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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淵鬆了一口氣,五毒蟾確實有大用。他不再打擾張師師運功排毒,而是將數塊元精和幾瓶高品階的丹藥放在她的身邊,然後默默走到角落,做自己的事。
這幾天因為張師師的事,他一直未來得及鞏固初入冶兵境的修為。如今張師師脫離了生命危險,是時候好好修煉,將自己的修為鞏固在一重天的境界了。
入靜聽息,心神空明,寧淵體內的元力順著《戰經》的功法路線開始運轉,不斷的迴圈周天。
在迴圈了數個周天之後,體內的元力達到了巔峰狀態,寧淵抱神內視,全身精氣平息,感受著每一絲元力的不同。
晉升入冶兵境後,寧淵的元力變得十分精純,且海量而磅礴,還要超越一般的冶兵一重天的修者。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的軀體不凡,能夠容納更多的元力。身體是容器,容器的大小,決定了元力的多寡。寧淵戰體兩次脫胎換骨,早在無形之中讓他擁有了遠比其他同階要磅礴得多的元力。
擊殺地黃堂的未長老後,寧淵曾從他的容虛戒內翻出一本筆記,裡面記了未長老冶兵境修煉以來的點點滴滴心得,對於當下的寧淵頗有裨益。
修者晉升入冶兵一重天之際,體內元力薈萃,會形成一道兵氣,這便是兵魂的粗胚。只有當這道兵氣擁有了靈性,兵魂才能真正誕生,使得冶兵境的修者實力大增。
寧淵初入冶兵境,前段時間太過匆忙,一直未能在體內形成兵氣,所以如今連一重天的修為也算不上。此刻他要做的,便是尋出那道兵氣,真正的踏入此境。
何謂兵氣?它與元力有何差別?這一些寧淵都懵懵懂懂,他的出身決定了他的侷限,短時間內對修煉難有大的認識,只能透過歲月的沉澱,去慢慢的積累。
元力在全身經脈中如大河一般咆哮,奔流不息,寧淵神識散於已身,感受每一寸血肉,嘗試著尋出那道兵氣。
當他的元力運轉到極致,體表都溢位金光之際,從血肉中,有著一絲微弱的波動出現。
這一絲波動並不大,但卻被神識敏銳的寧淵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他操控著神識,以元力為刀,驅趕著這股波動進入丹田之內。
全身五臟齊鳴,刺激血氣上湧,湧入寧淵腦海,使得他的神識變得更加敏銳,感受到了更多股細小的波動。
對於這些波動,寧淵在第一時間出手,全部驅趕進了自己的丹田之內。從未長老的筆記中,他知曉這些波動便是兵氣的本源。
無數股細小的波動交織在一起,最終化為一根半透明的金絲,在寧淵的丹田中浮浮沉沉。
“成功了?”寧淵有些懷疑,他雖然感受得到丹田中的那縷兵氣,卻不覺得它有什麼特別之處。
一指點出,寧淵嘗試著想要喚出兵氣,但兵氣只是微微顫抖了下,並未按照他的意思出現。
“看來這冶兵境的修煉方式與醒藏境相比截然不同,不再只是單純的元力的修煉了。”寧淵搖了搖頭,他明白他在修煉上算是登堂入室了,從今以後,會有很多他難以理解的修煉問題出現。
大道越深,修煉的問題也就越艱澀難懂,這本無可厚非。看來他必須吸取前人經驗,多覽眾書才行了。
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邊遠地帶的小部落,寧淵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誰能想到,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他便成為了一名冶兵境的強者。希望總是有的,只要他的修為不斷強大起來,總有一天,一定能找到族人們的下落!
吐出一口濁氣,寧淵凝聚兵氣的時間說來話短,但實際上卻花了一天的時間。他從原地站了起來,看到臉色已無大礙,正在自己療傷的張師師,心裡的石頭終於徹底落下。
五毒蟾趴伏在張師師的旁邊睡覺,解張師師的毒,似乎耗費了它極大的力氣,一辦完事,它便陷入了沉睡之中,連自己是被綁架,身處險境的事都給忘了。
看了看五毒蟾,再看看睡了好些天的小圓圓,最後又瞥了一眼石室口的隱地龍,寧淵不禁搖了搖頭。這算怎麼回事,一頭蜥蜴,一頭蟾蜍,還有一隻看不出品種的小傢伙,自己身邊的珍禽異獸越來越多,且還各個都很能睡。
踏出石室,寧淵望著遠處的青山,思忖不語。他們位於懸崖的高位,此處風十分之大,但寧淵站在那裡,卻如同一杆標槍,巍然不動,沒有什麼可以讓他退後一步。
翻手從容虛戒中取出一把青色的竹笛,這是催魂笛,算是一件頗為特殊的元器。寧淵將笛子放到嘴邊,輕輕的吹奏起來。
笛聲如水,悅耳動聽,正是一曲《清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