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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頭髮從漆黑迅速變成了蒼白，身體內的生機迅速潰散，原本正是年富力強，卻在轉眼間變得老態龍鍾，連腰桿都挺不直了。

而蒼老並非終點，不過數息時間，他們體內的生機消失一空，整個人變得乾癟衰弱，最後渾黃的眼珠子黯淡下去，摔落長空！

只是一會兒，卻像是經歷了漫長的一生般，兩名涅境的強大修者，竟然就這麼死於非命！

“這是什麼力量？”黑衣首領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滿是恐懼的看向出手的寧淵。

兩大高手原本是攔截古劍懨，此時突然隕落，卻是給古劍懨製造了絕佳的機會。古劍懨雖然也驚訝於寧淵那可怕的神通，但此時他心中被洶洶怒火填滿，只是一晃，就越過了正在摔落長空的兩大高手，提著劍斬向了黑衣首領！

黑衣首領正因為寧淵的神通心神俱震，因此反應慢了一拍，當他感受到古劍懨帶來的威脅時，卻已是來不及了。

這一劍太快了，也太凌厲了，只是一抹寒光閃過，黑衣首領的身子便一分為二，鮮血噴灑而出。

他終究還是避開了要害，元神從破碎的肉體中逃了出來，滿臉驚慌失措，便要狂奔向遙遠的天際。

古劍懨眼中殺意畢現，一個漂亮的回身斬，就將企圖逃離的元神給活活斬滅，徹底解決了這黑衣首領。

戰場幾乎是在幾個呼吸間發生巨大的變化，原本氣勢洶洶的黑衣人們，通通伏誅，橫死長空。

飛船上的低階修者們驚呆了，看向古劍懨，看向寧淵的眼中滿是敬畏。

以他們的修為和地位，這一輩子，恐怕再也見識不到如此精彩的決鬥了。特別是從寧淵身前古鏡中射出的兩道彩光，像是定格在了他們的記憶之中，帶給他們滿滿的震撼。

兩個深不可測的高手，在頃刻間變得衰老死亡，如此詭異神秘的手段，他們這一輩子又豈曾見過？

古劍懨殺了黑衣首領，隨即將劍收入劍鞘之中，重新飛回寶船之上。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身上更是傷痕累累，不過他卻沒第一時間處理這些傷勢，而是來到寧淵身前，向著他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道友救命之恩，在下無以為報，來日若有機會，願意效犬馬之勞。”他的眼神中是真誠的感激，剛剛若不是寧淵出手解決了兩個涅境高手，他又怎麼可能能夠順利的將那出言不遜的黑衣首領斬殺？

且再退一步講，之前他身陷絕境，寧淵就已經用了不知名的空間神通救走了他。雙方素不相識，寧淵卻兩次相助於他，他內心自然十分感激。

“道友客氣了，他們在寧某面前胡言亂語，還想讓寧某相信。如此低估寧某智商，自然是要付出代價。”寧淵淡淡一笑道。

之前對於兩方人馬寧淵都是有所保留的，儘管他看出古劍懨秉性不錯，但之前卻也沒有盡信。

那黑衣首領說古劍懨弒父，如此天理難容之事，若是為真，那麼今日寧淵出手對付的物件就會相反過來。他刻意將黑衣首領的話告知古劍懨，便是想看看他的反應，以他的靈覺，要感應出對方真實的情緒並不困難。

在得知黑衣首領說自己弒父之後，古劍懨的心緒幾乎是瞬間抓狂起來。憤怒，怨恨，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但就是沒有心虛。

他用行動向寧淵表明了那黑衣首領說的話的真假，而寧淵本來也就不相信對方說的話，當下有了判斷，出手幫了古劍懨一把。

古劍懨再次向寧淵表達感激，隨後走向自己掉落的那把湛藍色寶劍，將其拔了出來。

“我本以為躲在這樣的飛船上對方不可能找到我，不曾想我還是太天真了。今天若不是寧道友你們出手，一船人就要因為我而死。在下十分慚愧，再無臉面留在這裡，不知寧道友可否告知全名和門派，他日在下若不死，定然登門拜謝。”　古劍懨的眼底深處有一絲哀傷，也有一絲覺悟，似乎是心裡有了什麼打算。

“寧某剛剛救下古道友，古道友立刻就要走，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寧淵刻意板出一張臉，他看出這古劍懨恐怕是要去做什麼傻事，在未從他身上得知九玄仙境的事情前，他怎麼能夠讓他離去。

“道友的意思是……”古劍懨本來已經準備離去，聽到寧淵的話，頓時猶豫起來。

“寧某救下道友可不只是純粹的見義勇為，而是有事相詢。”寧淵正經道。

“寧道友莫非是……”古劍懨想起了先前上飛船時的情景，內心一動，道。“想要知道九玄仙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