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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力量;後者的生命牢籠也不再前壓;保持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第一個被東帝天轟退的灰衣人;這時方才緩住傷勢;看見這一幕;不禁疾步就往戰團射去;口中怒喝道:“別上他的當;他沒有投降的意思”
這話喊出口時;東帝天已經動了;雙手忽然就重新放下;就似漫不經心的一個隨意轉身;腳尖一點;直指剛剛收住生命離弦之箭的灰衣人;那人正是氣勢的最低谷;又是強行收住了力量;這樣忽然一擊而來;他不由得喝道:“東帝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東帝天平靜道:“舉起雙手;未必就是投降的意思;你們沒有問清楚罷了
“…”那人已經無暇痛罵對方無恥了;那閃電般的一腳;似快實緩;偏偏隱藏於競技場內那重重的死亡氣息之中;明明已看到東帝天出腳;偏偏眼前只有灰茫茫的盪漾死氣;整個世界就像瞬間陷入一個濃霧的天地;同伴和東帝天都完全消失在這片濃霧之中。
而明明早該到達的那一腳;剛剛以雷霆之勢而來;卻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人心頭大慌;知道實際世界的情況;肯定一切如常;只不過自己心神被奪;已經幻象叢生了
他連忙往後退去;耳邊卻響起了同伴的急喊聲:“別退後”
明明前一刻還是織網者;誰知這一刻自己已經落入網中;他一邊急退;一邊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不惜精神海之力;讓周圍的死氣吞噬掉自己部分本源;速度更是加快三分;全身的力量再度強化幾分;四周濃霧頓散;只覺背心一股巨力正突襲而來;匆忙轉頭看去;終於看到那致命一腳;還有東帝天那張極為漠然的臉孔。
他心中只想;東帝天先前不是在正前方嗎?為何忽然到了身後?
整個人已經像離開投石車的石頭;被拋離上高空;繼而才重新墜落;全身的血液為之一凝;繼而全部銀灰色血液便沸騰起來了一般;充滿了狂躁的爆炸性力量;無比渴望去撕裂整個世界;而且也非常自信可以辦到這樣的妄想。漫長的生命里程;讓他內心升起一道清明;他的銀色沸點到了;死神已經來到身
只有不是被針對目標的另外兩個灰衣人;才看清了這一幕;死氣忽然加重;並非幻覺;而是整個競技場的死亡霧氣;確實在剎那間就濃厚了許多;那隻能說明;東帝天前面在與他們戰鬥過程中;已經暗暗將屬於自己的死亡之氣;也加入到競技場的氣場之中;直到徹底壓制他們三人的氣場;此刻才藉著一個舉手的動作;忽然發難
另外那個灰衣人最是懊悔;既然東帝天在死亡氣息的角力中;可以徹底壓制他們三人聯手之力;那今日之戰;他們已經必無倖免了。如果他們先前堅持拼命到底;說不定還有機會讓東帝天身受重傷;給後來的聖族製造機會;但先前剎那的猶豫;已經讓他們徹底錯過最後的機會。
眼看同伴被東帝天一個類似於亡靈掩眼法的把戲;就讓其再度激發血脈之力;然後藉著同伴血脈之力最為旺盛暴戾之際;根本不給對方再度拼命的機會;只以輕輕一腳;推出最關鍵那一下;便讓同伴提前到達了銀色沸點
天空上那位同伴已經轟然落地;亡靈惡魔的體質讓他的身軀就算在此巨力之下;仍保持完整;詭異的是;他臉上帶著某種極為滿足的微笑;也不知他銀色沸點到達前;到底看到了什麼?
傳說中;亡靈惡魔因銀色沸點而死亡時;神色都會分外的滿足安詳;這到底是因為銀色的生命終於不需要再向命運抗爭而感到安寧;還是真的在生與死之間找到了永恆的平衡?
另一個夾擊者;腦海裡很莫名的想;無論如何;很快我也應該將體會到真相如何了?
他怒吼一聲;一雙瞳孔徹底化作銀灰;生命牢籠之力再度暴漲;衝著東帝天便吞噬而去;他的傲氣絕不允許對方在毫髮無損的情況下;就結束這場戰鬥
最開始與東帝天對話那個灰衣人;本來他正疾射向戰團;但現在;他發現自己距離東帝天最遠;而且從那化作濃霧一般的死氣中;已經清楚明白;東帝天之所以願意耐心與他們一番相搏;完全是為了可以全身而退;人家壓根是因為不想受傷……
想到這;他於脆轉身就逃
東帝天腳尖一點;徑直便朝那人逃走的方向追去;口中道:“既然不能帶走我;那你就該留下;你忘了我之前所說嗎?”
他身後那個仍在拼命的灰衣人;趕緊加固牢籠之力;死命從後追去;頓時在競技場上;形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面;三人站位彷彿仍是左右夾擊著東帝天;可是中間的東帝天在追擊前面那個灰衣人;而他身後的灰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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