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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金陽意味著進入天衍塔的權利,足以讓諸多的新生瘋狂。然而寧淵對自己的成果卻不喜不悲,他行走在囈語森林間,白天時咀嚼四時之氣,夜晚到來時則藉著霧色開始獵殺,每一天的日子都過得極其規律。
四季之景共存一地,究竟是什麼樣的法則力量才能做到?寧淵這段日子除了狩獵白星外,就是在默默感悟這森林的奇異。他相信呼延衫虹的話,若是有足夠悟性,很有可能在這片森林裡獲得一番另類的機遇。
手臂上的日月星環鑲著一個耀眼的金陽,無論白天黑夜都十分顯眼,寧淵引來的注意自然也就多了。對於所有此時在囈語森林中的新生而言,只要擊敗寧淵,意味著直接獲得十六顆白星,這可是一個不小的誘惑,因此寧淵所經之處,不時有新生忍不住出手。
單獨來的新生並不多,在囈語森林中已經過去三天,許多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同伴,結成聯盟。面對在短短時間內就獵取到一個金陽的強大敵人,他們選擇團體戰,往往數人一起出手,企圖畢其功於一役,奪走寧淵的一切。
對於這些敵人,寧淵欣然樂見。他之所以不隱藏蹤跡走在森林裡,為的便是吸引敵人。囈語森林實在太大,潛伏在暗中搜尋敵人實在太耗時間,遠不如這樣引別人上鉤來得快。
面對所有敢於出手攻擊的人,寧淵狠辣出手,很快手臂上的日月星環又多了兩顆紫色的小月亮,看起來越發絢麗。
一些隱藏在暗中遲遲不出手的人見識過寧淵的實力,便立即遠退,放棄了偷襲的念頭。這讓得寧淵有些失落,更悲催的,接下來連續兩天,收穫開始變得稀少。
他並非沒有再遇到敵人,就在昨天,他遇到了蓋星羅。見到蓋星羅時正值夜晚,他坐立虛空,引漫天星光淬鍊體魄,遠近千丈之內所有人都可以輕易發現到他。
顯然蓋星羅與寧淵打的是同樣的算盤,引蛇出洞,所以才搞出這番大動作。不過儘管他動靜鬧得很大,聞風而來的修者卻十分稀少。無極星宮蓋星羅的名頭實在太大,特別是他在嘉臨城突破的事眾所皆知,煉神境以下沒有人敢與他為敵,而少數幾名煉神境高手,也不想在一開始就與對方激烈碰撞,從而成全了別人。
寧淵見到蓋星羅後對著他微微一笑,隨即遠遁而去。他同樣不想那麼早就與對方爆發大戰,隱藏在暗中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他必須儲存實力,才能在一個月結束後有希望殺入三甲。
在囈語森林中度過十二天。
如今寧淵手上的日月星環已經有了整整兩個金陽,這意味著他在這十二天內擊敗了三十一人次。然而這沒有讓得寧淵半點喜悅,新生總共有兩百一十多名,他想確保能夠殺入前三甲,這點人數遠遠不夠。而從三天前開始,他一直毫無收穫,所有擁有白星的新生都躲藏了起來,開始採取游擊戰。
時間過去了三分之一還多,在這時還能保住手中白星的,毫無疑問都是較為強大的修者。也因為他們強大,或精通隱匿之道,或遁術高明無比,使得寧淵毫無所獲,有些焦急起來。
這幾天寧淵的蹤跡一直是沒有隱藏的,他行走在湖光山色間,一襲白衣纖塵不染,猶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然而即便如此,仍舊沒有人跡出現,來奪取他手上的白星。
波光粼粼的湖泊旁,一邊結了冰霜,其上草木枯萎,而另一邊春水盎然,百花怒放。春冬之景同現一湖,這在囈語森林裡十分普遍,寧淵這些天裡不知道為了這樣的景象停留駐足了多少次。
他想要探明這奇特景觀的緣由,然而無論他如何細心感受,始終霧裡看花,無法真正明白這大自然的造化之力是如何形成。
“是因為風的原因嗎?”寧淵捫心自問,他曾認為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景象是因為冷熱風流。熱風所過花草萌發,冷風所經草木枯敗,但他在一處冷冽的山谷中發現成片盛開的春花時,便推翻了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定論。
他修煉有韋家的風葬術,對於風的力量的理解與日俱增,然而卻不認為風能夠做到從根本上改變氣候,它最多隻有推波助瀾的能力罷了。然而如果不是風,又是什麼樣的力量,什麼樣的法則決定著這片森林的景觀呢?
天地雖大,但一切處於法則的桎梏之中。哪怕這裡是人工開拓出來的秘境,也必定受著某一法則的制約。決定這裡一切的法則,究竟是什麼?
寧淵內心思忖不斷,走過清澈的水面,走過冰封的湖面,企圖悟透這四時之節氣。
在這一刻,他整個人渾然忘我,完全陷入了悟道的境界中。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