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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榻,但卻是刺殺者的血。
魁梧的黑影和那男子畫家,立斃當場!
女皇看著腳下的黑影,他背心中了三箭,天靈蓋又被躲藏在榻後的灰影拍碎,輕嘆道:“魅影,你和我合作多年,何必如此呢?如果我這次不離宮,恐怕你也不會這麼快行動吧?”
灰影微微對女皇躬身,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拎著兩具屍體快步離開。
但那鮮血仍在,那是一抹原先構圖中沒有的刺目豔麗,女皇貌似暫時也沒有清理的意思,仍是慵懶的斜躺,對那驚呆了的三位畫家輕笑道:“你們不要停啊!”
鳳晴朗本來也沒有停下的意思,眼見另外兩位倖存的畫家被嚇住了,也只好配合他們一下,一聽女皇下令,筆鋒立即繼續,他和女皇有點相似,同樣連姿勢也沒有變過,畫板上的基礎輪廓已經漸漸完成。
那年長的畫家躬身道:“陛下,那血……”
女皇淡淡然的打斷道:“我覺得挺好的,真實畫上去吧。”
年長的畫家內心深處不禁打了個冷顫,他深吸一口氣,只覺全是濃濃的血腥味,將原先那淡雅的芬芳完全遮蓋住了,口中應道:“是,陛下!”
畫筆在畫紙上的滑動聲,是這異樣寂靜中的唯一音符,女皇像是耐不住這樣的安靜,忽然笑道:“春蘭,第一波人已經來了,你說還會不會有第二波人?”
身後的女官道:“無論來人幾許,也逃不過陛下的運籌帷幄。”
女皇自嘲一笑,輕輕道:“我登基後終於第一次出宮了,皇宮中的魔紋大陣,還有種種佈置,終於再也庇護不了我了……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也該一一登場了。”
她看著面前剩餘的三位畫家,又笑道:“你們三個中,說不定還有刺客隱藏在裡面呢……”
三人連稱不敢,鳳晴朗也只好站起來,意思一下。
女皇深深看著鳳晴朗,眼神有點迷離:“如果你也是刺客,我會很失望的。”
鳳晴朗正容道:“我並非刺客,請陛下放心。”他心中補充,我頂多只能算是個盜賊。
女皇神色溫柔,對鳳晴朗輕輕道:“不是便好,你有點像我年少時的一位故人……”她眼神陷入了剎那的迷離,或許,是憶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當她還是少女,當時柔柔的風裡只有花香,,當時迷人的星空下,沒有權欲和提防,只有那張刻骨銘心的臉。
鳳晴朗不用問,甚至不用猜,也能知道,那一定是女皇當年的情郎。
女皇臉上不盡唏噓之意,幽幽道:“當年我和他私奔,我們在最拮据的時候,他將我賣了……”
鳳晴朗心中一顫,腦海裡忽然晃過了一個片段,那是半年前的無罪城,那個火焰傭兵協會的衛隊隊長,自己殺死他時,曾觸碰到他記憶中最深刻的片段,那時候,那張梨花帶雨的年輕俏臉,漸漸與面前女皇成熟風情的臉融為一體。
世界可以很大,大得有些人一轉身,便不再相逢。世界也可以很小,小到當年那對私奔的男女,鳳晴朗在一年內分別相遇,看到了他們的多年後經歷滄桑的模樣。
很快的,鳳晴朗停止了感慨,忍不住暗罵了一句,陛下你的記憶真是不靠譜,老子的長相哪裡和那個混蛋想像了?
女皇沒能聽到鳳晴朗的腹誹,繼續幽幽道:“不過我沒有怪他,這樣可以讓我們兩個人都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他沒將我賣給人販,人販再轉手將我賣給先皇,我現在又怎麼能成為蘭陵的國王呢?”
這樣宿命性的問題並不需要答案,在場的人也沒有人斗膽給女皇答案,所以,氣氛一時間又陷入進沉寂之中。
好一會後,鳳晴朗的畫板上素描已經接近完成階段,準備進入上色階段時,女皇才又道:“春蘭,你說我今天到底怎麼了,滿是感慨和回憶,想停也停不下來。”
春蘭微微躬身,認真道:“因為那是糜爛香的毒性正在發作了!”
女皇一直遇變不驚的臉,終於動容,糜爛香是一種讓人四肢無力的軟性毒藥,她自然知道,但這個詞從她親信口中說出,還異常平靜的告訴自己中毒了,那意義就大不一樣了。
她不禁問:“什麼時候下的毒,我一直很謹慎,午時的餐點,我還專門另外測試一遍。”
那叫春蘭的女官,嗓音仍是那麼的沙啞而富有磁性:“陛下,餐點是無毒的。但如果你用了餐點,聞了這裡香爐的芬芳,再加上畫筆劃過紙張釋放出來的氣味,再加上鮮血作為引子,那也能構成糜爛香的毒氣。”
女皇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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