意讓人分辨不出吼聲的來源。以他如今深不可測的修為，做到這一點並不困難。

養心城裡，上至不死神怪松贊，下至一些自認有眼力的修者，都四處張望，想要找出聲音的源頭。但他們都未能找出來，若說養心城裡還有誰能發現端倪，也只有厄難鳥和那重千帆了。

厄難鳥明白寧淵的實力，蠻魔吼他也見識過，因此當吼聲一出，他就猜到了是寧淵出手。這一點，也就他跟寧淵跟了一段時間才明白，哪怕知道寧淵身份的哈薩克，都不清楚是自己的老大做了剛剛的事情。

全身被封印住的哈薩克，甚至還停留在對空中那個寧淵的驚愕之中。

除了厄難鳥外，能夠發現端倪的就是重千帆了。就像寧淵在與他神識相交時產生奇特的感應一樣，他也察覺到了寧淵的存在。因此當那瞬間便破掉了松贊秘法的吼聲出現，他第一時間就低頭看向了寧淵所在，雙眸滿是敵意。

寧淵平淡的與他對視了一眼，並未表露出任何敵意。寧淵還在思考，要如何處置這第二元神。

第二元神畢竟是他創造出來，若他為惡世間，他決不允許他繼續存在。哪怕要親手滅了，他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他現在所不確定的，只是第二元神的人格獨立到達了什麼地步，是否還有逆轉的可能。若有可能，將其收回掌握在手中，自然是最安心的選擇。

事實上眼下的這場戰鬥，就是他對第二元神的一個考驗。而目前為止，他的表現還算讓他滿意。

“這養心城裡還有隱藏的高手嗎？”巫伊善見松贊吃了個大虧，又不是對面的重千帆所為，內心不由得掀起一陣波瀾。

他已被重千帆擊敗，傷勢慘重，而眼下松贊也因秘法反噬氣息萎靡，看來只能動用最後的一步了。

“是他乾的嗎？”松贊忽然想起了什麼，低下頭去，眸光往廢墟上一陣掃視，最後聚焦在了寧淵身上。

寧淵一身白衣，淡然的站在一隅，絕世而獨立，好像這養心城的危機與他沒有絲毫關係一般。

松贊眼光閃爍不停，想起了先前此人給他帶來的危機感。如今此人仍是這般從容鎮定，更讓他覺得不凡了。

本來他懷疑此人是戰體，但如今真的戰體已經出現，那這人又會是誰呢？難道是人族中的大隱之士？

“不想再和你們多說廢話了，魔髓鑽不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