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旋地轉,彷彿腦漿都被晃成了一鍋稀粥,又像從雲霄飛車上被離心力甩了出去,眼角瞄到腳下藍得滲人的天空,一瞬間怕得汗流浹背又冷得牙關發緊……
她失去了知覺。
陳曦不知道自己暈迷了多久,但她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恢復意識的第一時間便想起來之前發生的事,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努力調整呼吸,用聽覺、嗅覺,甚至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的觸覺感知外界的一切。
有人瞬間揭穿了她的偽裝。
“我知道你醒了,”他說,“就像你也能看穿我。是誰教你格鬥技?”
他說的不是通用語,而是東遺人的語言,陳曦從十七歲以後沒再使用過,這時緩了一緩才領悟他的意思。
她還來不及睜眼,聽到“嚓”一聲響,上半身忽然涼颼颼,條件反射地想要伸手護胸,雙手卻動彈不能。
不,不僅僅是雙手,四肢都被牢牢地固定住,身體上方不足一米壓制著另一具軀幹,熱力隔著空氣一陣陣輻射過來,在面板表面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還有氣味……男性激烈運動以後的潮溼汗味以及肌膚*間滲出來的荷爾蒙氣味。
陳曦倏地睜眼,看到一個穿著緊身黑T的胸膛,領口開得很低,線條優美的胸肌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陽光被他擋在身後,鎖骨下抹出一片陰影。
那年輕男人立即察覺她不再裝暈,低下頭,陳曦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他緩慢地挑高眉,淺色的瞳孔裡滿是譏誚。
“嚓”,他又撕掉陳曦大半個褲管,她穿著一條織得很緊密的仔褲,讓他有點無處著力,頓了頓,居然直接上手解開她的皮帶。
陳曦能動的僅有頭頸,左右看了看,襯衣已經撕成兩片綁住她兩隻手,這人比她更狠,直接把她擺成十字,雙手分別綁在不遠處的兩棵樹凸出地面的根部。
她想試試手腕被綁的鬆緊度,忍住了,不能讓他提高警惕,轉動眼眸在能看到的最大範圍搜尋一番,沒有找到匕首,應該是被他收起來了。
那年輕男人連拖帶拽地脫掉她的破牛仔褲,故技重施,將她的雙腿也分開綁住,陳曦暗中蓄力反抗,被他曲膝跪在兩條腿的麻筋上,頓時癱軟下來。
他將陳曦捆紮得像個倒黴受難的耶穌,又像要五馬分屍的死刑犯,似乎滿意了,總算肯從她身體上方起開,沉腰坐到旁邊一段樹根上。
那柄鋸齒匕首果然在他手裡,陳曦側眸望去,他從腰後□□把玩,食指輕彈了一下匕尖,也向她看過來。
“我再問一次,”他四肢修長,一伸手匕首就懸到了她左胸上方,隔著薄薄一層胸衣,尖端與起伏的胸房若即若離,“是誰教了你格鬥技?”
陳曦忽然有一種詭異的啼笑皆非感,光天化日之下遭人打暈還被剝光了衣服,按理說她應該覺得委屈,這年輕男人的行為似乎也有猥褻嫌疑……可她為什麼就不覺得害怕,只感覺好笑?
真是現世報還得快,她苦中作樂地想著,當初在巷子裡撿到這個男人,她費了一番功夫才制服重傷的對方,怕他身上藏有違禁物品或者外形奇特不像武器的武器,所以乾脆剝成光豬……那時她怎麼能想到會有被同一個人如法炮製的一天?
“你……”她清了清喉嚨,“你的傷好了?”
她使用的也是東遺族的語言,據說聯邦人稱之為“雅言”,由於聯邦人口多於帝國人口,聯邦人一直用雅言置疑帝國通用語的世界地位。
那年輕男人沒有理會她這句疑似關切或者拉關係的問話,匕尖沉了沉,戳穿她的胸衣,些微沒入她的左胸房。
與其說是痛不如說是刺激,陳曦皺了皺眉,她聽說過的,對待異性俘虜的逼供行為不可避免帶上xing意味,她不至於天真到沒有自覺。
“我不知道那是誰,”她不再兜圈子,老老實實回答,“他讓我叫他老師,教我讀書和格鬥,我只知道他姓楊。”
“長什麼樣子?”
年輕男人抬起匕首,目光冷冷地盯住她的臉。
陳曦也看著他,這是她第一次在陽光下清晰無誤地看清他的臉,不是透過影像的轉換,放大某些細節突出缺陷掩蓋特徵……他臉部的稜角很突出,顴骨和下顎骨彷彿削成,面板曬成健康的淺褐色,五官中眉毛長得最好,幾乎沒有雜毛,冷冷地斜剔,彷彿兩柄咄咄逼人的出鞘利劍。
忽略他淺色的眼瞳,過於深陷的五官,陳曦恍然間看到另一張更溫謙和煦的臉浮起來,與眼前這張年輕凌厲的面孔重疊、嚴絲合縫。
她剎那間如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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